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里，吴泽忍不住问：“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怎么他们去的所有地方都那么多人？！拍视频的、跳集体舞的、吵架分手的、放气球求婚的甚至还有同学大聚会合影现场，户外不行想在室内哪里找个包间？问就是没有。

“呃，就普普通通——因为见到你而开心的一天。”李育谦大胆而生硬地挽回了一下，“我们这是？”

吴泽就不信在酒店房间还能不够安静了：“我们谈谈。”

还好一切巧合事件都没有再发生，坐下心平气和地打算开聊，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切入点，吴泽看到送的水果急中生智，借口去洗苹果组织了一下语言，出来就见原本同样紧张的李育谦正靠在那打盹。

紧张的都睡着了？！

“李育谦？”吴泽走过去喊他，“你要是装睡我就要偷着亲你了。”

李育谦这一年来睡眠质量都不太行，回家一趟每天都在考虑自己和吴泽的事情没怎么睡好，心情紧张到极致就是放空，正有点迷糊，突然听吴泽说要亲……亲什么么？！

吴泽满意地看着李育谦一秒瞪圆了眼睛：“醒了？”

李育谦慌张地坐直：“醒、不是，我没有睡着，就是，对不起。”

“那就不亲了。”吴泽问，“吃苹果吗？”

“不……”李育谦差点随着第一句跑偏，连忙翻滚回来，“不用了。”

行吧，也猜到了苹果可能引入不了话题。吴泽放下苹果直入正题：“我有事和你说。”

吴泽停顿了一下才开口：“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可能就是太耿直，经常有什么说什么，脾气也太急躁……”

“没有，你很好！”李育谦忍不住插话，他素来是个会听别人把话讲完才说话的人，听见吴泽说自己不好一时激动，发现不对及时住嘴，“你继续说。”

吴泽继续说：“我不喜欢有事会瞒着我的人。”

李育谦愣了一下，立刻点头表示明白了。

“你也知道，我很快要去学习了，会很忙，也不知道时间的长短。我只能保证管理好自己的情绪，不随便发脾气，要求却有很多，需要你随时注意自己的状态，不开心要告诉我，不舒服也要告诉我，有任何问题都要和我说，然后我可能没有办法及时安慰你，陪着你，或是出现在你面前，这样你能接受吗？”

“我也不能随时陪在你身边啊。”李育谦抬手摸了摸吴泽的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形容得很过分，“我们都一样。”

吴泽拉住了李育谦的手：“然后呢？回答呢？”

“我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啊，我也有要求，你答应了我才答应。”李育谦笑着向他靠近，“就是，你既然跑那么远了，能不能别再突然给我惊喜？不是坐地铁就能到的距离了，我会担心你，你要到哪里去的时候也随时告诉我，好不好？”

他爱他在自己最无所适从的时候像一阵狂风般出现，将所有恶意都吹走，也害怕自己成不了他的牵挂。

吴泽笑问：“怎么，怕我跑了啊？还是怕我查岗？”

“都不怕。”李育谦摇摇头，“就是喜欢你吗，想和你多说说话。”

居然！被他抢先一步！吴泽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脸：“那正好，我也喜欢你，达成共识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对象了！”

李育谦思量再三，不好意思地确认：“是恋爱对象还是结婚对象？”

“你想得倒挺美啊一步到位！”吴泽故作生气地看着李育谦，很快自己憋不住笑了，对方慢吞吞又奇奇怪怪的反应奇迹般地让他为未来而忐忑的心安定了下来，“你好好努力，争取晋级成功。”

不想那么多了，无需想那么多。

什么晚点遇到之类的，不如彼此多珍惜一些。

……

关系确定了，有什么傻话也敢说了，吴泽问李育谦：“你想过没，等我们都有空了能天天待在一块了再开始会更好？之类的，反正我是想过，特别傻。”

李育谦这次是真的有点困了：“我也想过的啊，不过我想的是你可能已经遇到更好的人了。”

吴泽说：“这个我也想过。”

“哦。”李育谦小声为自己辩解，“我怎么可能，我不会……”

“然后我就决定，要趁你年少无知欺骗你的感情！”吴泽大声宣布，又笑着说，“不过我也不能太对不起你，以后赔给你吧。”

李育谦茫然：“什么？”

“把我自己变成更好的人赔给你。”吴泽笑问，“要不要？”

“要！”当然要！李育谦听明白了，连忙保证，“我也会努力赔给你的。”

“说好了？”

“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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