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深陷(163)

作者:玉堂 阅读记录

他手指抚摸我略呆滞的眉眼,嗓音喑哑带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大口吞咽唾沫,“我们睡在一张床?”

我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我向下看,穿得不是那件熟悉的睡裙,是一条崭新的,深领丝绒,吊带纤细如丝勾勒在玲珑削瘦的蝴蝶骨,玫瑰紫衬得肤色近乎白皙透明,风情至极的款式激发了我所有不为林宗易知晓的妩媚和娇娆。

而今我袒露在他面前,在浑然无觉的情况下。这一幕离奇震撼又活色生香,我心脏顷刻间狂跳不止。

林宗易拾起床头柜的烟盒,又压下打火机,点燃一支,斜叼在嘴角,他揭过烟雾凝视我,“昨晚是睡一张床。”

我不由自主往另一侧床尾挪动,适当拉远距离,我不死心,想扭转这副局面,“我的睡衣是保姆换的?”

林宗易将我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却没什么反应,只平静抽着烟,“我换的。”

我一怔,“那——”

他鼻腔溢出两缕烟雾,“抱歉,我失控了。”

我捶打了两下脑袋,记忆是空白,我实在喝断片了,洋酒白酒混着灌后劲儿太大,只模糊闪过林宗易抱着我下车,风吹得我打哆嗦,还有腰椎撞击在吧台的桌角疼得飙泪,其他毫无印象了。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林宗易说,“给我抽一支。”

他从盒里嗑出一根,我颤抖着接过,张嘴咬住,接打火机的时候,他一把擒住我手腕,“韩卿,我知道自己在欢场名声风流,其实我只是分得很清,不同的女人给予不同的待遇,或情感或物质,从不是不负责任。”

我缓缓抽离他的桎梏,香烟衔在指尖,“宗易,我喝多了,我想不起来任何。”

我使劲嘬着烟蒂,烟尘过肺,焦躁抚平了一些,“我也不是矫情的女人,我们就当没有这事。”

他望着我,喜怒不辨。

我含着烟,大声招呼保姆,她在门外问我什么事,我吩咐她马上去药店买紧急避孕药。

保姆没动弹,“太太,药伤身,不如随缘吧。”

我态度坚决,“你快去买。”

保姆犹豫不决,又敲门,“先生?”

林宗易微眯眼,摘下齿间的烟,“不用。”

保姆立马退下。

我刚要说什么,他提前拦截我,“我做措施了。”

他在鸦雀无声的寂静下补充,“家里有套。”

林宗易平日应酬多,逢场作戏的次数也少不了,是应该常备这东西,有钱有势有貌的「三高」男人,比普通男人更在意孩子从什么德行的女人肚子里生出,他们养得起一百个,可不会草率当爹,女人不够格,怀了难逃打胎,与其被勒索一大笔钱,名誉受损,干脆杜绝后患,我听说过有特别小心的老总戴两层防护,或者亲眼监督女人吃药,基本这类男人都是靠老婆发家的,夫妻明文规定,不许搞出私生子。

我舔了舔干渴的唇瓣,林宗易太冷静,我面对他郑重其事的模样,根本不知该说什么。

我接连吸了半支烟,然后碾灭在床头的红木雕花上,掀开被子下床。

从我下床到走进浴室反锁,林宗易自始至终没再出声。

我拧开水龙头,深吸气憋足,整张脸沉入池底,冰冷的水温淹没我皮肤,我只觉胸腔都爆炸了。

我非常清楚,林宗易没撒谎,他真的是失控了,不管他曾经多么荒唐,起码与我的相处中绝对是正人君子,成年男女的情欲只要爆发很难刹车,他有正常的需求,我们也处于一段合法婚姻,发生这种事,谈不上强迫,更怨不了彼此。

我伫立在花洒下,仰面冲着身体,镜子里倒映出我苍白的面颊,在面颊之下,锁骨之上,有两三枚浅淡的吻痕。

我没感受出过度的不适感,可能是睡得太沉,也可能是林宗易很绅士,不像冯斯乾往死里折腾我,不出血都不罢休。

我洗完澡走出浴室去餐厅,林宗易的下属也在,朝我恭敬颔首,我一边拉椅子坐下一边客套邀请他一起吃早餐,他婉拒,接着汇报公事,“殷沛东名下9%的股份,抛售3%,4%转让殷怡,2%转让您。”

我诧异不已,“殷怡这么多年没入股,现在直接升级董事了?”

华京董事局入门的门槛正好是4%,低于4%不位列董事,而2%卡死了林宗易,股份是到手了,席位没占上,在深城那晚冯斯乾说林宗易手里还捏了5%,可这5%不是以他名义,就算是他名义,他也不能亮明,殷沛东会立刻警觉他心怀不轨。

男人望向我,“殷沛东确实从未动过让殷怡担任董事的念头,一则是殷怡对经商不感兴趣,这方面没有能力,二则她和纪维钧那段过往在华京也沸沸扬扬,纪维钧在职,她自然要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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