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52)

作者:是笙 阅读记录

“——再靠过来是小狗!”

大清早的就发可爱疯。

还“小狗”......这是要可爱死谁啊。

梁径都要气笑了。他漱了口, 也没走,就这么倚着洗漱台等他。

时舒一边吐水一边用余光打量,觉得梁径又有点莫名其妙了。

没等他放下手里的杯子和牙刷,他就被摁在镜子上狠狠亲了一顿。亲得七荤八素,脚都站不直。

梁径松开他,手却还一点点摸着时舒腰, 语气听着凶:“谁是小狗?”

时舒可怜巴巴:“我是我是——汪汪汪。我是好了吧?你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扒你裤子的。”

梁径冷笑:“对, 你不是故意, 你是存心的。”

时舒嘿嘿笑,凑上去亲了两下他薄薄的嘴唇:“梁径你最好了。”

——从小到大, 屡试不爽。

梁径也是从小着了道, 这会“病入膏肓”, 早就无药可解,闻言“哼”了声,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抱在一起往外挪, 同手同脚,走起来跟螃蟹似的。

时舒永远记吃不记打, 走到半路又张嘴:“梁径, 你昨天是不是害羞了?——是吧?”

梁径又不想理他了。

时舒叹了口气, 很苦恼的样子:“你小时候就这样。我夸你你就脸红......这么容易害羞啊, 长大了可怎么办......”

——明明自己都半斤八两的,这会纯属瞎操心。

二十八岁的梁径流氓起来站在床边,一手系着领带和衬衣扣,一手食指中指下流至极,伸进他嘴里玩他的舌头:“不是挺会伸舌头的吗。伸出来让老公看看吃了多少了。”那个时候的时舒,趴在床上有气无力,恨不得就地挖坑埋了自己。

梁径在他面前早就没脸没皮了,指间淋漓着去摸他别的地方,荤话一套接一套:“还是十八岁的时候乖,知道伸舌头给老公看吃了多少......可怜的时舒,下面都吃肿了,要不要老公舔舔?”时舒头都炸了,一个翻身跪在床上抬手用力揪住人领带,面贴面,咬牙切齿:“——闭——嘴!”梁径这才餍足,闻言投降似的竖起手掌,好整以暇地笑,整个一道貌岸然——明明在外面总是不苟言笑,不冷不热说句话能吓死人。

时舒瞥见他指间的痕迹,脸又是一红,语气凶巴巴:“再说!?”梁径就亲亲他的额头:“老公爱你才给你舔——”时舒抬手朝他嘴巴狠狠一捂,整个人快成锅里的虾子了。这么一下,结果还是被梁径握住手腕亲了好几口手心。

眼下,梁径还没练就这一身流氓本事,他拿时舒没办法,只会伸手去捂他的嘴,让他不要说了。

难得出了点太阳。

太反常的气候,六月出个太阳都让人觉得新鲜。

路过客厅,时舒扭头看着窗外的日光影子,从梁径身上下来,跑过去拉开了玻璃门。

雨气疏散,晨风清朗,空气里的栀子花香味更加浓郁,远远能听到不知哪户人家传来的钢琴声。

楼上吃早餐的时候,丁雪问起去三亚的事。

梁径说就去两天一夜,回来的机票是晚上,九点多到江州,到时候打车回来,让丁雪不用担心。

“你妈妈是不是也去了三亚?”丁雪笑着问喝牛奶的时舒。

时舒摇头,想起前一阵他回来看到舒茗留的纸条,说是先去拍杂志,之后两个月都会在剧组,还叮嘱他要是赶不回来,暑假去了澳洲就和她说一声——那会时舒气疯了,委屈又难过,楼下客厅被他砸得一塌糊涂。

“没跟我说细节......”时舒想了想:“这会应该在剧组了。月底走的时候是去拍杂志的——”

话音未落,舒茗视频就打了来。

丁雪笑:“说曹操,曹操到。”

“小宝。”

舒茗在镜头前笑着看时舒,瞧见一旁的梁径:“梁径也在,一起吃早点?周末怎么不多睡会......”

