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偏爱(135)

陆安然看他面红耳赤,想去找陆黎书又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笑说:“去吧。”

许青霭起初还矜持的走着,越是靠近他越是迫不及待,到最后几乎是跑过去扑在他怀里。

陆黎书被他撞得一个踉跄,本能接住他,“又跑,是不是想挨打。”

许青霭埋头在他颈窝里,刚收好的情绪又要决堤,很快就沾湿了他的衬衫领口。

“怎么了?”陆黎书看着他身后走来的陆安然,用眼神询问她。

陆安然从他手里拿过咖啡,淡淡道:“我可没欺负他,不信你自个儿问问,对不对小宝贝?”

许青霭从陆黎书怀里出来,抹了抹眼尾略有些不好意思:“没、姑姑没有为难我,我们就聊了会天。”

陆黎书抬手帮他擦去睫毛上的湿痕,“那这是什么?眼睛里进沙子了还是被风吹的?总不能跟我说是打呵欠弄的?”

许青霭到嘴边的台词全被他先说了,顿时卡住,“你怎么抢我台词。”

陆黎书笑了声,“我还不了解你么?”许青霭有些不好意思,但总不能在这儿跟他说刚听姑姑说的事,太心疼他了,所以见到他没忍住。

他想了想,反正姑姑确定不讨厌他,四周也没有其他人,索性兵行险招糊弄一下。

许青霭欺近陆黎书的耳边,低声说:“我想你了……Daddy。”

第75章 山霭霏霏远(五)

陆黎书被这个称呼叫的有一瞬间愣神,但也更确定许青霭有事瞒他。

“回去再问你。”陆黎书低声说,在许青霭耳里不知道怎么有种“回去再收拾你”的意味。

陆安然本来要在这里多待一天,但她这个侄子动起气来她也吃不消。

如果他知道自己把那些事儿都说了,舍不得揍心肝宝贝,可舍得对她动气。

未免以后都不许她见这小宝贝,还是先走为妙。

陆安然给助理发了消息,等她过来接的间隙拉过许青霭笑眯眯问:“小青霭,真的不跟姑姑去法国玩吗?”

许青霭委婉提醒她:“姑姑,我还要考试。”

“你助理来了。”

陆黎书回头看着许青霭,含着几分命令意味道:“和姑姑再见。”

许青霭立即说:“姑姑再见。”

陆安然“啧”了声,在陆黎书冷淡警告的表情里依依不舍离去。

餐厅离酒店不算很远,两人便散着步回去。

许青霭一出电梯就想起下午那个尴尬场面,顿时埋怨道:“下午你怎么不提醒我你姑姑在啊?害得我丢人。”

陆黎书勾了勾眉角有些好笑:“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先怨起我来了?”

许青霭理亏,嘴硬道:“什、什么账啊?”

陆黎书勾唇问他:“在学校复习?接下来几天都很忙?”

许青霭有些心虚:“就是……”

陆黎书开了门,背对着他道:“本事大了,连谎也敢撒,过几天是不是要上房揭瓦?”

许青霭殷勤伸手,接过他的西装挂起来,小声说:“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你不喜欢那我回平洲算了,以后再也不……”

陆黎书没等他说完直接摁在门上低头吻下来,许青霭仰起头承受,不自觉发出很轻的哼声。

一吻过后。

陆黎书将他松开,随手拍拍他屁股:“去洗澡。”

“你……你不一起吗?”许青霭揽住他肩膀,耳朵肉眼可见的红起来。

陆黎书喉结很明显的动了动,“一起?是想让我帮你洗,还是想在浴室里?”

