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死你了,我的角儿!(77)

作者:两杯白 阅读记录

倪翠萍啧啧几声,叹息道:“儿子们是不一样哈,一个只想吃喝玩乐,一个又是扑鼻的历史气息、又是浓墨重彩的华夏文明,这差别不服能行么!”

江野哈哈一笑:“谢倪姨捧场!师哥、师弟,咱这就进城花天酒地喽!”

差点没闪了众人的腰。

城门分内外,进了外城门便是瓮城。

瓮城四壁高垒,城头设有箭楼,叫敌人进得来出不去。人站在这里如同受困井底,不由生出压迫感。

汪橙看着箭楼,问江野:“你要在这里守城,猜我攻不攻得进来。”

江野说:“我在城楼上打眼一望,呦呵,好俊俏的小将军,咱就降了吧!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那双眼如弯月般好看。

“出息可真大。”汪橙笑他:“轻易就做了俘虏。”

“那也得瞧是谁,换高格,打丫的!”

高格去而复返,一把拉住汪橙:“桃哥......”才发觉认错了人,又一把拉过江野:“橙哥......”

“妈哎!”高格无语道:“在一起十七年我都能认错桃哥,真服了,我怎么觉得你俩越来越像了?把我搞迷糊了都。”

听他这么说,汪橙嘴角不由上扬:“高格。”

高格:“嗯?”

汪橙:“你今天看起来很帅。”

高格:???

江野笑得捂着小腹蹲了下去,高格一脸迷糊,拉起他:“你俩犯什么神经?”

“没什么没什么。”江野只是笑汪橙罢了,高格将他错认成自己,他心里欢喜得很,竟不知如何表达的去夸高格帅。

“你又拐回来干嘛?”江野问。

高格说:“桃哥你听——”

“听什么?”

“千年之前的厮杀声!”

“哪有!”

西城垣头,晚霞层层叠叠,分明岁月静好。

“桃桃看我!”汪橙叫了一声。

江野背身红霞偏头看他,扬起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这世上,怕再无比他好看的少年。

汪橙按下了快门。

高格:“给我瞧瞧!”

汪橙把手机装进口袋,不让。

一脚踏入内城门,仿佛穿越时光。

内城四衢八巷里,没有水泥垒起的高楼大厦,没有车辆拥堵时烦人的喇叭,独有青砖碧瓦、飞檐叠叠、袅袅炊烟下的处处人家。

这处宁静,胜过了城市里的万千繁华。

顺着大路往前走,李逸臣指指小巷:“瞧见没,到处都是这种小巷,这里头住的都是当地居民,他们祖祖辈辈都住这里。上次我来的时候也是淡季,没多少游客,还下着小雨,走在古城里感觉特别好,嗯……心很静。”

一行人沿着主路往前走,两边全是商铺,卖吃的卖喝的卖土产的,当然更多的是卖老陈醋的。

汪雅梅问:“这里不要门票?”

“逛古城不需要,里头有几十个景点需要门票。”李逸臣说:“刚我在网上订过了,都是通票,能玩儿三天,挺实惠的。哎,就住前头那家吧。”

前头不远有家大客栈,名字叫做“朋来”。

三进的四合院,前出廊后出厦。正门开在东南角,挑着幌子、挂着招牌,门前立着拴马石。

像古时候的大户人家。

店伙计穿着古装,热情迎客。

九个人,三男三女外带三个小的,刚好三套三床房。可店里只剩下两间三床房,江野很不矜持地说:“没事儿,来个双床房,我们仨挤挤就行。”

李逸臣看他一眼,笑了。

江野直装没瞧见。

“咱们屋里头都是正经山西炕,宽敞,挤得下。”店伙计把客人领往后院。

三人间在东房,双人间在西厢。

江野心说,这就西厢记了?

房门和窗户都是镂空雕花贴着白窗纸的那种,让人臆想到手沾唾沫戳个窟窿,往里瞧春风的场景。

推门进去,果然瞧见两张大炕。炕上铺着喧腾的被褥,不是酒店那种纯白色的,而是白棉边、红绸面,还绣着戏水鸳鸯。

墙上贴了个红纸剪的双喜,整个跟古代洞房似的。

江野跳过去仰面躺下,又软和又舒服,他拍拍床叫他爷们:“上炕。”

没眼色的高格正要过去,汪橙抓住了他的胳膊:“你睡那张。”

高格瞅瞅这个瞧瞧那个,“你们俩天天黏一起,502啊?”

