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5)

作者:一把锈 阅读记录

付语宁不甘示弱地回头道:“不跑。倒是你,揽了包夜的活,就要干包夜的事。”

刚才已经来过一次了,后穴泥泞松软,所以这次进入的比较顺利,封可盐用行动回应他的话,一进一出狠狠地大力鞭挞,次次尽根没入。

抽插了几十回合后,封可盐换了个体位,让付语宁在上面。但封可盐躺在床上时,又嫌他骑乘动得慢,只好自己来,一下下地往上顶,这姿势要比后入进得深,付语宁爽得头皮发麻,跑又跑不掉,只能老实挨肏。

长夜漫漫。付语宁也不记得他求饶了几次,等封可盐终于愿意放过他了,他下地的腿都是软的。付语宁在浴室为自己清理后面的浊液时,听到有人敲门,他以为是封可盐叫的客房服务,结果却听见了鹿开的声音。

当封可盐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鹿开时,一点都不意外。反观鹿开,原本气得整个人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的他,在看见封可盐之后,明显地愣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你?”

封可盐裸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对鹿开神情自若地点了点头,说:“是我。”

鹿开有很多话想问,正当要开口质问时,他看到付语宁从浴室走出来,身上带着零星的几个吻痕,嘴唇红艳似火,嘴角被啃咬的破了一点皮,眼底水汽更甚,从里到外散着一股明显的,被疼爱后的欲。

鹿开推开封可盐,大步流星地冲到付语宁面前,质问他:“什么意思?”

付语宁正擦着头发,赏了鹿开一个眼神:“现在这状况,还不明显吗?”

鹿开怒火中烧地吼道:“你背着我偷人?”

付语宁扔了毛巾,走到沙发上坐下,脚踝透着不正常的红,像是因为被人抓握时间过久,才留下的红印子:“是。”

先是照片,然后是查询到的酒店定位,如今捉奸在床付语宁又亲口承认,鹿开真是要气疯了。他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扬手想打他,最后却一拳砸向了沙发。

鹿开最在意的是什么,付语宁心里门儿清。

面子。

争强好胜了二十多年,从陈北鞍手里把他抢过来,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喜欢争。

付语宁偏要驳了他的脸面,就是要把他的尊严扔在地上踩,甚至还挑衅他:“生气了?”

气,怎么能不气。但气归气,鹿开有些事情想不太明白,不应该,付语宁就算要报复他,也不可能找封可盐。

有些事,不对劲。他回头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的封可盐,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原本气头上的鹿开,突然松开了对付语宁的钳制,不禁反怒为笑:“睡陈北鞍的弟弟睡得爽吗?”

鹿开神情转换得太过自然,付语宁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他这种变化:“什么,什么弟弟?”

“你不是一直觉得睡了陈北鞍的弟弟,你和陈北鞍之间就再也没可能了吗?”鹿开指着封可盐说,“这回自己又睡了他的另一个‘弟弟’,感觉如何?”

付语宁脸色发白,一时间不能理解他说的话:“鹿开,不要为了恶心我,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不信?”鹿开笑容里盛满了恶意,“封可盐就在这儿,你可以问问他——啊,对了,他小名叫小咸,你应该不知道吧?你问问小咸,他和陈北鞍,是什么关系。”

付语宁把目光转向了门口的封可盐,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可能,你们三个……怎么……怎么可能,三个姓?”

