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螳螂(43)

作者:MyJinji 阅读记录

洗过出来,卧室里无声无息,薛涵敬擦着头发进去,狄明不在床上,只剩一张浴巾。

“明明?”

“少爷。”

薛涵敬回头,狄明站在门口,托着杯酒。

塞壬之吻。

但吸引他视线的不是那金色的烈酒。

狄明很合浓郁的颜色,上班时穿黑白灰,衬得他的艳丽像装在玻璃瓶里的火焰,现在瓶壁被烧穿,火焰化成暗红的丝绸裙,覆搭在他的裸体上。狄明在薛涵敬凝得深深的眼前抬手扶住门边,裙不是太恰当,女人的骨架还是要小,可偏偏是裁剪勒在肌肤的凹陷,胸脯填不满的空空,悬在大腿上半的裙摆,可偏偏是他短发发梢的水珠,圆润而不失轮廓的五官,勾在杯上,摇摇不坠的指。

“明明,说了不要喝酒。”薛涵敬感觉自己耳尖在胀。

狄明本想喝点的诡计破灭,他抬手用杯缘碰碰薛涵敬的嘴唇:“给你喝,让我尝尝味。”

不是时候。薛涵敬接过酒杯,在狄明的眼中,向他靠近。离床不到十步,但。

酒液顺狄明胸膛倾倒,在它流尽前,玻璃杯落地,说不清有无四分五裂。大手穿过狄明膝弯握高,裙摆自然卷上去,狄明脊背贴墙,冷得他仍不清醒。薛涵敬挺胯,用浴袍下挺立的弧度贴上他腿心,埋头将气息印在他胸膛,唇吻落下,连着那条裙带着皮肉一并咬在嘴里。

来不及了。

现在就要。

第35章 三十四

他在狄明裙下寻找玫瑰的艳名,才发现芳香如影随形。

狄明被他架着双腿兜在怀里压在墙上,那根让他几次眼泪口水流得一塌糊涂的阴茎捅进肠道,比起女穴快感并不是很强烈,更多是那种充实的钝酸,就像按刀伤同按淤青区别。肛口要往后些,所以狄明不得不被紧紧抵在上面卷折着以便薛涵敬能顺利进出。这也使他全身的安全感都在紧勾着薛涵敬脖颈的手臂和钉深的衔接,像抓求生圈似的死死缠住薛涵敬。

“明明,”薛涵敬一点也不像个刚出院的病人,紧着腰腹恨不得把狄明操穿,被情欲熬得目光幽深,那点酒不足以让他意乱情迷,但狄明的身体声音和体温不同,他细了眼去咬狄明展开的汗湿的颈窝,用牙齿嗫出点点红痕,“叫我。”

“少爷、少爷……”

狄明快被操昏了。他分不清,真的分不清那东西到底顶哪里,好像全身内脏都跟着动。狄明仰着头,后脑勺抵着墙面,面颊潮红,阳光移到这里,他眯眼,发出像动物似的沉沦又原始的呻吟,却用人的理性压抑。

阴茎捅过他最深的肠腔,到几乎到了回弯,撑得肛口翻卷。他那圈红肉极松软,箍紧薛涵敬,却已经来不及吞吐,就被操得大敞开。薛涵敬的吻落在颈窝,落在他细细的汗里,抱着颤抖的狄明从墙上揭下来,端回卧室。要放下去,却被狄明缠得紧紧,像蜷缩腿不下水的猫,说我不要。

薛涵敬无奈,又把他抱在怀里说你要去哪里?狄明说你抱着我,别随便把我放哪里。

薛涵敬只好再继续抱他,狄明抱起来很舒服,出奇舒服,明明并不算肉感却非常柔软,每寸肌肤骨骼都与拥抱贴得严丝合缝。他看狄明湿润的眼,看他水涔涔的唇,看他起伏胸膛和凌乱的裙,他也舍不得放下。索性坐下来,就着这姿势让狄明挨到实处,在游移的日光与墙壁流动的云影里,春日躁动热风里,几只鸟啾鸣里,狄明挺胯用阴茎磨他,说:“我爱你。”

他的声音很轻,但眼神痴得极重,让薛涵敬的喉结滑了下。

“我也爱你。”薛涵敬吻他。

狄明说什么也不肯从薛涵敬怀里下去,他们做最黏着的爱,做到时间都流得好慢,狄明说还没好吗,薛涵敬沉声道才刚开始。狄明终于夹不住了,薛涵敬把他翻过来,驯服的脊背汗湿一片,裙勒住一圈红痕,薛涵敬埋头把布料咬下去些,专去吮勒痕,吮着吮着,就不知怎么到了那被分割的胎记。他的动作慢了些,茎根紧贴穴口,只随着狄明肠道自然收缩的频率缓缓滑动。狄明的双手被他抓住,那么细的手腕,戴手表戴链条都会好看,被圈握住按在床单上,在射精时不知不觉用力,再放开已有绯色指痕。

