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善(重生)(101)

作者:辣椒小七 阅读记录

沉鱼伸手贴在他的手背上,重重的点了点头。

无论是卫铮,还是傅恒之, 她都好久未见了。

她也全然不在意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左右他就是他, 仅此而已。

他俯下身, 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

沉鱼闭上眼睛,可他却没有继续, 只是重新将面具戴好,道:“我是偷偷回来的, 不能让旁人发现。”

沉鱼破涕为笑, 道:“还说呢, 干嘛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回来。”

他轻笑一声, 道:“我不是说了,要陪你放莲花灯。”

沉鱼眼底都是笑意,道:“改日再放也是一样啊。”

他从身后掏出一个昆仑奴面具帮她戴好,揉了揉她的发顶,道:“因为我喜欢你呀,迫不及待地想见你,好不好?”

沉鱼笑笑,挽住了他的手臂,道:“好啊。”

他伸手拂去她额间的雪花,道:“如此,我们也算一起白头过了。”

沉鱼这才发现,雪已停了。

她追着他问道:“你怎么让天空下雪的?”

他笑着道:“也不难。边关下雪了,我便带了些回来。”

“你从玉门关带回来的!”沉鱼诧异道。

他点点头,颇有些惋惜道:“只可惜带的不够多。”

沉鱼笑着靠在他肩头,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

两人一道朝前走着,周遭的繁华景色像是一瞬间有了颜色,都变得生动起来。方才还兴致缺缺的沉鱼,此时看什么都别有滋味,没多少时候便将小摊上的东西买了个遍。

两人走到卖莲花灯的小贩面前,沉鱼开口道:“老板,莲花灯怎么卖?”

那小贩笑着道:“十文钱一盏,小的在这里摆摊多年了,都是这个价。”

沉鱼道:“我要两盏。”

“嗳。”那小贩应着,接过钱来,自去为沉鱼装莲花灯。

一旁走来一对男女,那女娘笑着道:“我也要一盏莲花灯。”

小贩笑着道:“娘子是求姻缘吧?不瞒娘子,这上元节在姻缘池放莲花灯,便可保娘子与公子姻缘美满,一生相守。”

那男子道:“听着便是哄人的吉利话,做不得准的。”

沉鱼接过小贩手中的莲花灯,道:“不是哄人的,这姻缘池确实很是灵验呢。”

她言罢,便笑着看向卫铮,他虽戴着面具,可眼里却满是笑意,她看得出来。

*

两人提着莲花灯,很快便来到了姻缘池。

姻缘池中已放了不少莲花灯,点点星火将整个池水都染成了橘红色,好像漫天的星子,闪烁着柔和的光亮。

沉鱼拉着卫铮在池边找了一处位置,沉鱼蹲下身来,将莲花灯点燃,小心翼翼的许了愿望,方将那莲花灯缓缓放入水中。

卫铮将自己手中的灯点燃,依着样子放入池水之中,道:“你许了什么愿望?”

沉鱼笑着道:“不能说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又道:“你怎么不许愿?”

卫铮笑着摇摇头,道:“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我没有什么多余的愿望了。”

他说着,俯下身来,坐在沉鱼身侧,低声道:“我听说,王美人已被废为了庶人,想来不日便能供出当年之事的真相了。”

沉鱼点点头,道:“是啊。”

卫铮温柔的看向她,道:“谢谢你,沉鱼。”

沉鱼望着前方,道:“还不到时候。”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他将她揽在怀中,道:“剩下的,便交给我吧。”

沉鱼抬头望着他,道:“你要那个位置吗?”