鹿老爷子当初和陈家小姐相恋时,还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毛头小子,而陈家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两人结亲时,是男方入赘,所以生得一子随母姓。在陈北鞍五岁的时候,陈母因癌症去世。

第二年鹿老爷子又娶了一房,就是鹿开的生母。而封可盐是鹿老爷子酒后乱性才有的私生子,鹿开生母生性彪悍,可以原谅鹿老爷犯下的错,但是她不允许封可盐姓鹿。

封可盐和鹿开虽然是兄弟,但是因为两人母亲的关系,所以导致他们也一直不对盘。上次在鹿老爷子大寿宴上,鹿开当着来宾的面让封母难堪。所以当他得到消息,说付语宁是鹿开的情人时,他将计就计顺了付语宁的意,来了一局仙人跳。

第一次在浴室结束时,付语宁要走,封可盐拦着不让他走。因为付语宁只想让鹿开知道他出轨了,这就够了。而封可盐的目的是要让鹿开知道,他睡了付语宁,睡了他情人。所以付语宁不能走,他等的就是鹿开找过来。

只是他不懂这事为什么牵扯进了大哥。

直到此刻,封可盐才开口说了鹿开进来后的第一句话:“这和陈北鞍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鹿开摸着下巴故作沉思,低头凑近付语宁,笑着说,“陈北鞍明明知道付语宁喜欢他,但是陈北鞍为了‘兄友弟恭’,把人亲手送到了我床上。”

封可盐认识陈北鞍,而且他没有否认鹿开所说的事。

亲兄弟。

他们是亲兄弟。

他们三个人是亲兄弟。

陈北鞍,鹿开,封可盐他们三个人是亲兄弟。

一想到这,付语宁胃里就直犯恶心,扶着沙发沿一阵干呕,却吐不出任何东西来。

第8章 8

这么一来,有些事情就说得通了。

封可盐之前明明已经拒绝了付语宁,却在他第二天跟阿魁通过电话后,又主动联系他。

封可盐临走前,来到付语宁身旁蹲下,他听不见封可盐在说什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他原先的计划是,鹿开知道这事后,一定会气急败坏。他这人,面子大过天,肯定不会原谅付语宁,那付语宁就可以离开他身边了。

而陈北鞍疼弟弟,到时候他一定会出现的。但现在,计划已经脱离了原先的轨道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当被鹿开拖到床上压在身下时,付语宁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他。回顾四周,封可盐已经走了,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付语宁目光凌厉:“滚。”

鹿开如今心情大好,嘴角上挑笑着说:“怎么?我现在是碰不得你了?”

付语宁说:“你倒是不嫌恶心。”

“恶心?”鹿开明知故问,“恶心什么?”

付语宁欲言又止,只是光想想就一阵反胃,倒是鹿开替他说了:“你是恶心我和封可盐,明明知道是亲兄弟的情况下,还共用你一个?”

“呵。”鹿开不屑地嗤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和陈北鞍都上过你……”

付语宁猛然抬手想打他,被鹿开一把抓住了手腕,付语宁不信他:“还有什么谎话是你编不出来的?”

付语宁确实一直喜欢的都是陈北鞍,甚至还追过陈北鞍,但陈北鞍没有给过他任何答复。二月十四情人节那天,付语宁送了他一只钢笔和一盒夹着表白信的巧克力,陈北鞍收了。那天下午,他给了付语宁一个酒店地址,约他在那里共进晚餐。

付语宁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的一片真心打动了这块千年寒冰。他甚至还找了两朋友,让他们在穿着上帮他一起出出主意。一切收拾妥当后,他把出门时间提前了半小时,他原先是不想让陈北鞍等他,结果到那了,发现陈北鞍已经到了,还从药张手里接过了一些东西。

那时付语宁还不认识药张,他只当是陈北鞍的朋友。毕竟他早到了那么久,可能是手头的事情还没忙完。等药张走了之后,付语宁才过去的。

那天晚上他被下了药,陈北鞍将他亲手送到了鹿开床上。

那是付语宁的第一次。

酒店的水床很晃,他的头很晕,他当时以为在他身上的人是陈北鞍,他呻吟,他回应,他高潮,他喊陈北鞍的名字。

但是醒过来时,在他身边的是鹿开。

付语宁见过鹿开,在陈北鞍的办公室。床上这是第二次见,并且还是赤裸相见。事情发生后,他去见陈北鞍,他只是想问问陈北鞍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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