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总以为怀了渣攻的崽(5)

作者:九里晴天 阅读记录

随着哗哗的水流声从浴室清晰传来,啥都没想的俞景阳渐渐开始思想不干净了,洗澡、上床、睡觉……好像终于明白过来什么是新婚夫夫了。

他坐在正对着双人大床的沙发上,双手交叠搭在腿上,无意识地揉搓指腹,仔细闻,屋里还隐约能嗅到元清阑熟悉的香水味。

那么清淡、那么悠长,如果躺在一起,肯定会被裹挟其中……

“咚”一声!

浴室蓦然传来钝响,扯开领带想入非非的俞景阳马上回过神来,腾然起身往浴室走去,抬手握住金属把手推开门,薄雾缭绕的浴室里是大把若隐若现的春光。

元清阑还是习惯洗热水澡。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俞景阳以为元清阑滑倒了,情急之下没多想就进去了。

浑身湿漉漉的元清阑双手撑着墙壁,线条流畅的脊背弯出漂亮的弧度,皮肤白净透亮,体态瘦削性感。

因为受了惊吓,他顶着一头不断往下滴水的湿发,茫然睁大眼睛看向门口,懵懂如驯鹿。

看到紧急止步定在门口的俞景阳,周遭的空气倏然凝滞,四目相对,一时有点无言的尴尬。

洗发水用完了,刚才他趿着拖鞋去旁边的搁物柜里拿。新买的在最高层,地板湿滑,他踮脚时不小心擦了一跤,幸好没有磕碰到身体。

刚才那声响动,是洗发水掉在洗手盆里发出的。

“没事吧?”

俞景阳先回过神,他单手扶着门框,视线牢牢定在元清阑脸上,没有一点下移的意思。

元清阑知道他是直男,上学时也一起洗过澡,没什么在意的。他抬手重新打开淋浴开关大大方方冲头发,随口答道:“没事。”

俞景阳怕他滑倒,有点不放心,于是他在退出去时只虚虚合上了门,里面的动静透过留出的缝隙听得清清楚楚。

他侧身倚在门口的墙上,摸出手机看收藏的小说,眼睛盯在屏幕上,灵敏的耳朵却时刻听着里面的动静。

刚才那声闷响彻底打断了他脑子里的旖旎,心中的燥热也渐渐散去。

没人知道,二十六岁的俞大老板喜欢看纯爱小说。

尤其偏爱苦恋主角而不得的悲情男二号。

又深情又倒霉,永远得不到幸福。

特别能共鸣他心中隐秘又炽热的情愫。

青春期最感性的时候,他甚至还在网上写过小说,每每写到动情之处,还能把自己感动哭了,特别真情实感。

后来,那篇小说被不良出版商抄走印刷了,现在网上都还有盗版在卖。

他当年用的是中二笔名,不好意思泄露真实身份维权,想来想去,最后不了了之,就当跟读者分享秘密故事了。

俞景阳五百字都还没看完,元清阑就洗好出来了。夜已深,他拿着吹风机去梳妆台吹头发,顺便催促俞景阳赶紧去洗。

等俞景阳洗完澡出来,收拾妥当的元清阑已经上床了。他靠着枕头低头刷手机,睡袍领口随意敞着,看起来清爽又懒散。

俞景阳在浴室吹干了头发,出来前还莫名磨叽了一会儿,卧室就一张床,他还没确定元清阑想怎么睡。

听到动静,元清阑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平时潇洒爱开玩笑的俞景阳眼神莫名有点飘忽,睡袍穿得严实又规矩,除了劲瘦饱满的长腿,什么都没露。

“那个,我睡沙发吧。”

恪守“直男本分”的俞景阳不知为何,就有那么点心虚。

之前他都装得好好的,自然大方又得体,如今看到这张床,就有点端不住以往的样子。

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俞影帝你演技退步得可以啊。

“嫌弃我?”

元清阑看俞景阳毛毛躁躁站在沙发旁抖落毯子,心下有点别扭。之前一起玩偶尔也在一起睡过,当时彼此完全没有现下这种微妙感。

他不由摸了摸肚子,转念又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哪儿有!”