许青霭不敢说第二遍,这话太浪,已经用尽他所有的勇气。

陆黎书在他额头拍了下,“我要回个电话,自己去。”

许青霭火速跑进浴室,捂着脸十分怀疑刚才那些话居然是他自己主动说出来的。

他花了比平常两倍的时间洗了澡,从里到外弄的干干净净。

陆黎书还没有忙完,他探头进书房看了一眼,听见低沉清冷的嗓音似有怒意,大概在教训人。

许青霭没有多听,悄声将门关上回了客厅。

以前听人说他全年无休,每天要忙十几个小时只觉得是个变态工作狂,现在却觉得陆氏占据了他的一切。

许青霭心里泛酸发堵,又很快散开。

他要想点事情与陆黎书一起做,让他的生命里不要只有工作,还有他,还有爱。

有很多很多的爱。

许青霭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抽出一张纸,咬着笔想了想,先画了一个表格。

陆黎书出来时看到许青霭坐在地毯上画画,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是在写清单,随手拿起来:“在写什么?”

许青霭下意识要抢,结果脚麻了直接扑到陆黎书脚边,再抬起头来时便以一个非常尴尬的姿势跪在他跟前。

陆黎书将纸放在一边俯下身,用食指与拇指捏住他下颌抬起来,许青霭鬼使神差侧头在他手指上舔了下。

陆黎书镜片后的眸色一暗,有些粗暴的将指尖送进他口中。

手指很长,能够压到喉咙口的小舌,许青霭睫毛忍不住颤抖,没几秒就用力推开他。

陆黎书在他唇上蹭了蹭他自己的唾液,压下心头的热意,低声问他:“这么主动,又做错事了?”

许青霭:“没、没有啊。”

陆黎书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帮他揉了揉膝盖,“我姑姑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就随便聊聊。”

陆黎书轻笑一声:“既然不肯说,那我们先算算另一笔账。”

许青霭“哎”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掐着下巴再次抬起来,汹涌浪潮呼啸而至,瞬间掩埋一切。

-

许青霭再有意识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客厅里被弄得一片狼藉,从沙发到阳台再到落地窗,湿痕遍地。

他被彻底收拾了一遍,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陆黎书托着他抵在落地窗上,这个姿势很难着力,许青霭怕摔拼命夹紧又被猝然顶到深处只好松开,如此反复。

他觉得自己像滔天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要覆灭。

“宝宝。”陆黎书靠在他耳边低声提醒:“求饶。”

许青霭被宝宝两个字叫得耳蜗发麻,哆嗦着颤抖哭求他轻饶,从Daddy再到陆先生胡乱地叫,然后在近乎崩溃中,用哭腔将他和陆安然的所有谈话和盘托出。

陆黎书心一下子软了,怪不得一向对这件事惶恐又害羞的小朋友能这么主动。

他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更多的还是无法言明的复杂情绪。

其实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心里的惊喜与感动是许青霭无法想象的。

陆黎书很珍重的亲了亲他,“阿霏,我很高兴你来找我。”

许青霭将信将疑:“真的吗?那你还折腾我。”

“我比你想象中要更高兴。”陆黎书说:“但以后不许撒谎,更不许瞒着我去任何地方,明白吗?”

许青霭乖乖点头:“知道了。”

陆黎书又说:“我不告诉你那些事并不是我不想让你分担,只是它过去就是过去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段经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熬和痛苦。”

许青霭摘掉他的眼镜丢掉,捂住他的眼睛说:“十九岁的陆黎书。”

陆黎书怔愣,头一次摸不准他想做什么。

许青霭收回手,定定看着他,双眸亮得几乎能把人灼伤。

“你想管教我吗?”

这句话在陆黎书的耳里,比最热烈的告白还要惊心动魄。

他重新低头,用绵长的吻给予回答。

许青霭这一夜简直要被折腾死,躺在浴缸里有气无力的看他,闷闷说:“我要看你洗澡。”

陆黎书说:“行。”

许青霭没想到他能答应的这么爽快,当即来了力气趴在浴缸边缘,直勾勾盯着他。

窄腰宽肩长腿,指尖拂过肩颈,水流寸寸冲刷,带来极致的视觉刺激。

任何一个艺术家都不可能对这样的画面无动于衷,许青霭在心里下结论,他只是艺术家里普通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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