薛涵敬没准备纵欲,射过一次就扶着狄明的屁股要拔出去,但那只湿漉漉的手抬起来摸到他的胯后,用力往前推推。

“还要。”

薛涵敬笑笑,把狄明翻了个儿,直接动手扯破了这条色情的裙子。狄明用力地喘两口气,双眼意乱情迷,在薛涵敬的居高临下之下,摸上自己的阴蒂。他不常自慰,说实话经过这些年他难得有渴求欲望的时候,但跟了薛涵敬就不一样,他在渴望薛涵敬。指腹捏揉着红粒,另一只手兜住射过半软的阴茎,快感让腿根痉挛般反复紧绷,淫液流淌,顺着几乎没有的会阴落在薛涵敬的阴茎根。

薛涵敬看着这自慰秀,再次勃起。他俯下身,咬住狄明的乳尖,道:“继续摸。”

狄明确实继续摸,但摸的不是他自己,指尖灵活地探到身下,拨揉起薛涵敬的阴囊。

“我做什么都可以吗?”狄明问。

“嗯,”薛涵敬呼吸粗重了刹那,任由狄明抚摸他,“你想做什么就做。”

“那你教我写字,教我射箭,还要……”狄明的指尖若即若离地轻抚阴囊下的连筋,“教我用枪。”

枪加了重音,搞暧昧,露骨暧昧。

“枪不是好东西,”薛涵敬道,“你拿起来就要伺候一辈子。”

“我不少伺候这一杆了。”

薛涵敬微一凝眸:“以后不会了。”

“我听你的。”狄明说。

薛涵敬照顾他经期刚过没用前面,精液满满射了一屁股,拔出来时那只肛穴已经被撑得松软,喘息着从淫媚的空洞往外流精,即便擦洗干净又休息了几个钟再看,肉环挤成条窄竖缝,不太耐用。晚上就安生了。公寓里薛涵敬的东西不多,使他们只能共享一些琐碎的事情,狄明躺在薛涵敬腿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就打瞌睡了。薛涵敬把他抱回卧室,又出来继续处理带回来的工作,两三个小时候,听见从主卧传出来的嘟囔声。

他以为狄明饿醒了,起身去查看,可漆黑房间里狄明还蜷缩在被窝,没有起床的意思。薛涵敬走进,才发现他是在说梦话。

“不要相信……”

后面那个词语薛涵敬听不清,梦呓本身就不清晰,他已经靠得足够近,狄明皱着眉并没做美梦。

但薛涵敬毕竟受过专业训练,包括但不限于用耳朵分辨各种界限模糊的音频辨析情报密码,甚至还有从被打得舌头断裂喉咙骨折的对象口中获取准确供词。他把脑海所有词汇和狄明的呢喃匹配,终于得出答案。

不要相信ELIXIR。

今年光岛的气温暴增,五月份就已经出现连续三十六度高温爆晴天,中暑人数和溺水人数并肩飙升,就连到处去开会的政客们也不得不在户外放弃了厚重的西装,在进入会议室前才套上打扮出一副一丝不苟模样。

薛涵敬是个异类。他最近曝光率直线上升,甚至在多个会议上公开发言,抢占报纸版面,甚至还大幅照片挤掉影帝小生登陆八卦小报。

题目是政府无耻美男计,岛民梦想社务屌。

狄明看到差点笑晕过去。

结果是被薛涵敬按在腿上脱了手表拎着那卷杂志狠狠揍了屁股,揍得哭爹喊爹,晚上却摸摸索索地抱着薛涵敬说,你害羞哦。

狄明屡教不改,甚至转头就去定了一年份的樱桃周刊,每周五去报刊亭取。那老板说奇怪怎么从五月一刊后销量就暴涨,都是这栋楼里的人来买。

可他想到所有人,唯独没想到会在李崧桌上看到一本。

李崧好像也不会热,但他起码还换了夏季军装。狄明进门就要在风扇前面站个三分钟,而如果只有李崧在,他甚至一整天都不开电扇,只吹自然风。狄明今天穿了件白色亚麻背心,牛仔裤和凉鞋,在他眼里军容不整到可以直接拉出去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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