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真言(118)

作者:八分饱 阅读记录

陈念在客厅里找了个地方挂衣服,一边嘟囔着:“奇怪,秋天下这么大阵仗的雨……”

回到卧室,见陈今又在眉头紧锁着看报纸,陈念抿了抿唇,走到他面前,抽走报纸,跨坐在他腿上,不由分说地吻住他。

陈今起初有些懵,但很快讨回了主动权,大手握上弟弟的侧腰,在吻的间隙里闷笑了一声,勾着弟弟的舌头含吮,用力亲他。

陈念的裤子被他哥往下扯了几下,露出一点儿股沟来,他也不甘示弱,摆着臀去蹭他哥的裤裆。

他们俩已经像这样黏了一个月,还是没个够,眼神一对上就要接吻,吻到一半,衣服也脱完了,廉价的安全套用了不知道多少个,还有很多时候是用手,用嘴,还有用腿。

太久不能抓住彼此了,最原始的交媾,最能确认彼此。

秋雨越下越大,演变成盛夏才有的排场。

湿气入侵,陈今感觉到膝盖和小腿传来尖锐的刺痛,几下过后,变成隔着皮肉,从骨缝里溢出来的钝痛,迟缓,清晰,蔓延至全身。

陈今一时有些走神。

外面雷声滚滚,像远处炮击的声音。

闪电划亮夜空,像照明弹,也像榴弹炮炸开的火光。

闪电是漂亮的,是自然的野生笔法,但没人会说炮火漂亮,至少阵地上等待冲锋的人不会。

陈今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无数次觉得自己命大,子弹虽没有躲着他走,但也没打穿中他的要害,给他留了一条破破烂烂的命,回去见他的弟弟。

刚回来的时候,他身上缠满了绷带,他看着弟弟笑,他弟弟看着他哭。

他一身的伤病,贯穿伤附近的肌肉萎缩,一到雨天就开始隐隐作痛,才二十几岁,身体已经像个久病缠身的中年人。

陈念感觉到他在吃痛,使不上力气,立即从他腿上下来,蹲在地上,仰起脸看他。

陈今坐在床沿上,伸手摸他的下巴,笑起来,一颗虎牙若隐若现,“没事儿。”

陈念说要帮他按摩,他说好。

可陈念是故意的,他跪坐在床下,一边舔他哥的鸡巴,一边揉他的膝盖,两处都很卖力。

陈今射了一次,弄得他弟睫毛上都沾上了精液,性器还贴着他的脸颊,哄他再含一会儿,很快又射了一股在喉咙里。

他性子急,在床上不太会疼惜弟弟,他弟也不矫情,该怎么就怎么,尽兴就好。

陈念舔了一圈嘴唇,低头在他哥膝盖上印下一个吻,“还疼吗?”

“揉揉就不疼了,”陈今眯了眯眼睛,拍拍床铺,“上来,抱着操。”

自陈今回家以来,两人做爱的频率一直很高,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在床上厮混。陈今射得不急,每回都要磨上好一会儿,先用唇舌,和弟弟互相舔吮一回,再把弟弟的屁股和腿都好好操过了,才肯出精。

他从穴里抽出鸡巴,带出来一大股水液,又插进陈念腿缝里磨蹭,那处软肉裹着龟头,紧窒感让他忍不住叹息出声。

alpha的嗅觉非常灵敏,在交缠的两道信息素之外,捕捉到一股浅浅的骚味。

他捏住陈念胸前一粒小小的乳尖,轻轻往外扯。

“是尿了吗?”

“怎么这么骚?”