她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其实跟本人长相、性格有点不搭。标准的瓜子脸,尖下巴,皮肤白得像雪,五官精致,眼尾、鼻梁和唇形的轮廓是娱乐圈公认的标准线条比例。说白了就是与小白花长相的素淡清纯毫无关系。这会化好了妆,容色明艳娇丽,倒是显出几分盛气凌人。

造型师正在后面给她做头发。

梁径叫了声“舒茗阿姨”。

“还有我呢。”丁雪探头朝镜头招手,站起来走到他俩背后:“这是在剧组?”

舒茗点了点头:“困死了......四点就起来——”说着打了个哈欠,伸出两指往前抽了张纸巾,朝眼角轻轻按了按。她明星做久了,众星捧月的,一个简简单单的抽纸巾的动作都风韵婀娜。

时舒不说话,他其实还有点不高兴,这会抿着嘴低头慢吞吞喝牛奶。

舒茗镜头里看他一眼,笑了下:“小宝不高兴啦?”语气带着哄,还有点宠溺的笑意。

梁径扭头瞧时舒,见他嘴巴抵着杯沿,腮帮子鼓起来一点,细长弯翘的乌黑眼睫落下小片翅影,自然光下轻盈灵动。梁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等回过神,他就已经用手往那软乎乎的地方戳了戳。

时舒顿住,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转到眼角,很不客气地瞪他,梁径就看着他笑。

舒茗屏幕里瞧着,也笑出声。

丁雪没发觉,摸了摸时舒头发,对舒茗说:“你也是的。说走就走,就留个纸条......你要真不想要了,我可接过来养了。反正我们家梁径喜欢得不得了。”她这最后一句没什么别的意思,单纯描述俩小子之间的感情,以及自己儿子对时舒的重视。

但落在梁径耳里,却是实打实地说中了。梁径心头微动,看向时舒的眼神更加专注,好像满心满眼都只有面前这个人。

隔着屏幕,舒茗在他俩之间来回看着,忽然产生了些奇怪的感觉。

娱乐圈里什么事没见过,回过神来,她只当自己困晕了,居然往一些不着边际乱七八糟的方面想。

从小一起长大,父母又常年不在身边,他和梁径的关系总是要比旁人都近些。

甚至比她这个母亲还要近。

屏幕里,时舒低着头始终不看她,舒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想什么呢?跟儿子打视频都走神。”丁雪笑:“是不是太困了......”说着,她不着痕迹地劝默默闹别扭的时舒:“快跟妈妈说说话,妈妈工作很辛苦。”

时舒抬头,对上舒茗温柔的眼神。

舒茗弯起嘴角:“我就是忽然想起以前小宝也这么生气过。这是第二次生妈妈气了吧?”

时舒小声:“才没有生气......”

他从小就黏舒茗,在他心里,舒茗做什么都是对的。毕竟时舒小时候对着妈妈那张好看的脸,还有一直温温柔柔和他说话的语调——时其峰都没这个待遇——就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舒茗看着屏幕:“那你大声点。妈妈听不到,心里可慌了。”

闻言,时舒忍不住笑,别扭地转开脸朝梁径看。梁径听了舒茗的话也觉得好笑,不过他视线就没从时舒身上移开过。

母子两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特别会哄人,尤其哄自己在意的人。

丁雪没好气:“你现在才慌啊?”

两人说相声似的,舒茗:“可不是。快看看我儿子,怎么尽看你儿子?”

丁雪得意:“我儿子帅呗!”

舒茗很不客气白眼,慢悠悠的语气:“算了,不跟你计较,都是女明星的儿子了,计较什么呢?”

对面的三人:“......”

丁雪笑得直不起腰,她指了指舒茗:“你真的是......”

小的时候生舒茗的气,那是时舒最伤心的时候。

一年到头见不到妈妈,过年的时候还见不到。舅舅一家专程坐飞机回国,陪他一起过年,大年三十的晚上,时舒在被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会,舒茗和时其峰离婚一年多,两边事业都在起飞。时其峰在澳洲的产业时刻离不开人——他倒是想把时舒接过来过年,但时舒那会恨死他了,和他待一秒估计都会出一个社会新闻——舒茗的戏年头拍到年尾,关于两个人的消息,时舒都是在娱乐头条、微博热搜上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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