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霸总老公上夫夫综艺后(97)

作者:宁悬 阅读记录

[靳总是吃我们粉丝的醋了吗?我们不仅叫楚曜宝贝,还要叫他老婆呢。]

[这环境乌漆墨黑的,不做点什么说不过去吧?]

[!!!姐妹们,别发弹幕了!!靳总他上手了!!]

原本观众只是开玩笑,谁知道转眼间靳知寒竟然真的将楚曜扣在角落低头吻下去了。

只不过他的后背宽阔,把楚曜完完全全挡住,这密室里的摄像头也只有一个,没其他方位,观众只能看到他的头在动,却看不到他们到底是怎么亲的。

在这种阴森潮湿充满着血腥气的环境下接吻,绝对是一种新鲜的体验,楚曜顾虑他们在直播,担心会有NPC突然闯进来,想要推开靳知寒,他却不松开禁锢着他肩膀的那只手。

一直待他宛若溺水快无法呼吸的时候,他突然离开他的唇,“我想到答案了。”

“………”大哥你吻我的时候还在思考?

看到他转身去转密码锁,楚曜摩擦下他的唇瓣,忽然想到,这可能是他们在节目中的最后一个吻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挺有意义的。

密码成功,车厢的门可以推动了,楚曜牵着靳知寒正要出去,却看到前方悬着一个上吊的人。

他这一天的小心脏就没安稳过。

拍了拍受到惊吓的胸口,楚曜不解地看向靳知寒,问他怎么回事,明明已经通过最后一关了。

靳知寒摸摸他的头,让他保持冷静。

他们是顺利走出了最后一节车厢,但下车的那扇门还没有开。

车厢的墙壁上有时钟在一圈圈地转,时针“咔哒咔哒”行走的声音,仿佛是在预示什么。

楚曜猜到了,“会不会我们在规定时间内没能下车,这车将会启动更为可怕的机关?”

话音刚落,靳知寒还没回答他,脚底下忽然有一群毛茸茸的东西爬过去,借着昏暗的灯光,楚曜看到了一只只的老鼠。

这些应该不是仿真玩具吧?

如果是真的,那他真要吐了。

脑海之中仿佛闪过一幕幕的幻象,与眼前的画面交叉重叠。

楚曜的脚步踉跄了下,几乎要站不稳。

[天呢,竟然有老鼠,这对我来说是比鬼还要可怕的存在。]

[本来还被种草想去试试,看到有老鼠,那还是算了。]

[姐妹们,我怎么感觉不止老鼠呢?你们看角落里是不是有蟑螂出现?]

[不是吧?玩这么狠?它们会不会咬人啊?待会儿该不会还要放蛇出来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车厢里开始有越来越多的老鼠、蟑螂逃窜出来,它们仿佛饥饿了许久,在到处寻找吃的。

靳知寒还在努力寻找能够下车的线索,楚曜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指尖都泛起白,他现在只想要快点出去。

因为注意力全部线索所吸引,靳知寒好一会儿才察觉到楚曜的不对劲,他发现他的身体好像隐隐在发抖。

楚曜此刻的恐惧和之前不同,他明显是在压制自己的情绪,越是平静隐忍越是反常,似乎他在控制自己心底的某些冲动,不想流露出来。

也许,这样的场景唤起他某些不知名的情愫,连平日里的他都未曾觉察。

靳知寒确定他不止是单纯的害怕,立刻问他,“你怎么了?”

“我、没事。”楚曜艰难吞咽了下口水,“可以,出去了吗?”

看他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劲,靳知寒不再管那么多,疯狂去按门铃,以通知导演组和密室的工作人员。

很快,门开了,他立刻带着楚曜走出去,见他腿发软,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发生了什么事儿?楚曜是身体不舒服吗?他怎么了?]

[靳总这男友力简直爆棚,一下子就把楚曜抱起来了!在他的怀里感觉好有安全感啊!]

