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喜欢我(19)

作者:葵秋秋 阅读记录

“谁稀罕?”

顾淮外衣没系扣子,说完才发觉真的有些冷,于是低头一粒一粒认真地将扣子系好:“走了。”

第23章 推辞

走出大门,乔牧阳突然转过头,鬼使神差地问了句:“载你一段?”

顾淮今天没骑车,有了上一次被载的经历,这次乔牧阳再提时,他连推辞的意思都没,直接抬脚跨了上去。

天冷之后,绕着人工湖散步的情侣逐渐变少,冷风拂面,他缩了缩脖子,顺手帮乔牧阳把卫衣的帽子扣在脑袋上。

乔牧阳转头错愕地看了顾淮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后背传来的痛意瞬间将心里刚刚萌生的那点感动彻底扼杀:“我靠,顾淮,你他妈有病啊。”

自行车因为失衡往一侧偏去,顾淮一惊猛地揪住乔牧阳的衣服下摆:“我靠我靠,看路啊,撞人了怎么办?”

乔牧阳将车把扶稳,笑了笑,语气真诚地说:“趁着对方不注意你立马躺地上。”

顾淮脑子没转过来:“为什么?”

“这样他可能觉得你可怜,能让你少赔点钱。”

“我去你大爷,你撞人,还得我装可怜。”顾淮被他的解释逗乐了,边笑边骂,迎面的风吹来,带着乔牧阳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仔细闻了两口,忽然觉得有点上头,心虚地摊开手,彻底松开了乔牧阳的衣摆。

前面就是是分岔路口,他朝左,乔牧阳朝右。

他下意识朝右边看去,学校后门上亮着的灯带在梧桐树的枝干里若隐若现,远远看去,竟有些飘渺。

恍然间,顾淮将浮现在脑海的话脱口念了出来:“你家出租吗?”

声音不大,可周遭实在安静,这句话顺着变向的风灌进了乔牧阳的耳朵,不过实在突然,他猛地没明白顾淮的意思:“你说什么?”

顾淮回神,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上下喘不过来气,他听见了吗?应该没有吧。

此时的他十分矛盾,他希望乔牧阳听见,却又怀着侥幸心理,希望乔牧阳听不见。

他当然想自若地问他,我能不能和你同居一段时间,但他们似乎没有熟到可以理所当然地给对方添麻烦的地步。

“没什么,你该走了。”

乔牧阳回家仰躺在沙发上,想起顾淮的话,又想起上午何宇在群里发的通知。

比赛初选不建群,开会的消息是各班的班长统一发班群,因此他下午在走廊看见顾淮并不觉得惊讶。

你家出租吗?

看来是真的受不了许末冬了......他想着想着,忽然觉得两个人住一块儿,也不差。

不过为什么只说一遍?不好意思?

确实,如果换作是杨珂的话,估计早就搬出去了。

客厅没有开灯,楼对面的灯光透过玻璃映入室内,微弱地映在乔牧阳身上,他偏头看了眼窗外,忽然觉得有点嫉妒,嫉妒顾淮和杨珂的熟络,也嫉妒顾淮对待别人的坦然。

他跳着想了不少关于顾淮的事,但片段式的画面却默契串联起来,最终引出了他对顾淮的感情,进而便自然地延展到如何应对。

搬出去的想法种下之后,顾淮的心就没静过。

终于在第二天清晨,他挂着两抹乌青,一掌压在杨珂裹着被子的脑袋上。

“唔-”差点憋死的杨珂胡乱扒开被子将头露了出来,他醒了大半,紧张地看着顾淮:“你不会是想保研吧?”

顾淮没理会杨珂,自顾自的地说着自己的重大决定:“我想搬出去。”

杨珂转头看了眼对床,没人,接着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就因为他?有这个必要吗?”

