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261)
陆清河闭上眼, 他轻轻喘息着,胸口上下起伏,而沈长言的手指从发间,落到他的眉眼,再轻轻捻住他的耳垂。
“宝贝,宝贝,我们再做一次吧。”
沈长言的声音像恶魔低语一样,反反复复的在陆清河的耳边响起。
滚开啊,沈长言。
你真的好烦,讨厌鬼,大混蛋,就知道欺负人。
“宝贝,宝贝。”
陆清河在心里骂着,但却又架不住对方这样连着声儿的来哄,他完全无法正常顾及到自己混乱的大脑,而是本能的顺从着沈长言的手指,轻轻点了个头。
他真的没有办法在这种时候对沈长言说「不」。
“宝贝。”
虽然很疼,但是陆清河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和沈长言这样完全冲破束缚和禁锢,做出超乎常人的亲密举动。
他喜欢沈长言。
他也喜欢和沈长言这样亲近。
“宝贝。”
“沈长言,你别……”
你别这样叫我。
宝贝宝贝的,这真的很羞耻啊沈长言。
在之后持续的过程之中,因为某人掌握到了一些技巧和方法,所以也导致他们亲昵的时间被大大拉长。
陆清河被人折腾的没了脾气,骂人都骂不出来,他只好伸手推了沈长言两回,求饶般的同他商量着。
“沈长言,够了,可以了,我,我明天还要上班。”
他说话时,气息断断续续,接连不断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更是被各种感官无限放大。
陆清河或许自己察觉不到,但是在这种时候,他越是求饶,就越是让人难耐。
沈长言自然没有正面回答他,求饶之后陆清河反而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更加火热而紧密的怀抱当中,沈长言用这样无声的肢体语言在回应,别想了陆清河,你逃不掉的。
后来是什么时候结束,陆清河也弄不清楚,他只是迷迷糊糊的,又累又困,脑子混沌到了极点。
只到了迷蒙着要睡过去的时候,好像恍惚之间听到沈长言在躺到自己身边来时,有些嫌弃的「啧」了一句。
他说,“这狗窝。”
陆清河:……
陆清河:沈长言要不你滚出去睡吧。
——
第二天早上想要准时上班自然是不可能了,陆清河连在早上八点之前清醒过来他都做不到。
吵醒他的不是生物钟,而是是窗外不断传来的自行车铃响,清亮又刺耳,他被迫睁开眼时,窗外落进来的阳光已经耀眼到连眼睛也快睁不开的程度。
陆清河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人拆下来,再重新装上去了那样,酸疼、钝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只能愣愣的微眯着眼躺在床上,大脑努力思索。
我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沈长言还是人吗?
我都哭了他怎么还……突兀的想到这里,陆清河的脸忽然又红了一下。
靠,我怎么能哭。
他越想越丢脸,越想越气愤,记得早些时候他一个人单挑八个刺头,都没觉得这么费劲儿过,这怎么一个沈长言就把他给……
陆清河丢脸丢到恨不得能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他身上的酸痛感还是来的汹涌又清晰,等到小心翼翼的低头去看,再发现自己胸口处遗留下来可疑的痕迹时,一时之间又恨不得立刻当头撞死。
天呐,我还怎么见人啊,我怎么一时糊涂、色字当头就……
陆清河欲哭无泪,只将被子一扯就把自己紧紧捂住,他的羞耻心像是只吹涨了气的气球,谁拿手指头轻轻一戳,就会立刻被人轻松引爆。
不过……
等等,沈长言人呢?
刚才只顾着丢人了,倒是忘了这茬,靠,这人怎么穿裤子就跑啊?
陆清河似乎想要立即确认,于是掀开被褥坐起身来的速度特别之快,身体上的痛麻感来的强烈,他也强忍着按下。
沈长言真的不在?
不是,他去哪里了?
他,他总不能办完事儿就跑吧。
陆清河脑子混乱,是,他刚刚是因为丢脸所以有些不能面对沈长言,但是,但是……
但是沈长言怎么能真的不在呢?
陆清河伸手开始在床铺里摸索着昨天晚上脱下来的衣服,这时候镇静下来,有些模糊的回忆才开始一点一点像拼图一样,再重新聚集在一起。
哦,对了,昨天晚上沈长言说他的房间像狗窝来着。
陆清河这个人平时是不大讲究,东西乱摆乱放,昨□□服扔了满地,过程中也老是有些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从床上被抖落在地。
其中最为尴尬的一件事就是,在决定去北京找沈长言回来之前,陆清河某天下班回家,自己花钱买了一包水果摊,又拿一只圆形的铁皮罐子装好后塞在枕头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