陈念窝在他怀里,用力摇头,“没有、没有尿……是射了……”

陈今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好像没信。

他去摸陈念身前的肉棒,把玩似地攥在手里,剥了嫩乎乎的包皮,捏着龟头搓动。

那根胀红的肉棒在alpha摸惯了枪的粗粝掌心里哆嗦着,精液稀薄,呈半透明状,是从精孔流出来的,流完了,又可怜兮兮地漏出一点尿液,滴滴答答地淌在床单上。

陈今舔了一口眼前柔软的腺体,牛奶味的甜腥熏得他有些昏头,偏过脸,咬着他弟的耳朵说:“明明就是尿了。”

陈念在床上从来不害羞,但是知道害臊,被拆穿了心里不乐意,胳膊肘往后顶他哥,骂他烦人。

他翻过身,打开腿,主动露出湿泞的穴眼,抓着他哥的手,让他碰,被碰到了又下意识地瑟缩,嘴上还在不知轻重地邀请:“进来……不戴套了。”

“不戴?怀孕了怎么办。”

陈今用掌根扣着他弟的会阴部,让他没处可躲,两指毫不留情地插入穴口,另一手在枕头底下摸索。

陈念被插得腰往上挺,在alpha掌心的压制下,又被严严实实地按回床上。

他软着腰,眼尾红得像是哭了一场,“那就生下来,你当爸爸。”

“我当爸,那你当妈吗?”陈今被他气笑,一巴掌甩在他臀瓣上,“生个屁,自己都还是个小屁孩,逼和奶子都这么小,怎么生。”

枕头底下没有套子了,陈今又翻了半天抽屉,还是没找着,只有几个空盒,估计是用完了。

他有点焦躁,咣的一下撞上抽屉,俯身嘬住陈念的胸乳,把没什么存在感的淡色乳晕全部吃进嘴里,下身提着鸡巴蹭穴,含糊地说:“算了,一会儿射你腿上。”

陈念这回算是发现了,他哥对腿有点执念,好像把他的腿当做了另一个性器官,觉得戴套麻烦,或者把他里面弄肿了,没法再操的时候,就插进腿根里弄他,每次都比他喘得还厉害。

面对面把弟弟操喷过一次之后,陈今又把人摆成侧身后入的姿势,挤入腿缝,蹭得他下身都是湿黏的体液,最后又浇了一泡浓精。

标记完成,他还意犹未尽地含着陈念的腺体,用虎牙尖儿反复地磨,“射得好爽,嗯……”

窗外,雨还在下,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陈今发泄过了,体内的躁动得以平息,果酒信息素中,果味的清香终于压住了酒精的烈。

他把陈念圈到身下,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顺着下巴、脖颈、胸口,一路往下吻,直到把脸埋在弟弟身前,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呼吸很重。

因为头上有弹片擦伤,陈今在野战医院被推成了寸头,伤口好得快,但头发倒像是受了药物刺激,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怎么长长。

陈念摸着他刺扎的发茬,听着他闷在自己身前的呼吸声,忽然有种依赖和被依赖的角色调换,是自己在疼爱哥哥的奇妙感。

他一下下捏着陈今的耳垂,像陈今常对他做的那样,哄他:“哥哥睡吧,不要做噩梦了。”

很多次他都听到陈今在梦中一遍遍呼喊着那几个名字,说云峰在哪,水牛的右胳膊呢,别让眼镜儿自己去送信……他总是念叨着念叨着,就在梦里哭了。

陈今从来没跟他提起过战场上的事,但他知道,哥哥梦里的那些人都是他的战友,有的死了,有的少了胳膊和腿,后半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他还听说,很多从前线活着回来的人,都会有心理上的后遗症。

不过除了睡眠不足,性欲旺盛之外,陈今看上去一切正常。

有天,部队的人到家里来例行调查,问陈今需不需要心理疏导,陈今很生气地拒绝了。

那是陈念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他用拳头砸墙,一边骂一边砸,砸得指节渗血,连信息素都流露出暴怒。

转头面对陈念时,他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而是问他:“乖乖,我能不能再发泄一会儿,实在是太他妈烦了。”

陈念说可以,他转身就把家里唯一一个花瓶给砸了,嘴里还念叨着:“反正也不用。”

猫被家里的动静吓着了,躲在沙发底下,一晚上没出来。

然而当天晚上,和陈念做完爱,陈今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平静,稳定,信息素正常,搂着他睡得很沉。

第二天,陈今买了盆花回来,不懂品种,随便买的便宜月季,还给猫捡了条菜市场没人要的小黄鱼。

所以陈念敢判断他哥没事,就算有,自己也能治好他,用不着别人。

老一辈的人经常说,耳垂厚的人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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