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34)

作者:釉谣 阅读记录

顾行野说:“公司太忙,事多。”

“你们父子俩都忙。”房汐抱怨:“你忙也就算了,现在公司的重担子都在你身上,你爸都半退休的人了,还天天往外跑。”

“跑什么?”顾行野问。

“钓鱼、看画。你送来那幅画啊,又够你爸拿着放大镜看半个月了!”

顾擎从楼上下来,春光满面道:“这幅画我得看半年。”

他笑着拍了拍顾行野的肩膀:“儿子长大了,这几年送老爸的礼物,一年比一年好。”

一说起顾擎喜欢的,他的话匣就收不住,饭也不吃了,举着筷子聊画家,聊山水,聊画的结构,说到口干舌燥时,喝了一口茶,问顾行野:“你怎么不说话,老‘嗯’什么?”

顾行野沉着脸:“我又听不懂。”

顾擎惊讶:“你听不懂怎么还这么会买?”

顾行野说:“那不是你之前把另一幅拍下来了,我就想着给你凑个整。”

顾擎开怀大笑:“当初你妈还想要个闺女,说闺女贴心,结果没要成。我看有个儿子也不错啊,也够贴心的,老爸知足了!”

“真是长大了。”房汐也说:“小野小的时候那么莽撞,现在刚上几年班就变得懂事了。”

她一边说一边给顾行野夹菜,翠绿的玉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这是房汐今年生日,骆时岸给选的礼物。

房汐打开时泪洒当场,恨不得亲顾行野两口,一戴就没摘下来过。

现在看着父母钟爱的宝物,就好像看见了骆时岸一样,顾行野心中烦闷,硬撑着吃完这顿饭,离开了顾家老宅。

豪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路上,最终停在了东海湾楼下。

自上次争吵过后,顾行野再也没回来,只告诉孙照每天过来给他家的狗送饭。

顾行野的视线落在漆黑的窗口上,静静地在车里抽完一支烟,回了家。

阔别一月,屋子里弥漫着浓厚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灯刚一打开,柴犬嗷嗷地叫,看见是他叫得更欢,兴奋地在笼子里转圈,尾巴几乎要摇断。

笼子早已换成咬不断的材质,顾行野扯了下裤子蹲下来:“这么开心?”

顾行野将它放出来,它在客厅欢快跑了几圈又来扒他的裤腿。

等到了怀里才彻底老实下来。

顾行野随手拿了一袋坚果,一边喂它一边说:“平时我总吼你,怎么看见我还这么亲?”

“是看上我手里的零食了,还是知道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啊?”

“你看,平时最喜欢你的人,说走就走,说不要你就不要你。要是没有我,这一个月你是不是就饿死了?”

“人呐,还是得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不然到最后只能用眼泪洗净眼里的浊物,得不偿失。”

顾行野站起身环视客厅。

怪不得这几个月不见骆时岸装饰房子,原来是早就打算玩金蝉脱壳这一招了。

衣帽间的饰品柜子整齐摆放着各种精致首饰。

有很多次骆时岸戴着某一样,眼含期待地问:“还记得这个是什么节日送给我的吗?”

和他一起出门时,总会在柜子前犹豫好久,然后跑来问他:“你觉得这两块手表,我戴哪个比较好?”

晚上顾行野趴在他身上时被项链硌到,赶在他之前骆时岸自己解开项链,宝贝似的收起来,然后搂着他轻啄他的唇:“你手劲那么大,别扯坏了。”

记忆再追溯到一个月之前,他平淡地说:“我从不喜欢这些。”

顾行野的脸上瞬间变得僵硬。就在这同一秒的时间又恍然,刚刚他居然笑了,回忆起从前在一起的日子,他居然会笑。

顾行野摇摇头,将脑子里的想法全都驱逐,这间房子几乎令他喘不过气,他拿起钥匙出了门。

车开了很久,在一家从未来过的酒吧门口停下。

顾行野进去大手一挥开了个vip卡座,是观看舞台的最佳位置。有性感女郎过来跟他喝酒,刚坐下就被他赶走,不多时又来了个白面男孩,颇有些书生气。

顾行野盯着他看了几秒,招了招手。

男孩欣喜地凑过来,听见他在耳边说:“长这么丑,好意思出来卖?”

