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偏爱(105)

陆黎书捂住他的口鼻,低声安抚与强硬命令交替,一步步将他逼出哭腔,好像还……还喊了几声爸爸。

老变态。

什么禁欲清冷,什么高岭之花,根本就是憋坏了的老流氓!

许青霭嗓子使用过度有点刺痛,咽了下唾沫将自己埋进被子,隔了会又悄悄掀开。

陆黎书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起身找衣服穿,陆黎书正好回来,看他醒了便走到床边,“还难受么?”

许青霭脸更红,根本不敢看他。

陆黎书只是随便弄弄他就不行了,但他用尽办法,手腕都酸得抬不起来他也没……没那个,最后还是被他领着才弄完。

许青霭掌心还有黏糊感,不经意蹭了蹭。

陆黎书发觉他的小动作,勾唇轻笑了声,这样就害羞,以后怎么办呢。

许青霭忿忿道:“当然难受了,我嗓子都哑了,还有手也很酸,我今天都没办法画画了。”

陆黎书将他抱起来,视线齐平时轻笑一声:“自己学不会还要怪我。”

什么学不会!

他已经很努力学了好不好,都以为跟他一样天生无师自通吗!

许青霭红着脸说:“谁让你那么慢啊!”

陆黎书说:“谁让你那么快啊。”

???

许青霭猛地推开他,骂道:“你才快!”

“快点换衣服,靠岸就没时间吃饭了,你今天上午跟室友有约。”陆黎书松开他,转身出了舱。

许青霭这才发现床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严格按照他的尺寸准备,甚至连袜子都有。

他怎么连这个都准备,许青霭边腹诽边收拾好自己,今天风不大,两人在甲板上吃了早餐。

下船时,他忽然瞥见船头站着的男人,当场傻了。

昨晚那人一直在船上?

陆黎书扫他一眼:“不然你以为谁在驾驶?”

许青霭眼前一黑,那他昨晚……

陆黎书走在前头,许青霭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那个……”

“哪个?”

“昨晚……”

“昨晚?”

许青霭直接跑到他跟前,忍着害羞一咬牙问他:“我昨晚叫的声音大不大啊?”

陆黎书脚步一停,轻叹了口气,许青霭简直要被他叹昏过去了,这是什么意思啊?叫得太大声了?

许青霭回过头,那男人还礼貌又恭敬地冲他笑了下。

许青霭更痛苦,艰难地给他回了个笑,然后回过头小声埋怨陆黎书,“我都说了不要你还非弄,被人听见了怎么办啊?你明知道有人还不注意,老变态!”

陆黎书说:“他在驾驶舱,很远。”

许青霭一怔,喋喋不休瞬间卡壳,也是,陆黎书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听见,他的掌控欲简直令人发指!

他昨晚还说没有他的允许,连他自己也不许弄。

神经病啊,谁、谁没事会自己弄,而且他还住在宿舍,怎么弄啊。

许青霭顿觉心虚,轻咳了一声说:“我就是……就是有点担心,你能理解吗?”

陆黎书说:“不能。”

许青霭跟在他身边绞尽脑汁找补,见他完全不吃这套又开始撒娇,“哥哥,好哥哥,你理理我。”

陆黎书眸色不变,许青霭又去拉他的手,“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我知道你嫌我烦了,那我以后不说话了行不行啊,我当哑巴你……唔。”

陆黎书脚步一听回过头,捏住他下巴低头一触即松。

“嗓子疼就少用,安静点儿。”

许青霭抿着嘴角心里泛起甜来,隔了好几秒等人都走了,才悄悄勾起弧度。

“哦。”

安静点儿。

许青霭安静了一路,到校门口时本想给陆黎书来个吻别,但看着人有点多还是作罢。

“我走了啊。”

陆黎书说:“不然呢?要我送你进去?”

许青霭猝然摆手:“不用不用不用!”

不能见光的陆大总裁轻叹了口气,算了,由着他吧,藏就藏着,谁让小朋友脸皮薄。

“但是阿霏,我不能一直被你藏着。”

“我知道,再、再等等?”许青霭回头看了眼窗外,俯下身抓住陆黎书的手摊开掌心,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舔了一下。

“再见。”

陆黎书一怔,随即勾起唇角:“嗯,再见。”

许青霭微红着脸下车,抱着陆黎书送的礼物打算先回寝室,到校园墙时迎上准备出去的陆许琛。

许青霭忽然有种背德和心虚感,和男朋友刚搞完一些暧昧扭头看见了前男友,并且他还是现男朋友的亲侄子是什么感觉。

许青霭觉得头很痛,和使用过度的嗓子一样痛。

陆许琛走近,看了他怀里的盒子一眼:“你又在外面过夜?”

许青霭说:“这跟你没关系。”

陆许琛看着脸颊红润的许青霭,莫名觉得他比之前更漂亮了,好像还有些似有若无的勾人意味。

他有些心热,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这辈子就他了也不是不行的想法。

许青霭说:“我要上课,先走了。”

陆许琛皱起眉看着他的背影,被他的冷淡刺得心烦,上次他撞见那个送许青霭回来的车,到现在都没查清是谁。

这次他一定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

陆黎书两天半没到公司,利用许青霭睡着的时间抽空处理了要紧的工作,但还是积压许多。

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拿过另一份文件。

秦缨进来送咖啡,揶揄道:“陆总,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感觉怎么样?”

陆黎书抬眸扫她一眼。

秦缨见他眸色淡淡却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又笑起来:“昏君,您该干点儿正事儿了,这是我新调查到的资料。”

陆黎书接过来,前段时间就让秦缨约齐博红,但除夕夜告白接着又是江城变故,他实在是没腾出手。

秦缨说:“齐博红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就出了意外,至今还丧失思维能力和意识在医院里躺着。我已经去雁城看过他的状况,消息属实。”

他的确给了许青霭三百万,但不是以个人名义直接汇款而是以基金方式存续,房子与车也是经他手卖出,和齐太太说的对得上。

研发经费那一项却没着落,秦缨说:“因为没有具体的项目公开,也没有企业出来追责,校方不知为什么也没有出来辟谣,我会再想办法。”

陆黎书翻完资料,说:“查清楚之前不要惊动太多人。”

秦缨知道他是不希望二次伤害许青霭,也知道他的性子,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会动手,“您放心,我明白分寸。”

-

许青霭上了一上午的课,周末两天放纵的结果就是作业火葬场。

他画了一下午,结束时才想起陆黎书要求的隔一段时间起来走走,亡羊补牢似的活动了十分钟。

他照例把晚饭拍过去:男人是阻止人类进步的陷阱,我一下午才画了两张,一定要小心男人!

陆黎书没回。

许青霭又说:食堂大师傅的想法越来越刁钻了,这些菜简直是艺术品,我是说他的行为艺术。

陆黎书估计在忙,一直都没回。

许青霭搁下手机,吃完饭想起昨晚在海上的风景忍不住抽出画纸,又找出上次给陆黎书画画时没用完的颜料。

这张画他足足画了七个多小时,但仍觉得没能画出十分之一的壮观。

许青霭打开台灯照在画上,贝母粉在灯光下如雪片一般熠熠发光,他调整手机角度拍了几张,取名压星河发上微博。

陆黎书晚上有个应酬,忙到十一点钟才有时间回消息。

许青霭说:那你早点休息?

陆黎书拨了电话来,许青霭先给他发了一句:等会啊,我找个耳机,上床了再接。

陆黎书:嗯。

许青霭爬上床接听,陆黎书低沉的嗓音从耳机里传出来,带着微重的呼吸声,仿佛在往他耳朵里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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