听他这么一说,俞景阳断然否认,毯子也不铺了,转身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又开始犯敏感的元清阑解释,“我是怕不小心压到孩子。”

也有点不好意思。

这句话没说,是腹语。

“你睡相又不差。”看他说得认真,元清阑也不别扭了,抬手拍了拍另一侧的枕头,热情邀请,“上来。”

言语之间,他们很快又找回了之前的相处模式。屋里冷气开得足,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手臂几乎挨着,没有挤一起,也没有刻意疏离。

灯盏熄灭,一室明亮被黑暗吞噬,起初眼前一片墨色,后来慢慢适应了模糊的光感。

屋里很静,仔细听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元清阑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睁眼睛毫无睡意,就那么空洞地瞅着屋顶,不知在想什么。

俞景阳枕着小臂同样清醒地挺尸,他虽然没看身边的人,但全身每条神经都在感受着元清阑的存在。

他现在躺在喜欢的人身边,根本激动得睡不着,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叫嚣,也不知道在狂躁什么劲儿。

“我睡不着。”

元清阑扭头看向俞景阳,两人互相瞅着对方,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缭绕着,深夜顿时陷入无限温柔。

“我也是。”

俞景阳笑了笑,翻身转向元清阑,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积极做好了陪聊准备。

“你拿户口本时回家了?”

元清阑不习惯跟人睡,当然他不是反感俞景阳,其实心里还庆幸是他答应了跟自己结婚,要是换成其他朋友或其他人,肯定没这么自然舒服。

“嗯,许月漫送到门口的。”

平时没事,俞景阳是从来不回家的,也不喊爸妈。元清阑知道他的心结,不会像有些人一样,站在上帝视角劝他原谅。

现在俞景阳已经好多了,以前偶尔见一次父母,心情能烦躁低落好几天。

起初恨也带着希冀,后来慢慢彻底放弃了期待,只剩下难以原谅的抵触和厌恶。

“哦,我还担心会不小心碰到俞攀。”

作为始作俑者,俞景阳他爸在元清阑心里是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存在。他不仅没有反思自己的缺德,近两年又把主意打到了俞景阳的牧场上。

梧桐牧场有很多名贵马种,有的纯种马价值千万,俞攀自己不好马,但却想拿马去讨好生意伙伴。

俞景阳还没说什么,他外公就拿拐杖指着俞攀的鼻子一顿骂,差点叫保安赶人。

“哎,哎,大喜的日子别提晦气的人,我可不想今晚梦见他。”俞景阳急声抗议,不想讨论糟心的人,好歹也是新婚之夜,留下的应该是美好回忆。

元清阑看他不以为然,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无声笑了笑。

是啊,他们都不是容易动怒又喜欢跟自己过不去的少年人了。

这么些年过去,都长成了可以抗风挡雨的大树,在不同的领域闪闪发光。而更加难得的是,他们多年积淀的深厚情谊依然没变,仔细咂摸一番,心里全是柔软。

“你笑什么?”

屋里虽然暗,但目光如炬的俞景阳还是捕捉到了那抹笑,可能他对元清阑的表情太过熟悉,对方一个下意识的表情和动作,有时凭感觉都能感应到。

“我想起了初中带你回家砸玻璃的事儿。”

越说话越没睡意,刚才还平躺着的元清阑也侧卧过去,俩人枕着自己的手臂,脸贴脸说话,难掩兴奋,“还记得吗?”

“怎么可能忘得了!”俞景阳下意识又往元清阑身边凑了凑,像一起干坏事成功的小贼,“那可是我同桌的高光时刻!”

当时正值初中一年级时的夏天,元清阑因轻微中暑没有去上体育课。

下午四点钟,其他同学都在燥热的操场上运动,元清阑在座位上一边啃冰淇淋,一边背英文单词。

他是全年级第一的模范生,聪明上进,努力好学,是老师眼里的宝贝疙瘩。而俞景阳能跟他做同桌,一则是因为俩人长得高,二来元清阑是班里鲜少不怕俞景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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