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学多了、习惯了、有瘾了？

他再度狐疑地看向何燕瑾，妄图再诈出一点消息，何燕瑾坚定地摇头：“我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孟汐辰想了想，告诉了她何易安生病的事。

何燕瑾沉默了。

何燕瑾正色道：“我还隐瞒了一点点东西，但那和我哥无关只和我有关，他让我不要说出去，谁都不行，所以我不会告诉你。”

“如果他愿意告诉你，他会说的。”

“另外，我依旧保持我的观点，我哥的问题，源头还在小说上。”

“当年他开始看小说的时候，我真的很奇怪，他说他是主角的时候我甚至也怀疑他病了。”

“他对霸总小说的执着程度，完全不是将其当作娱乐的样子，但你要说他真的在靠这个东西学什么，这根本就不可能！那种小说降智得很，能学到什么？”

“只是后来我们都没精力追究这事了，他也一直看起来很正常，再后来我们疏远了些，我对他越来越不了解，也再没办法探究真相了。”

“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他看小说的契机我一直没找到。他要是从小就看言情小说，最多能说他口味独特；他要是在爸妈刚出事的时候看小说，最多能说他受刺激点比较歪；如果他就看看没啥变化，最多能说他那段时间比较闲多了一项娱乐。”

“但很显然并不是这样，看小说对他来说是一件改变命运的大事。可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开始？有什么契机？我一概不知。问了他也不说，查又无从查起。”

“如果你能解开这个谜题，那我哥为什么会生病也许就有解释了。”

说到这里，何燕瑾又大大咧咧地笑了，示意孟汐辰放轻松。

“我都搞不清楚我哥现在什么状况，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一个冷酷霸总。但他实际上并不是霸总性格。”

“以前有次他开完会直接睡着了，叫不醒，吓了我好大一跳。后来说是他睡眠不足，身体并没有什么毛病。”

“那个时候我可感动了，心想我哥太辛苦了，结果当天晚上大半夜看见他屋里灯没关，想去让他早点休息，结果发现他熬夜看小说。”

“就……你懂我的心情吧。”

“现在我和我哥也没住一起了，我都不知道他晚上还看不看小说，你倒是可以注意一下啊。”

孟汐辰：“……”

这剧情怎么这么耳熟？

那天在医院，医生说他睡眠不足，孟汐辰还私心觉得，何易安是为了和他多相处牺牲了睡眠时间办公。

原来，他的地位只是和何易安枕边的众多小说一样吗？

孟汐辰：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孟汐辰：所以昨天晚上他放弃睡我，不会也是为了偷偷看小说吧？

孟汐辰：那我岂不是连小说都不如！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孟汐辰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气呼呼地想：要是发现何易安真的半夜偷偷看小说，他就以死相逼看看到底是小说重要还是他重要。

他坚决不承认自己这是嫉妒疯了，坚定地认为这是治疗需要。

何燕瑾不再和他多说，默默坐回办公桌前，还用“你加油”的眼神给予孟汐辰精神上的鼓励。

孟汐辰苦着脸回到茶水间，恰巧听见俩小姑娘议论他，倒也没说什么不好的，就是说何总好宠溺，居然送人送进办公室，明明就几步的距离。

另一个也兴奋地搭话，说看见何总出来时脸上居然带着笑。

真是夭寿啦，万年大冰山居然会笑，面部肌肉僵死重症患者居然重获表情，简直是医学奇迹人类曙光。

她说得太夸张，形容也太过奇怪，导致走到门口的孟汐辰忍不住笑了笑。

小秘书：啊啊啊！他笑起来好暖好乖好可爱！

怪不得何总变化如此之大，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就是块冰块也被捂化了。

回头就算何总变得柔情似水也不奇怪啦！

她背后议论孟汐辰，被正主听着了还盯着正主发呆，另外一个秘书不好意思地咳了几声，又赶忙向孟汐辰道歉。

因为确实没说人坏话，她们倒也不心虚，看孟汐辰乖乖巧巧很好相处的样子，还问他要不要喝奶茶。

“就当是赔礼道歉啦，可千万别让何总知道我们八卦他！”

孟汐辰本来不爱喝奶茶，但不知想到什么，他并没有拒绝小姑娘一片好心，“那我要一杯多糖的，谢谢。”

小姑娘立马点了外卖，几个人就这么呆在办公楼最佳摸鱼场所——茶水间开始闲话。

虽然说是在闲话，但孟汐辰也有探听消息的意思，他无意间问起何易安在公司什么样子，小姑娘想了想说：“都一个样啊，不苟言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最近勉强有些变化还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