卫铮微微皱了皱眉,道:“我不知道。可若是坐上那个位置才能护住我想保护的人,那我也不介意去争一争。”

*

将沉鱼送回侯府后,卫铮连夜便赶回了边境去。

三日后,宫中传来消息,命傅婠带着沉鱼入宫。

姜亦风站在侯府门前,看着沉鱼道:“大约是王庶人的事有了定论了。你不必忧心,左右有你母亲在,不会出什么事的。”

沉鱼点点头,道:“阿爹放心,我自有分寸。”

姜亦风这才安下心来,又看向傅婠,见傅婠点了点头,他才勉强放下心来。

傅婠和沉鱼上了马车,直到走出很远,姜亦风依旧站在侯府门前望着她们远去的方向。

沉鱼将马车上的帘栊放下来,坐直了身子,道:“阿娘,宫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傅婠道:“听说王庶人都招了,当年的事全是她一人所为,害得卫皇后蒙冤而死,又间接害得恒之出了事,想来皇兄心里也不好受。”

沉鱼凝眸道:“只是她一人所为吗?她一个后宫嫔妃,能做得了这么多事?”

傅婠道:“既然传出消息说此事是她一人所为,便是皇兄不愿再追究下去。你明白吗?”

沉鱼冷声道:“舅父是怕此事会祸及傅言之吧。事到如今,皇子之中也只有傅言之一人略出挑些了。”

“沉鱼!”傅婠硬声道:“不许胡说。”

沉鱼缄了口,垂下了眸子。

傅婠瞧着她的神色,道:“待会入宫,只多看多听,少说话。”

沉鱼没说话,只漠然看着手中的帕子,一点点的把它绞紧。

*

没多少时候,马车便停了下来。

傅婠和沉鱼下了马车,早有太监在宫门前等着,请两人上了轿辇,道:“殿下可来了,太后娘娘和陛下已等候多时了。”

“母后也在?”傅婠道。

那太监点点头,道:“早些时候就来了,一直在兴庆宫中等着呢。”

傅婠看了沉鱼一眼,只见她垂了眸,眼底讳莫如深。

傅婠叹了口气,道:“走罢。”

“诺。”太监应着,一路引着傅婠等人来到了兴庆宫门前。

*

傅婠甫一推门进去,便见皇帝恸哭着走了过来。

沉鱼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如此。

他披头散发,连衣衫都不大齐整,见沉鱼进来,他便一猛子扑到沉鱼面前,道:“沉鱼,舅父对不住你啊!”

沉鱼心底嫌恶得厉害,不觉望了傅婠一眼,傅婠立即会意,拦在沉鱼身前,道:“皇兄,你这是做什么?沉鱼不过是个小孩子,如何受得住你说这些话?”

皇帝摆了摆手,道:“当年的事,在朕的过错啊!若非朕被那贱人所蒙蔽,也不会……”

他哽咽着,看向沉鱼,道:“可怜沉鱼,与恒之本是多好的姻缘啊!”

沉鱼红了眼,道:“都过去了。只要舅父为舅母和恒之洗刷冤屈,让他们堂堂正正的,便好了。”

皇帝点头道:“朕已下旨,为皇后和恒之平反,重新为他们整理遗容,以皇后和太子之礼安葬。”

沉鱼道:“舅父如此,是他们的福气,也是沉鱼的福气。”

皇帝接着道:“至于那个贱人,朕已下令命她自尽,夷三族。”

他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遮住了他的悲伤。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峻深沉。

沉鱼望着他的神情,只觉可笑。好像方才他只是在做一场戏,现在曲终人散,他也该谢幕了。

沉鱼淡淡道:“舅父圣明。”

皇帝款款走到大殿中间的案几旁坐下来,又命傅婠和沉鱼入座。

沉鱼这才发现,原来今日不止是薄太后在这里,连陈婕妤、傅言之、傅行之等人也在。

薄太后看了皇帝一眼,道:“今日都是自家人,哀家也就直说了。庶人王氏,心思歹毒,罪恶滔天,你们也该警醒着些,从今以后,若再有相互陷害,相互倾轧之事,便休怪哀家不念这多日的情谊!”

“是!”众人齐齐答道。

皇帝痛苦道:“吟秋啊,是朕错怪了你。如此处置,你也能瞑目了!”

陈婕妤劝道:“陛下待皇后娘娘情深至此,陛下的心思,娘娘会体谅的。”

傅维昭抽泣着道:“只是可怜大哥,年纪轻轻便遭此劫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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