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觉得手被发麻。

从沈佳玲没忍住吐了，顺带着一颗牙就崩地上了。

她嘴上的肿麻还没消，沈佳玲就看见地上自己的那颗牙就嵌在地板缝儿里，张嘴才发现已经满嘴血了。

“苏灿！”她声音很大，是积攒达到最顶点的愤怒之后连带嗓子里的颤音往上飙，但是她没能完全发泄出来，就被苏灿没怎么有感情的往旁边儿的球网上砸。

陈瑶曼在一边儿看着，眼睛都看直了。

她不是没见过别人打架，但是第一次见男生这么狠手段对付女生。

沈佳玲的脸现在已经没法儿看，除了满嘴的血，半边儿脸已经完全肿起来了。

陈瑶曼在旁边也突然感觉很不舒服。

就像有人用手捂着她的嘴，心里塞了一块儿厚厚的棉花，陈瑶曼虽然跟沈佳玲在苏灿的事儿上闹掰了，但是看见苏灿这么残暴对待一沈佳玲，她本能对施暴一方产生恐惧。

她不理解苏灿，沈佳玲只是说了几句苏灿就动手，对方可是女生啊。

或许，别人说的没错，苏灿只是一个空长了人皮的怪物。

几句玩笑话而已，苏灿这人开不起玩笑。

对沈佳玲做到这种程度，

不至于。

她只是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跟老师发紧急简讯。

因为嗓子里现在又干又涩，她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最后他她只能用手颤颤巍巍打了几个字，

她一个字一个字敲的小心，

但是身体的恐惧已经没法儿让她冷静，简单的几个字，她敲错了几次，最后才把字连成一串儿，

只有五个字。

-苏灿杀人了。

但是她没来的及发出去，手腕上就多了只手。

“你再瞧瞧，”

“看人死没死。”

齐庶把还带火儿的烟头往雪堆里扎，腾出来的手就扣着陈瑶曼的肩膀，眼睛轻轻眨了眨，“杀人这词儿得用的小心。”

“你知不知道，苏灿这儿死了几回？”

陈瑶曼抬头，看着齐庶指着心口，接着就听他说得很慢，

但是每一个字都敲在她心上，

“你们就没算过”

“杀了他几次？”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话也会伤人。

不过灿灿会没事哒，陈瑶曼就是吓傻了。

因为灿灿打人超凶哒。

下章齐庶就撸毛啦~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青天白日 4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3章

陈瑶曼不说话了，在她印象里，齐庶跟苏灿的关系说不清。

齐庶人长得好看，说话也温柔，根苏灿完全就是两种性格的人。

现在她摸不准他来的意思。

齐庶扔了烟，开始朝苏灿那边儿去，但是没等靠近，身子猛地一沉，脚就顿住。

苏灿这才看见他。

周围顿时气压变了，由焦虑变成狂躁。

现场的Omega感受最为强烈，齐庶勉强能呼吸，但是陈瑶曼脸色已经泛白，她半个身子已经被压到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Alpha的场控受情绪影响，如果Alpha有情绪波动，那场控也不是没失控的可能，况且苏灿对苏灿的掌控还远没达到掌控自如的程度。

所以齐庶只是顿了一下，就继续往前走。

苏灿现在扯着沈佳玲的头发，蹲在地上。

沈佳玲没了刚才的气势，凑近了就能听见微弱的求饶，“我...我错了，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最后她能机械性从嗓子里发出吱吱的声音。

干涸绝望。

“你以为道歉有用，”苏灿麻木地拽着人往上，强迫对方看着自己，苏灿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心口，照样极有耐心，“这儿是疼的，”

“话已经说完了，道歉对它来说，”

“没意义。”

沈佳玲眼看求饶不成，自己被折磨的心里的一口气原本就不上不下，现在彻底爆发，“你...又算什么...什么东西，”她虽然气息微弱但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的很清楚，“你就是...是个瘟神...苏启坤就是因为...你，哈哈哈，他死的——”

沈佳玲最后的话没能说清楚，就被一只鞋踩着头脸朝下，闷了一声，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这种声音，犯不着听这么久，”齐庶撑身子，脚尖儿轻轻使劲，蹭着那一头顺滑黑色的长发，把沈佳玲的脑袋碰到一边，伸手扣在苏灿头上，“之前的事儿算我的不是，找你道个歉，”他说着手就往苏灿头上放。

苏灿没让齐庶的手在他头上留多久，就自己站起来，“你犯不着管我，你现在不也是特难受。”

场控情绪爆发的时候，苏灿自己难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