男孩脸色挂不住,放下酒杯:“我才不是卖的!”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顾行野也不在意,只一杯接一杯地喝。

坦白讲,骆时岸的确聪明,懂得用车祸后遗症来掩盖自己的变化。

早在骆时岸醒来的第一时间,他不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吗,只不过他一直谎称失忆,再加上医院那些废物医生的诊断结果。

一切的不合理看上去都是那么合理。

所以他肆无忌惮地发脾气;

他一改往日清高,打断了腿也要爬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

他不和自己亲近,不再珍惜自己给的一切——除了通告。

但凡自己表现出一丁点诧异,他马上就提起车祸,提起吵架。

这是吃准了他。

骆时岸啊骆时岸,认识六年,在一起五年,当真是进步飞快,让人刮目相看。

烈酒与冰块相撞,在顾行野地摇晃下腾升出气泡,再被他一口咽下,灼热感很快烧到了胃部。

闹吧,谁还没有个叛逆期了。

这些年不管怎么算,都是他顾行野闹得次数多,偶尔让骆时岸放纵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小狗都知道认清主人,知道最该讨好的是谁,就不信骆时岸他不知道。

只是刚好被他钻了空子解约这件事,让顾行野觉得自己被反咬一口,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要不就借着这个机会,警告齐焰一下,让他小心点的同时还可以侧敲旁击问问骆时岸的消息。

想到这,顾行野放下酒杯,刚把手机解锁又顿住。

他为什么要问骆时岸的消息?

那没良心的过河拆桥,这个电话打过去岂不是正中下怀。

可是不打,顾大少爷的气总也不顺。

他拿起杯子,仰头将还未融化的冰块倒在嘴里,一下一下嚼碎。

这时突然接到李天凡的电话,他忙了一天到现在才有空看看娱乐新闻,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以为自己瞎了,连忙打电话过来确认。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顾行野直接给他发了位置。

等李天凡赶过来的时候,顾行野已经快要半躺在沙发上了。

这位是个款爷,一个人点了那么多酒,又不叫人陪,早就引起值班经理的注意,看见人喝得快要睡着了,忙叫了几个身材高大的保安拦在入口。

李天凡用力挥了好几次手才被顾行野瞧见,让他过来了。

DJ声音震耳欲聋,李天凡趴在他耳边喊:“你跟时岸怎么了?”

“分了。”顾行野沉着脸拿起酒杯。

他喝酒就跟喝水一样,一杯酒两秒钟进了肚。

李天凡问他:“你没事吧?”

顾行野说:“我能有什么事。”

但他敏锐地发现,顾行野攥着酒杯的手指尖都泛白。

这还叫没事,但凡酒杯再薄一点,非得叫他给握碎了不可。

好在两个人是多年的好朋友,李天凡撞了撞他,问:“处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分了?”

顾行野眯着眼睛,也不知是被彩灯晃的还是真醉了,他将酒杯拿在手里把玩,突然一下摔在地上!

“敢骗老子,都他妈什么年代了还装失忆,我去你码的!”顾行野大喝一声,将桌上的酒悉数挥洒到地上。

“装失忆?”李天凡按着他的手臂,嘴长得那么大:“你说他是装的?他还记得那天晚上?”

从前一直觉得骆时岸是个话少心思细腻的男人,没想到这心思细腻的程度也……也太细腻了。

和所有知道真相的人一样,李天凡对于这种‘卧薪尝胆’的方式表示震惊,震惊过后又开始感慨:幸好他不是顾行野,不然非得叫人耍得底裤都找不到。

李天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动气,你想想那天晚上时岸他为什么跟你吵架,还不是因为你说的那句话,他心里有气,出来又被车撞了,刚送去医院抢救那时候,医生下病危通知,还让通知家属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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