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气包的对照组(82)

作者:雪下金刀 阅读记录

里面所有人:……这人有病吧?谁要抢福团了。

年春花顾不得看别人的脸色,又对福团软了语气:“福团,你说,你是要奶奶还是要谁?”

福团有些复杂地看着里边儿的楚志国,平心而论,这个楚爸爸对她不错,至少比陈妈妈要好。但是,再好也好不过奶奶。

福团心里有些小高兴,两家人都在抢她,她也有点为楚爸爸惋惜,要是楚爸爸早知道她的福气,勒令着陈妈妈,就像奶奶勒令着几个伯母那样对她好,今天她的福气就是旺楚爸爸一家了。

福团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小骄矜,软软地说:“要奶奶,奶奶才是我的亲人。”

“福团不要别人。”

年春花一阵感动,差点流下了泪水。

见到这祖孙情谊,里面的人很是尴尬,尤其是楚志国,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咳咳,他没有想要养福团啊……

还是张丰开口缓解这种尴尬:“年春花,你别想多了,人家志国没想要再养福团,他刚才来,就是告诉我们,他家情况也不好,确实也不能再多养一个孩子。”

福团:……

年春花:……

啥?年春花傻了眼,福团也跟着傻了眼。

不是楚志国一家要跟着争夺福团的归属权吗?怎么他还一副生怕福团沾上他的样子呢?

福团红了脸,有些不高兴,年春花也说不上来的不快。这种心情很复杂,楚志国要是想养福团,年春花会觉得他在和自己抢夺福气。但楚志国不想养福团,年春花更有种:福团这么大的福气你都看不上?

福气这么好,你居然不来和我抢,你是瞧不上我还是咋地?

那福团明明是众人争抢的福娃娃,咋这些人都不多看一眼呢?这种心情,就像年春花觉得自己抢到了一个金疙瘩,结果没一个人识货,没一个人羡慕她。

总之,年春花难受极了,一颗心一会儿缩,一会儿放,就像一个扯着的大风箱,必须用过于强大的力气才能呼吸起来。

刘添才也说:“既然福团只认你,我们队上也不会非要做恶人,只是你们之前做得太过火了,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总之你们自己想,你们做的那些事,丢的是谁的脸?丢的是你们自己的脸!”

年春花:……

她脸色青青白白地变换着,终究不敢造次,生怕彻底得罪了队里的干部们。

年春花赶紧抱着福团离开,她刚出远门,身后就有人不解地问:“为啥她这么笃定别人会争着养福团?”

都不说这年头家家都不富裕,还有就是后妈后爸难当的事儿,就说福团惹出来的桩桩件件,谁敢和福团搭边儿啊?赵三妹那边,一辈子的幸福被毁了,单秋玲那边倒是自己瞎高兴自己不用相亲了,但她爹娘愁得都快跳河了。

现在,队里不少妇女,背地里都教自己的女儿,少和福团打交道。

不是她们故意想着排挤谁,而是怕啊。

小孩子玩闹又没个定数,她们就怕自己的孩子在和福团玩儿的时候,得罪了福团,福团来一句“你一撇腿一个女孩儿,一撇腿一个妹妹” 那不就成癞//□□趴脚面,死不了人,但恶心人吗?

刘添才叹了口气:“为啥?为了她以为的福气呗。”

刘添才当队长这么多年,看的奇葩多了去了,也不差年春花这一个。

年春花领着福团,匆匆走出刘添才的屋,这一路走,年春花的心里越想越过不去。想想上辈子,谁不捧着福团,谁不敬着她家?咋这辈子反而人人都不信福气了呢?

那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能有假?

