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点点头：“嗯。”

两人相视一笑后，聊了一下高溪和程杰的事情，江焕大概明白高溪的苦楚，但还是责怪他伤害程杰的行为。

他们的饭吃到一半，就被来餐厅吃饭的系主任打断。

系主任看见江焕后，心生一计，走到两人桌前打招呼：“秦教授，和爱人来吃饭啊！”

听到爱人这个称呼，江焕的耳尖微红，微瞪了秦岩一眼，秦岩却大方地起身说：“主任。”

系主任含笑的点点头，想到上次见这两人，秦岩对江焕的小心翼翼，他敢保证，秦岩绝对是个妻管严。

而且他这位爱人，看上去似乎也是一位非常明事理的人，去合作项目的事情关乎到秦岩的前途，他想江焕应该和自己是一条战线的人。

便问道：“秦教授，上次让你考虑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秦岩皱皱眉，似乎不太想现在聊这个话题，直接拒绝说：“主任，你让别人去吧，我就算了。”

系主任惋惜说：“秦教授，你在好好考虑一下，这是和彼得先生一起完成一个项目，成功了，你的名字也会响彻整个化学界。”

“彼得先生？”江焕疑惑地问。

“是的，你也知道彼得先生？”系主任反问。

江焕笑了笑，没有回答，彼得先生就是他学生时代的梦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他也看出这位系主任想借自己的手威逼秦岩，这是秦岩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过多干涉秦岩的决定。

秦岩见系主任如此，语气也冷下来说：“主任，这件事我已经给了你答案，现在我们还在吃饭，不想讨论工作的事情。”

明确的逐客令让系主任脸上难看几分，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秦岩一眼后，愤恨而去。

等系主任走远后，秦岩才无奈地坐下说：“继续吃饭吧！”

江焕看了他几眼，又扒了几口饭，实在忍不住问：“为什么不去？”

听见江焕这样问，秦岩才松了口气，他发现自己最害怕的不是江焕问什么，而是他什么都不问。

秦岩无所谓说：“这个项目给了我们学校两个名额，一个是我，一个是姜博明，我不想看见他，所以不想去。”

“哦。”江焕也平静地回答他。

但是秦岩感觉江焕似乎有些不开心，直言问：“你是在不开心吗？”

“没，”江焕说：“只是觉得有些遗憾，你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看不起的人，去放弃自己的前程，不值得。”

“那你希望我去吗？”秦岩将问题抛给江焕，同时也期待着江焕的回答。

江焕低头看着碗，拿着筷子戳了戳碗里的土豆片说：“希望，你知道的，能和彼得先生合作一次，是我毕生的梦想，如今这个梦想对我来说，已经是天方夜谭了，但对你来说，是唾手可得，不管是理智上还是情感上，我都希望你可以去。只不过人生是你自己的人生，如果你真的不想去，也无所谓。”

其实，从系主任和江焕说的那一刻，秦岩就知道自己多半会去了，他既然完成的是江焕的梦想，这又是江焕梦想的最高点，他不想江焕失望。

只是……

秦岩也有些情绪低落说：“去的话，下周一就要出发，最快也是圣诞节左右才能回来，想到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见不得你，我舍不得。”

这番话的意思，代表着秦岩的同意，江焕开心道：“没事，等我忙完了去找你，好不好？”

“真的吗？”秦岩不确定问他：“你不会是为了让我去，说这种话哄我吧？”

江焕肯定道：“真的，等我这阵子把收拾的事情理顺，我就去找你，绝不食言，毕竟，我也想见见彼得先生。”

秦岩本来还因为江焕愿意去找他的话语十分开心，一听见后面的话，情绪立刻变成了忧伤，他果然没有那个什么鬼彼得先生重要。

不过，既然如此，秦岩得寸进尺地提出自己的小要求说：“那今天你能不能跟我回去住，等我离开了，你也不准走，每天还要和我视频，好不好？”

这两个要求说苛刻也不算苛刻，但是江焕很犹豫，秦岩家离店太远了，他最近这阵子因为天气转凉，开始喜欢睡懒觉，所以不太愿意。

江焕思索一会后说：“每天视频可以，但是等你离开了在那边住就算了，离店太远了，我起不来。”

“小焕……”秦岩朝他撒娇说：“你马上就可以补考科目三了，这次肯定可以过，科目四更简单，等你拿到驾照了，可以每天开我车上下班，这样就可以了。”

秦岩不提驾照这事还好，一提江焕更郁闷了，他的科目三居然死在最后的变更车道上，简直无话可说，关键秦岩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江焕咬紧牙关，硬生生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