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点火(11)

作者:短指甲龙子 阅读记录

今天官霖生就这么找上门来,一开门就抱着柳风烟不撒手,哭着给他道歉:“风烟,对不起。我回来了,对不起。”

柳风烟被他这么一抱,一肚子的脏话都给噎回去了,半天说不说出一句话。

官霖生和他是高中同学,两人在高二分班之后成了同桌。官霖生是学校的宣传部部长,经常带着部员在学校的大黑板上写写画画,每个星期天下午,他穿着校服画水彩的样子,是回浦中学最有名的风景线。

柳风烟是理科班前三名常驻选手,物理和数学很强,全省联考还拿过理综第二名的成绩。只是他的语文成绩相比他的强项差了太多,每次死死拽着他的总分往后拉。

和官霖生熟悉之后,柳风烟发现这人完全没有理科男的样子,整天喜欢写些酸不拉唧的东西,再配上一些随手画的画。

官霖生没有特别出色的学科,他赢在稳定,每一科的水平都稳在全校前100左右。若真的要说他的特长,那就是他的语文作文,几乎每次都有40分,隔三差五被打印成范文全校穿阅。

柳风烟就收集了一大堆他的作文纸,没事干就拿出来看看,自己写的三十分作文与官霖生的差在哪里。

可没等他看出来,官霖生就在高二下半学年期末考试前几天,在自习时拉着柳风烟的手去摸自己的下面。腿上盖着校服外套,柳风烟也没有拒绝,不动声色地揉着撸着,官霖生一下子就射了,还漏了一小声呻吟。

他们俩就这么互相帮忙打飞机,或者口交,在教室,在寝室,在厕所,在礼堂,在入夜的操场上,在地下停车场。后来官霖生出去学画画,又在全国跑来跑去参加艺考,他俩也没有手机,只能想着对方撸上一发。

在毕业那天,他俩开了房,做了一晚上,官霖生几乎要晕死过去。

两人考上了同一所学校,官霖生也成了柳风烟爸爸的学生。可他们一直没有确认过关系,平时上课见不到,校区也不一样,寂寞了给对方打个电话,开个房做个爽,第二天接着上课。

柳风烟后知后觉地想过,自己大概是被当成按摩棒了。他投入了大量时间和感情在这段之后性爱的关系之中,官霖生却好像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每次做完就装睡,最后干脆自导自演,刚高潮完就接了个电话穿裤子走人。

可他拒绝不了官霖生。官霖生平时看起来正正经经,一到床上就浪到没边,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老公老公地喊,操死我能喊得柳风烟粗上一圈。下了床,即使赤身裸体,官霖生也会板着脸地说:“柳风烟,你下次别来了。”

这种关系奇迹般持续了三年,直到官霖生出国当交换生才结束。柳风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官霖生已经在米兰租到房子了。

柳风烟消沉了好一会儿,之后就开始滥交,什么都玩过,几乎每个星期换个床伴。半年后,他身体垮了,修养了很久才恢复。

后来他考了研,读了博,在实验室一泡就是一整天。

性爱和学术,都能治愈情伤。这是他五年来得出的结论。

可官霖生又这么出现了,这个结论看起来就跟屁一样。

柳风烟把缠在自己身上哭泣的官霖生扒拉开来,冷着脸问他:“回来了?”

“嗯。”官霖生拿衣服袖子抹眼泪,“你变老了。”

柳风烟气得心脏疼,看着他说:“十二年了。”

官霖生看着他戴着眼镜,上前一步给摘了下来:“拿下来年轻些。”

“还给我。”柳风烟把手摊开,“别乱碰。”

官霖生一直没那么听话,他把眼镜往沙发上一扔,就搂住他的脖子说:“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柳风烟憋着一口气,干脆闭上眼睛不看他:“没有。你放开。”

“不可能。”官霖生熟练地往下摸了一把,“啊,还真没有。”

“没有。”柳风烟再次推开他,“我不是很想看见你,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

“我不。柳风烟你好冷淡,”

他正想着怎么脱身,睡衣就被官霖生剥了下来,接着裤子也被解了,掉到地上的时候,门铃响了。

官霖生并不打算放开柳风烟,柳风烟却一把推开了他,穿好裤子对他说:“不想让人看到你的鸡巴,就给我穿上裤子。”

官霖生无所谓:“你别开门,不就只有你能看了?”

