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来，工作效率大大降低。

凌泽宇烦躁地关上了文件，动作大的让白言非注意到了他。

白言非转头看着凌泽宇，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去继续看着手上的书了。

他何尝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进去，但是他也要继续装着样子。

“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冷不防听到凌泽宇开口，白言非愣了一下。

这是在关心他吗？打的时候怎么就狠得下这个心。

“没瞎。”

“回头我让修远给你看看。”

“嗯。”

接下来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白言非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凌泽宇，他害怕自己会心软，一看到凌泽宇这张脸，他就容易破防。

终于熬到了下班，白言非独自在前面走着，苏阳上来办公室找凌泽宇。

“我刚刚叫修远在家等着了，一起回去。”

白言非没拒绝，但也没说话。沉默是他的武器，也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温修远仔细查看了他的眼睛，跟上一个医生说的大同小异。

吃完晚饭之后，白言非就回房间了，苏阳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凌泽宇的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书房里。

“你怎么把人打成那样？”温修远低低地笑了一声，“泽宇，你该不会是栽在白言非手里了吧。”

“不可能。”凌泽宇很果断地就否认了，“小飞给他发邮件了，我们起了一点争执。”

“这么多年朋友了，我还不了解你？”温修远摇摇头，“你向来能忍，这一巴掌的力度可不小，你当时得有多生气。”

“好了，打都打了，哄一下就好了，他很好哄。”凌泽宇不耐烦地扯了扯衣领，温修远这幅看笑话的模样让他更心烦意乱了。

不就是打了一巴掌，至于这么生气吗？

晚上回房的时候，白言非已经睡下了。凌泽宇过去一看，看出了白言非在装睡。他躺在白言非身边，把手搭在了白言非腰间。

酝酿了很多话，但看到白言非冷冰冰的脸，凌泽宇忽然又说不出来了。

他的小跟屁虫怎么突然就这么生气了？不是很喜欢他的吗？

“你在生气？”

白言非睁开眼睛，他很想推开凌泽宇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但手刚放上去他就后悔了。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没有。”

许久，白言非才给出了回复。

“我知道你喜欢小飞，也知道小飞很优秀，但是我嫉妒他，嫉妒他可以获得你的喜爱。”白言非抽了一下鼻子，“我经常在想，要是你把对小飞的喜欢分我一点，就一点点，会不会我们就不一样了。”

凌泽宇沉默着，确实如白言非所说，他的心里只有白逸飞，所以他的眼里容不下别人。

对白言非的一丁点好，也是因为他还想要继续利用白言非，虽然现在白逸飞不知所踪，但是白言非一直都很乖，也没有给他添麻烦，反而有时候还帮了他不少的忙。

白言非还在哭，凌泽宇就算是铁石心肠，想到白言非为自己做的时候，也会软下心肠。

“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对吗？”

许久都没有等到凌泽宇的回应，白言非知道自己又错付了，这个他爱了四年的男人，终究是一个铁石心肠。他也应该早就发现，凌泽宇这种人，是高高在上的神，怎么会愿意为了他堕入凡间呢。

“这几天你就先在家里歇着吧，你现在的眼睛不宜经常看电子产品，修远会经常过来看你，他向我保证了，不会让你变成瞎子的。”

“我还是想去上班。”

“在哪都一样，程晓也不会教你什么东西，你还不如待在家里。”凌泽宇替白言非盖好了被子，“睡吧。”

如凌泽宇所说，他第二天没能成功去上班，司机不会送他去，他只能木讷地看着凌泽宇和苏阳两个人一起出门。

他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如同一个断线木偶般，已经没有了生气。

白言非胸口闷闷的，他喘不过气，阳台上有一个躺椅，他躺上去之后放空自己。

中午温修远过来给他换药，眼睛凉凉的，红血丝已经少了很多，但淤血还是没有散。

“哭过？”温修远麻利地在给白言非换药。

他点点头，怎么可能不哭，他心里的委屈已经积攒到放不下了，只要有一个小出口，他所有的委屈就可以爆发出来。

“眼泪容易感染伤口，先憋着吧。”温修远把开好的药拿给白言非，“要是你自己不注意的，会影响视力，我想你也不想自己视力变差吧。”

“我知道了。”白言非把药吃了，他去睡了一觉，睡醒之后看到苏楷约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