“你觉得呢?”顾淮阴恻恻地笑了一声,瘆得杨珂汗毛直立,愈发肯定他想搞死个人,全寝保研。

杨珂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干脆让导员给你换个寝室,省的出去找房子。”

“更麻烦了。”

“也是。”

顾淮说完从梯子上跳了下来,翻出了屏蔽八百年的群聊——终于在各种失物招领的里,找到了两条关于转租房子的消息,给对方发了私信。

转租人是隔壁经管院的学生,大四在外实习,为了方便在实习公司附近又租了个房子,这里也就空了。

两人谈了几句,约了下午看房,忙完一切,顾淮心满意足地将手机扣在桌上,打开电脑开始准备参赛项目的大体框架。

第24章 如何忽悠

老城区的马路已经修了十几年,本身就窄,又赶上一侧修路,原本相隔两道的车辆硬生生被塞进了一条马路,挤的跟过年时锅里下的饺子似的。

乔牧阳的身子几近与同侧的黑色轿车车身相切,弓起的胳膊肘差点就透过车窗戳进人车里,他将搭在油箱上的手收了回来,咬着后槽牙烦躁地“啧”了一声。

愈发后悔答应一大早和乔南出门去俱乐部飙车——这不车还没飙上,血压先飙上了。

喇叭声此起彼伏,乔牧阳昨夜琢磨了半宿该怎么忽悠顾淮,办法没想出来脑细胞倒是死了不少,脑仁这会儿嗡嗡的疼。

他皱着眉头一把摘下头盔,不耐地对乔南说:“别轰油门了,吵死了。”

“吃炸药了?”一直不停加油门的乔南,转头看了眼脸色阴沉的乔牧阳,张了张嘴没再说话,识趣地松了油门,耳畔的轰鸣声戛然而止。

信号灯一转,水泄不通的车流终于开始向前移动。

乔牧阳原本以为堵车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头,更倒霉的还在后面等着呢。

同向的机动车车道和非机动车道被一米多宽的绿化带隔开,里面栽的灌木四季常绿,虽然这会儿已是深秋,但长的依旧茂盛,丝毫不被气候打扰,郁郁葱葱遮挡了一侧的视野。

没注意到绿化带中间有隔断的乔南骑车刚穿过路口,一辆三蹦子忽然从右侧的暗巷闯入了机动车道,弧形花坛掩盖了三蹦子狭小的车身,等乔南注意到时为时已晚。

后座的乔牧阳呼吸一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巨响。

重机彻底停了下来,他放下腿支着车身,防止乔南扶不稳而摔倒,手搭上她的肩膀,低声问道:“你有事没?”

心有余悸的乔南缓了口气,伸出右手朝一旁摆了两下:“没。”

乔牧阳迈腿下了车。

由于车速不快,而且乔南当初买这辆机车市花了大价钱,车身足够坚固,除了车头附近出现几道明显的刮痕之外,没有其他大碍,但那辆三蹦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车门凹进去了一个大坑。

乔牧阳从口袋掏出手机,朝着事发现场拍了两张照片,留作证据,这才偏头看向了那辆三蹦子。

凹进去的那个车门彻底打不开了,开车的男人骂骂咧咧地推了几下,最后从另一侧钻了出来指着他们破口大骂,因为说的是本地话,乔牧阳依稀只听出了一句:“你会不会骑车。”

“叔,我们是直行。”试图和那人讲道理的乔南刚说了一句,就被对方强词夺理的骂声堵了回去。

乔南在a市待了六年,听得多了久而久之不仅能听懂而且能说个大概,不过大家平时说的都是普通话,她这项技能基本没用。

她本身就路怒症严重,听到这话整个人直接炸了,摘下头盔拎在手里,气势汹汹地瞪着那人:“我要是不会骑车,你现在都去见阎王爷了,还能留着你在这儿喘气?”

男人见乔南手里拎着东西,大概是怕了,止了脚步不再向他们靠去,但嘴却没停,虚张声势地骂着各种脏话。

身边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过路的车辆有的甚至刻意放慢速度往这边看去。

成为漩涡中心的乔牧阳却显得异常镇静,他尝试沟通了几句无果后,目光掠过不远处的监控,最终落在重机的小型行车记录仪上。

他决定不再浪费口舌,直接报了警。

事情彻底解决已经是下午,俩人都没了兴趣,在修车厂门口分开,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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