[楚曜不会是被吓得吧?应该不至于吧?]

[楚曜是不是对老鼠有心理阴影啊?我记得他以前提到过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节目组未免太不小心了,连背调都不会做吗?是故意炒话题的?]

从密室逃脱出来,外面就有休息室。

看到靳知寒抱着楚曜出来,跟拍摄像立刻扛起摄像机要跟上去,却被他回头用眼神无声喝止。

靳知寒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当他板起脸时,气势格外骇人。

摄像师站在原地不敢动。

眼睁睁看着靳知寒抱着楚曜进了休息室,之后带上了门。

将楚曜放到沙发上,靳知寒去给他倒了杯热水,递到他的嘴边。

“我自己喝就可以了。”

楚曜接过杯子,只抿了一小口。

他的脸色仍然透露着苍白,没有血色似的,看起来该是很冷,头顶却往外冒虚汗。

靳知寒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着纸巾无声地帮他擦汗。

在他面前的他,格外温柔又富有耐心。

或许连男人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是最吸引人的。

其实就是帅而不自知的时刻最有魅力。

楚曜在正常环境下待了一会儿,全身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的眼睛盯着靳知寒,刻意笑着问:“你一定很奇怪吧?”

“有什么好奇怪的?”靳知寒坐到他旁边,“你在我眼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正常,不要给自己进行心理预设。”

“可是一个男生的胆量这么小,你不会觉得很奇怪?”

靳知寒沉默数秒,“我猜你不单是因为胆量小,想说的话就说出来,不想说也不用勉强。”

“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可以说的。”楚曜的手指摩擦着杯子,倏尔问他,“你还记得蹦极那次,我说自己恐高吗?”

“记得。”靳知寒点下头,分析道:“你恐惧好像是从高处会掉下去的那种感觉,如果是比较安全的地方,看不到下面的高度,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对。”楚曜没想到他能说得如此恰到好处,“我坐飞机就不会害怕。”

“所以?你是因为什么呢?”靳知寒很耐心询问他。

楚曜的记忆拉回到很远,回到了他的爸妈离婚的那一年。

那个时候,他还很小,其他的事情都模模糊糊的,唯有村子里的小孩每天嘲笑他,说他的爸爸妈妈都不要他的事情最为深刻。

楚曜现在也搞不懂,为什么有的小孩子天性会那么坏,喜欢以揭他人的伤疤笑话其他人为乐。

那天的天色昏暗,小小的他被三个小男孩拉到了井边,那口枯井特别得深,他们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将他推了进去。

井底下有老鼠,他摔下去的时候,疼得骨头都散开了,宛如被卡车碾过。

老鼠根本不怕他,它们一会儿从洞里钻出来,爬到他的身上,一会儿又去撕咬他的衣服,甚至还咬到他的肉。

还好那晚外婆看他好久没回家出来找他,推他的三个孩子有个胆子比较小,说了实话,这才把他从井底及时救了上去。

楚曜平静得讲完,从他的眼神之中看不到丝毫波澜,他就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

那一双眸像是被雨水冲刷过,湿润清澈,仿佛带了电,刺到靳知寒的心脏,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他的心头涌了起来,传至指尖,令紧握的手都隐隐发颤。

“所以,我其实并不是恐高症,而是一种被迫害妄想症,我不敢站在没有围栏的高处,总是会觉得背后会有人冷不防推我下去。”楚曜怂下肩膀,笑了笑,“不过对外接受采访的时候我都是说我怕高的,因为不想把我小时候的经历说出去。”

看到楚曜此刻在笑,靳知寒的心脏却像针扎似的那么难受。

他想象不到小时候的他是怎么挨过来的,还懵懵懂懂的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痛楚,难怪长大以后的他透露出一种对世界的淡漠感,是因为他早就感受过世间冷暖。

靳知寒极力压制着心底往上翻涌的怒意,他都有一种冲动,想把推楚曜到井底的那三个人全都抓到他的面前,亲手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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