柳风烟懒得和他再说话,透过猫眼却看不到人。

“谁啊?”官霖生慢悠悠地往上提裤子,“没人的话快回来,我还没软,你给我舔舔。”

虽说一般这个情况柳风烟是不会开门的,但是为了终止两人之间的性事,他还是开了门。

柴荆浑身都是沙土地靠在墙上,面色苍白,嘴角含血,手里还抱着一只灰扑扑的白狗。见他开门,柴荆对他说:“老师,我来了,救救它。”

柳风烟赶紧抱他放在沙发上,把狗从他怀里抱出来交给官霖生。

柴荆像是昏了过去,眼睛半眯着。柳风烟赶紧拉起他的衣服检查是否有外伤,没想到身上全是欢爱过后的痕迹,在他皮肤上刺眼地很。柳风烟啧了一声,又在他腰背处发现了大片的红肿淤青。

把柴荆送到医院之后,官霖生给他打电话说狗狗伤势不怎么严重,只是需要后续治疗。柳风烟加回了他的微信,给他转了一笔钱。

柴荆这边也还可以,那一棍没有伤到骨头内脏,就是昨晚做得过了火,括约肌有些撕裂,现在肿着。口腔内壁因为疼痛咬出了血,没有大碍。

柴荆昏睡的原因,一是那棍子太狠,二是小狗被打死对他的精神冲击太大,三是做爱做的,发了烧。

医生看柳风烟的眼神都变了样:“你们节制一些!还能不能行了?人家才刚十八岁没几天你就这么弄他?你看起来比他大很多吧?”

柳风烟点头说是,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都担了下来,在医生的训责之下心里暗暗骂那个操了柴荆的畜生。

拿回柴荆身份证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生日时是四月十九号,心里粗粗一算,把自己算懵了。

他睡柴荆的那天,是柴荆的十八岁生日。

柴荆醒过来的时候,柳风烟坐在他身边睡着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柳风烟的睡脸,严肃又温和。他又凑近看,近到自己腰背撕裂疼痛,近到两人鼻息都交错在一起。这个男人的独特气味被放大,柴荆几乎贪婪地吸了一大口,才躺了回去。

柳风烟醒来的时候,护士在给柴荆量血压和体温,两人有说有笑的。小护士见柴荆长得高大白皙漂亮,就和他多说了几句。柴荆也给面子,不想在家里似的一言不发,倒是聊得开心。

小护士不清楚柴荆发烧的原因,只当他是普通感冒的病人。她看了眼一旁沉着脸的英俊男人,问柴荆:“这是你爸爸吗?”

柴荆笑了笑:“嗯,我爸爸帅吗?”

“帅。不过说是你爸爸也太年轻了些。”小护士解了绑在柴荆胳膊上的血压仪器,“你骗我的吧。”

“没有,他就是我爸爸。”柴静柴荆坐了起来,扭到了腰背,脸皱在了一起,还是要说,“他就是看着年轻,实际上年龄不小了。”

柳风烟啧了一声,把他摁回床上躺好:“别瞎动。”

“你看。”柴荆对小护士说,“人上了年纪就会瞎操心。”

小护士量完体温,笑道:“那你就好好躺好,别让他操心。37度8,还是有些热度的。可以先吃饭,吃完饭过一个小时给你输液。”

小护士走后,柴荆收起笑脸,垂着头轻声说:“老师,对不起啊。”

柳风烟点点头问道:“哪件事对不起?”

柴荆掰着手指自首:“我不该说你是我爸爸。”

柳风烟见他因发烧而飞红的脸,也说不出什么重话。他刚才联系了一下大舅妈,打听了一点关于柴荆的事情,心里对这个小朋友有了点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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