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他抬眼看了一眼门边，底部被塞进了两张小纸条，并且还有新的小纸条从下面塞进来。

他站起身，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捡起来一张。

纸条上用黑色的水性笔画了一只简笔画的猫猫，猫猫的周边有一个大的屏障，一句句“别气啦”被屏障隔绝在外。

在猫猫的下方还勾了个小箭头，旁边写着“陈榷”。

陈榷：……我他妈是这样的吗？！

他捡起第二张纸。

【think瞎说的，我是有喜欢的人，但是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嗯？什么意思？所以他其实是喜欢男人的，只是喜欢的对象不是我？

第三张。

简笔画猫猫头耷拉着眉眼，旁边还有一行字。

【开开门嘛】

第四张纸只堪堪塞进一半，陈榷就这么手上拿着一把纸条蹲在门口，却迟迟没有见到这张纸被塞进来。

卡住了？

他试探地用手捏住那张纸的一角，往里扯了一下，却感受到了一股阻力。

“别抢，还没塞进去。”顾明意的声音从外传来，“要么你开门，我亲手交给你？”

陈榷果断地撒了手。

没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story的声音不太清晰的响起：“顾哥你坐这干啥呢？”

顾明意抬头看他一眼，微微提高了音量以保证坐在里面的人也能听见：“哄小猫。”

story吃了好大一口狗粮，噎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就不该打开我这张逼嘴。”

story走开之后，顾明意把那张被陈榷捏住了的纸条抽了回来，展开了摊在自己腿上。

两只小猫尾巴勾着尾巴，旁边写了一行字——

喜欢陈榷。

“这张就先不给你看了，等我确定一件事之后再给你。”顾明意敲了敲门说。

他开始思考story说的，陈榷是不是在吃醋的可能性。

所以也有一种可能是，陈榷是因为他意味不明的话吃醋了，所以天天卯着劲儿跟他闹别扭的。

·

“陈榷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昨天直播干了什么。”第二天下午高哥挎着个包气冲冲地推开训练室大门，抱臂站在陈榷椅子后气冲冲地开口，“为什么我就回家睡了一觉，醒来后微博就飘了个热搜？？”

陈榷被他吵得皱了眉头：“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你问我什么东西？！”高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啪啪打开微博，找到已经降下去了的实时热搜，点进去声情并茂地念：“single直播直言moon被潜规则”

高哥的声音没控制住，他一声吼完，整个训练室静谧了两秒钟，连鼠标键盘的敲击声都不复存在了。

“咳，不是这个意思啊小顾。”高哥好像意识到说一个男人被潜规则有点不太好。

“没事。”顾明意不在意地摇摇头。

“……这你也信？”陈榷看着这把游戏没有赢得希望后，点了投降，摘下了耳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高哥，“我只是提议试训，他人是你亲自接的试训。”

“这我当然知道。”高哥吹胡子瞪眼，“所以我才问你直播的时候说了什么！”

陈榷一边拿过桌上的手机翻开微博，一边向他解释：“跟傻逼对喷了吧？”

“了吧？”高哥深呼一口气，他上一次被陈榷气成这样还是陈榷因为打架差点被pease告到联盟，他上上下下给他摆平的时候，“你真是挺牛逼哈？”

陈榷点进话题，大致看了一下，左不过就是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黑粉们对他昨天的直播断章取义再添油加醋，没什么大事儿。

“嗯。”

“你你你还嗯？”高哥气的话都要说不利索了。

“昨天放宣传片的时候，突然一下整场全黑了，顾明意晚上看不见你是知道的。”陈榷叹了口气，为了高哥不被气出高血压还是给他解释了，“我在他旁边牵了他一下你也知道，因为这个昨天有人说些不干净的话。”

有理有据，高哥的怒气值消了一半。

“那热搜挂的为什么是你承认了？”

“你说呢？”

网络上的人多会断章取义没人不知道，陈榷接受采访经常面无表情，到他们键盘上就成了瞧不起LPL官方，目中无人。

“我说什么，当时试训你非要他来，又怕人年薪低了给人倒……”高哥话说到一半，陈榷转过头冷冰冰地盯着他，给他看的汗毛竖起，“就……就差点信了呗……”

“嗯？倒什么？”顾明意也回过头看高哥。

倒贴工资。

“倒……到我面前苦口婆心地说你的商业价值不止那么点。”

“行了。”陈榷说。

“这事闹的还挺大，而且好像还买了水军一样，我让官方发个声明。”高哥说，“还有一部分人说你跟小顾谈恋爱了的，现在的人都怎么想的啊？我们战队又没买女孩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