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乐高小兔(69)

谢珉“嗯”了一声,施善在一旁听见,忽然说:“原来你们关系这么好,以前谢珉都没说过。”

隋仰看了谢珉一眼,没开口,施善又道:“其实我小时候经常听我的油画老师说起隋仰呢。”

“那时候隋仰拿了好多奖啊,”她感慨,“现在还画画吗?”

“不怎么画了,”隋仰立刻说,“都是儿童奖项,没什么好提的。”

“十几岁哪里算儿童了,”施善笑了,说,“你好谦虚啊。”

“真的假的?你会画画?”谢珉问罢,抬眼看隋仰,忽而想起似乎确有此事。

因为他和谢程被父亲送去学过很短暂的一个月素描,由于他天赋不佳画得很烂,谢程太皮,用铅笔跟人对戳把同学戳伤,最后双双被老师委婉劝退。

“不算很会,”隋仰好像很想快速把这个话题揭过,说,“我们去看看别的吧。”而后便往另一幅画作走去。

谢珉难得看见隋仰露出这种有些尴尬的样子,怎会错过调侃他的机会,紧跟着他走:“隋总这么多才艺啊,可不可以送我一幅。”

“可以,”隋仰看他一眼,“展厅里挑,我送你。”

“你画的不能送么?”谢珉装作看不见他眼神中的警告,笑眯眯地问他。

隋仰并不接话,看着面前的花园景色油画,置若罔闻一般,问谢珉:“这幅喜欢吗,喜欢送给你。”

“喜欢你画的。”谢珉追着他问。

隋仰看他几秒,好像在说怎么有人这么不依不饶,但最终放弃逃避,有些无奈地低声对谢珉道:“你如果真的要,我回去画给你。”

施善在一旁说:“我能不能也要一幅。”

刚说完,她手机响了起来,画家回来了,问她们在哪儿。

她急匆匆走向门口,留下隋仰和谢珉站在油画前。

“你都拿过什么奖啊,隋仰。”谢珉靠近隋仰,问。

隋仰或许没想到谢珉还专注于此,笑了笑,礼貌地问他:“今天是不准备聊别的了吗?”

“是的。”谢珉心情愉快地说着,想看油画的简介,往隋仰那边靠了靠,手背碰到隋仰的大衣,突然觉得触感有点奇怪。

他低头看了一眼,隋仰的羊毛大衣是硬挺的材质,从外面看不出来,但方才谢珉好像碰到了什么微硬地小东西。

谢珉心里微微动了一下,看隋仰似乎也在看简介,又悄悄把手背靠过去,碰隋仰的衣服。

羊毛大衣的触感有些微糙,谢珉又碰了几下,还没确定心中地猜测,像在认真看画的隋仰突然扣住了他的手,微微用力地握他的手腕:“谢总在干什么?”

他的手很热,也很有力,谢珉愣了一下。

隋仰很快就松开手,谢珉手腕上的热度消失了,力却像还在。

“你口袋里放了什么?”谢珉忍不住问他。

隋仰没说话,谢珉回头看了一眼,施善还没有过来,把手伸进了隋仰的大衣口袋,隋仰没有阻止他。

口袋内侧是丝绸质地,有隋仰的体温所以很热,他往里伸,摸到了手感奇怪的小东西。

软软的棉质布料,包裹有些硬的塑料,有长长的耳朵。隋仰没有阻止,很坦荡地看着他,好像在口袋里放乐高兔子是一件每个人都会做的光明正大的事。

因为要把手伸进隋仰口袋,谢珉和隋仰站得非常贴近。

隋仰自然地问他:“摸出来了吗?”谢珉反而不知怎么有些脸红,没再说话,把手抽了回来。

画家和施善一起来了之后,气氛变得热闹了起来。谢珉预定了两幅画,隋仰也定下一幅,便各自回了公司。

晚餐时分,谢珉准时去了父亲组了许久的一场商务饭局。席上有父亲要讨好的重要人物,为了显示自己的豪爽,谢珉的父亲不但自己喝酒,也逼着谢珉一起喝。谢珉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便头晕得很,去吐了一次,回来又喝了不少。

饭局结束后,父亲还要带客人去下一场,先将人送上了车,回头见谢珉被池源扶着,无力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露出了嫌弃的眼神:“最近怎么酒量变得这么差劲了,还不如你老子。”

“病还没好。”谢珉眼前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又回去盥洗间吐了一次。

池源让服务员给他拿来漱口水,他漱完口,又休息了一会儿走出去,父亲早已离开。

谢珉坐上车回家,靠在车里小憩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呆呆地看车窗外成片的霓虹,树上挂满了彩灯,车里播放天气新闻,余海下周都会是晴天。

看了一会儿,谢珉昏昏沉沉地总觉得不对,他的小区过了,现在是去他公司的路,开口制止司机:“我不去公司,我回家。”

“谢总,我们不是去公司,”池源的声音听上去很耐心,向他解释,“是隋先生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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