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柳大明星想喝什么都可以。”盛涞十分友善，像是在为刚刚认错人所道歉。

柳淮秋有些不好意思，“叫我淮秋就好。”

“怀秋……”盛涞小声地重复了一遍柳淮秋的名字，偷偷看了面无表情默默喝酒的顾黎川。

而后，拿了一瓶饮料推到了柳淮秋面前。

柳淮秋大概也能猜到盛涞的想法，毕竟他也觉得可笑。

他和顾黎川心上人长的像就算了，就连名字也这么像。

好像他就是上天安排的一个笑话。

柳淮秋，怀秋……

柳淮秋一边给自己倒果汁，一边忍不住去观察顾黎川。

自从他换回男装后，黎川对他的态度就冷了下来。

好似他们就是陌生人。

这让他很难受。

——

包厢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因为有了柳淮秋这一个外人，盛涞和林嘉慕都拘谨了许多，只是一个劲地默默喝着酒。

然后偷偷打量柳淮秋和顾黎川。

柳淮秋实在是受不了包厢内诡异的气氛和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便找了个借口出去透透气。

他刚走到包厢的门口，就听到包厢内盛涞咋咋呼呼的疑问，“黎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和叶余秋真的没关系？”

盛涞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出的话也很惊人，“这也太像了吧？别不是叶余秋的孪生兄弟吧？”

顾黎川随意道：“就这么回事。”

“你和他不是单纯的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吧？我看他刚刚看你的眼神，啧，那可眷恋了。”

盛涞还在孜孜不倦地打探顾黎川与柳淮秋的关系，“你不会因为他和叶余秋长的像，就把他留在身边当替身了吧？”

柳淮秋不想偷听他们的谈话，可脚下就像生了根一般，再也迈不动一步。

他很期待顾黎川的回答。

他希望顾黎川能告诉盛涞他们，他并不是替身。

可等了许久，都没听到顾黎川的声音。

柳淮秋已经知道顾黎川的答案了。

不说话就等同于默认。

柳淮秋失了力，伸出手臂扶住身侧的墙壁，心口的苦涩开始蔓延，心痛的让他不知所措。

一颗颗眼泪滴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荡成了一个小水圈。

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替身，可当事实摆在面前，他还是觉得很痛。

像万箭穿心般那样痛。

黎川真的对他太残忍了。

用尽所有温柔接近他，给了他希望，等他全身心的沦陷后，又将这一切收回。

柳淮秋靠着墙壁极力压制着自己的眼泪，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包厢内的谈话还在继续。

盛涞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道：“可他是个男人啊，即使长的像，但是和女人又不一样。”

“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顾黎川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没碰过他。”

柳淮秋再也忍不住，从墙壁上滑落下来，跌坐在地上。

为了不发出声音，只能咬上自己的手背，堵住那喉咙里发出的悲痛的哭声。

没有碰过他，是指没有到最后一步吗？

他和黎川的确是没有到最后一步，可除了那最后一步，他们明明什么都做过了。

黎川怎么可以说没有碰过他？

他做为一个男人就这么让黎川这么恶心吗？

既然不喜欢男人，为什么当初要主动来招惹他？

柳淮秋哭到浑身无力，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才抱住自己的双腿，蜷缩在角落里。

——

包厢内，

林嘉慕与顾黎川碰了碰酒杯，抬头朝包厢的门口看去，提醒道：“黎川，你的那个明星不是去上洗手间吗？怎么还没回来？”

顾黎川轻轻抿了一口酒，淡淡道：“没事，不用管。”

林嘉慕有些不放心，他刚刚好像听到包厢门口有人在哭，便继续劝道：

“你要不要去看看？毕竟酒吧还是挺乱的，他又长的那么好看。”

“别被人欺负了。”

顾黎川依旧是不为所动，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喝着自己的酒。

林嘉慕叹了一口气，放下酒杯，起身朝着包厢的门口走去。

刚一出门就发现了蜷缩在角落的柳淮秋。

在电视上风光无限、被许多粉丝捧在手心里的柳淮秋，此时可怜的就像是一个被主人抛弃的丧家犬。

林嘉慕弯下腰，拉起柳淮秋走到走廊的沙发上坐下。

随后，掏出纸巾递到了柳淮秋面前，柔声说道：“刚刚盛涞与黎川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吧？”

“擦擦眼泪吧，我不清楚你和黎川之间的事情。”

“但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哭的很可怜。”

柳淮秋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没有去接林嘉慕递过来的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