年春花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想到了症结。

说白了,是钱闹的事儿。

上辈子,她家有钱,所以说话做事腰杆儿格外硬,别人都来捧着。这辈子,前几天她家收礼吃肉的时候,也有一些队员对她家笑脸相迎,这就是钱的魅力。

要是现在她家能富一笔,保管这些人大吃一惊,把他们心里那些瞧不起她家迷信、觉得她家神神叨叨的心思都给去了。

年春花想啊想,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事儿,抱紧福团:“福团,前几天你说的那个大事儿,真的会来?”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通灵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 年春花这才放下心来,牵着福团往家里走去。

天气渐冷, 一冷, 人需要吃的饭就多了,需要的能量肉类也就更多。

今年,第九生产队发生了不少事, 队员们虽然众志成城,克服了难关,但是,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如同狂风暴雨般打过来,还是让人有点疲惫感。

队里的干部们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一回事儿, 勤劳朴实是农民的传统美德,但农民也不是生来就该吃苦、歌颂苦难的。

刘添才走访了各家, 发现各家的猪都长得不错, 给队员们打过招呼后,联系县屠宰场的人来统一收猪。

这年头, 农民的猪是不能私自杀的, 各生产队都有统购猪任务, 如果一个队的任务完不成,整个队的人家都不许杀猪。要想杀猪,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农民自己把猪赶去收购站,交够足够多的斤数后,会获得一个证件, 和一些补贴的钱。

第二种则是请县屠宰场的工作人员来,从队里统一把猪给抓走, 交够斤数后, 整个队的人都可以开始杀猪了。县屠宰场的工作人员也很乐意做这样的活儿, 因为他们也想吃肉。

这些猪交上去杀了后,就能保证市场上猪肉的供应。

刘添才、楚三叔等人和县屠宰场的人说好后,这日,天刚刚放晴,十点钟都不到,县屠宰场的工作人员就开着白色的拉猪车、手臂上戴着红袖章过来。

刘添才拿着大喇叭在队里喊:“称猪咯!”

队员们这一日早早就起来,把喂猪的猪草、糟糠给煮得香喷喷的,让猪饱餐一顿——不为别的,就为了猪多吃两口,压点秤。

陈容芳也在搅拌猪草,把猪草打到苕桶里,提着去喂猪。圈里的猪以往吃什么什么香,今天早上却怎么也不爱吃东西。

陈容芳有些疑惑:“这些猪不饿吗?”

楚枫过来看了一眼,安慰说:“没事,妈妈,我们家的猪已经长得够大了。”

陈容芳也就放下心来,确实,她家的猪一直喂得很好,哪怕当初家里没吃的那段时间,她也去割猪草喂给猪,后面借了些粮食,对猪就更好了,这也就导致她家的猪长得很好。

陈容芳不像队里有的人家,在称猪这天,要是圈里的猪不肯吃东西,有的人会拿着棍子打猪,就是为了逼猪多吃两口压点秤。但陈容芳没这个想法,喂了一年的猪,她下不了这个手。

陈容芳把苕桶放到地上,用手轻轻摸了摸猪的耳朵。

这时候,房门外响起一声嘹亮的猪声,看来是县屠宰场抓猪队的人在捉另一家的猪。宋二婶并着她家男人,把家里的猪赶到圈外去,几个人把猪往外赶。

陈容芳走出去看,宋二婶眼角有点红,好像有些舍不得——农民就是这样,喂猪喂鸡喂鸭,都会喂出感情来,所以到这一天,大部分农民的心情都是酸甜交加。

宋二婶把眼角那滴泪珠擦干,笑着对陈容芳说:“你和志国要开始准备了,马上就到你家了。”

“行。”陈容芳笑着说,“准备着呢!”

宋二婶冲她笑了笑,往称猪的地方走。

陈容芳转身回去,却不小心听到一句轻轻的、仿佛带着某种诡秘、嘲笑的声音。

王萤就站在一棵大树下,旁边站着年春花,她指着陈容芳的脊背骨,掩着唇对年春花说:“婶儿,你看,她家门口的苕桶里装着满满的猪草,这叫啥?”

王萤微微一笑:“我以前是不懂,现在才懂了,这就是没福气。婶儿你家的猪今早好能吃,你们怕是能赚出五六斤猪肉出来!她家的猪早上一点东西不吃,这就是不压秤!”

上一篇:白雪歌 下一篇:给玄学大佬敬茶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