汪橙躺下来闭目小憩,江野挨近了他摸出手机合了张影,背景是红被面、红双喜,看着可真喜庆。

刚想发个朋友圈,才发现上午民政局的那张照片被同学们聊爆了。

--桃哥这自拍技术,纯粹靠颜值硬撑啊!

--也就是橙哥,换一个人根本不敢跟你合照。

--我觉得这个姿势、角度、大小,十分像某个红色证书上的照片。

--瞧见没瞧见没,后边的招牌上有三个大字:民!政!局!

--难道国家有规定,师兄弟需要去民政局领什么证?

--难道师兄弟一定要穿同样的衣服?

--难道师兄弟必须理一样的发型?

......

江野看得呵呵直乐,再把这个场景发出去,他们还不以为洞房了?见汪橙半天没动静,随即收了手机:“想什么呢?”

“咱们现在住在哪?”汪橙问。

“你也在想西厢记呀?”江野为总能和他师哥想到一起而开心。

高格凑了过来,没敢往炕上爬,蹲在炕边:“听我妈说了,咱团里要排西厢记去参加明年的寒梅杯,定了汪姨演红娘,桃哥你要演崔莺莺?这我就不明白了,那到底该以莺莺为主还是红娘为主,演西厢会还是拷红?”

一出戏总要分个主角配角,这个直接关系到以谁为主去冲击金奖的问题,如今悬而未决。

“我想好了。”汪橙说:“找机会和我妈谈谈。”

“别!”江野坐了起来,他才不想让汪橙为难,“错过明年大赛,姑姑可就过了年龄了。我还年轻,再等四年又何妨?我也想好了,这次当个好绿叶,助姑姑一臂之力!”

汪橙没接话,他不认为这是个好办法。

从十一年前开始,江野每参加一届比赛就能捧回来个金奖,明年若真能再次胜出,那就是前无古人的金梅三度获得者,即使有后来者,江野也将是最年轻的三度梅,有可能被后人追平,但永远无法超越。

现今凭什么他们来了,江野就得让步,干等四年?

汪橙觉得还会有更好的办法,可这个办法实在太过冒险,一直让他犹豫不决。

江野对此毫不为意,突发奇想道:“师哥你这么厉害,以后有没有去夺寒梅杯金奖的想法?哎呀可惜,你错过了少儿、少年组的年龄,不然说不准也能弄个金梅三度。”

高格跟着说:“对啊,橙哥你功夫那么棒,嗓子怎么样?”

汪橙默默翻了个身,真不愿搭理他俩。

江野越想越觉得可惜,不依不饶地说:“你说,像咱俩这种绝代双骄要是能在赛场上遇见,那会是怎么个局面?”

高格单单想着就觉得兴奋,忍不住鼓掌:“我也好期待啊!”

汪橙:......

“诶?我想起来了,当年我那届少儿寒梅杯大赛有一个小小子特别厉害!”江野拍了下大腿,汪橙满含期待转回头看着他。

江野:“你不知道,寒梅杯就数少儿组比赛最难。少年组准备几场折子戏就够了;成年组更简单,带一整出戏到现场演完回家听通知。少儿组老惨了,都是娃娃嘛,你叫他组团排戏也不现实。”

高格抢着说:“所以他是以唱段打擂的形式来比赛的。”怕汪橙听不懂,又忙着给他解释:“就是抽签决定,十来个选手为一组进行比赛,每人唱一段,谁得分高,继续下一轮抽签比赛。”

江野:“我去参赛那年才六岁,全届最小选手,又是清唱、又是彩唱,前前后后三个多月,登了十多次台才冲到总决赛圈......”

高格又抢过话头:“亏我桃哥会的段子多,十几场比赛下来愣没翻头。那时可把桃哥牛坏了,央视记者采访问他有没有信心夺得金奖,他说金奖算什么,他要金梅三度!哎呦我操,把人记者说得一愣一愣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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