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猫作怪(44)

作者:吃鸡不吃皮 阅读记录

“谁唧唧哝哝了——”

尺玉也没啥新鲜词儿,两句话说得差别不大。

他奋力地扭过身一口咬在式粼锁骨上,大概是留下两个犬牙坑,但不见血的力道。

咬完抬头看式粼,目露凶光的那种。

式粼双手隔着衣襟托住猫腚,突然想跟尺玉讨论一下相恋之后的进一步发展。

他舔了舔唇瓣与小凶猫对视,“小午想不想和哥哥更好更近更亲密些?”

猫猫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没完全成熟,式粼不好将话说得过于露/骨,只是姜太公钓鱼,丢下去个鱼饵随便试上一试。

“怎么更好更近更亲密啊,我有啥好处不?”天真猫猫上当中。

“会很快乐。”式粼抿唇。

“比玩小飞鼠还快乐?”尺玉兴味十足,前爪捧着式粼的脸,吧唧了一下嘴。

他脑子里好像还没装过比玩小飞鼠还快乐的事,哪怕是吃大鸡腿都比不过,因为鸡腿常有,而小飞鼠不常有。

“这个哥哥可就不知道了,不过小午或许能在自己那里找到答案。”式粼用嘴唇拨玩尺玉的耳朵,“小午心情烦躁食欲不振的那两天,哥哥帮小午解决问题的过程,和玩小飞鼠比哪个更快乐些?”

“过,过程……”尺玉舌头打结,耳朵片刻热冒了烟,整个猫脊柱都僵了。

那不就是……那啥吗……

尺玉哪有猫脸搭式粼的话,焦虑的猫尾巴在狭窄地衣襟内不自然地大力甩动。

他想跳过这个话题,思绪却止不住飘向那日呼扇呼扇的被子,像山一样伟岸的胸膛,和耳畔那些说他招人稀罕的话。

他忽然感觉衣襟内很闷,猫腿又没啥力气,这就很尴尬了。

尺玉不敢看式粼,猫头躲避视线追杀般咣当砸在式粼肩头,无处安放的肉乎乎的小胳膊虚虚地搭在式粼脖颈,生怕贴实在了被烫熟一般。

式粼想,话尺玉已经听懂了。

-

回到布庄,已接近戌时二刻。

反正猫猫是要黏着他的,客房和卧房差别不大,至于吃醋的事,等过两天小飞鼠压力缓解,尺玉光顾着玩而冷落他时,他再潜移默化地引导好了。

今晚他要揉小午,把昨天的账追讨回来。

尺玉并不理解式粼为啥突然要给他擦毛毛,不过戏园子的味道沾在身上属实是不太得劲儿,于是乎配合着趴在床边让式粼一通蹂躏。

现在他有专门用来梳毛毛的梳子了,不用担心毛毛被揉得乱糟糟,还要埋头打理那么辛苦……

温热的脸帕擦完猫脸,擦背毛和肚肚毛,而后是尾巴和花花,尺玉一脸大山里的纯洁猫模样,发出美滋滋的呼噜声,双目呆呆地看向式粼的脸。

式粼生得好看,这点是他见到式粼第一眼就知道的事情,现在只觉式粼棱角分明的脸像稍融的冰川,本色还在,又有了温和的弧度。

放松的大白尾巴先一步被绝美男色迷住,不听猫心的话就自顾自地扫了下式粼手腕内侧,蓝眸紧随其后勾住了式粼的魂。

式粼放下脸帕欺身凑近意图不明的猫猫,鼻尖碰上鼻尖的刹那,空气凝住了——

呼吸如仲夏闷热的晚风吹得人心绪纷乱,视线蒙了一层织雨的云,映在瞳孔中的彼此的脸变得朦胧起来,道不明的感觉反倒是清晰了。

没有人开口,式粼落吻时尺玉闭上了眼睛,手臂藤蔓般绑住了眼前人。

他知道自己变身了,他管控不了自己。

浅且持续地啾啾声在脑海中五光十色地绽放着,他从未见过烟火,此刻虚幻中的奇光异彩,正如话本里描述得那般令人怦然,又令人晕眩。

式粼的重量他不陌生,烛台火苗熄了,从未放下来过的床幔将屋内淡淡的月色遮了个干净,软和的被子轻轻柔柔地盖在身上。

摸他的头手明明与摸猫猫是一样的,心脏说不上来出于什么原因,非要效仿含羞草倏然一缩。

他抓着救命稻草般的被角,感受式粼的唇触碰他的眼睛。

他全无防线的防线,不攻自破。

湛蓝色的宫绦似是被钩住了,系在绳结上的玉珠发出脆响,他的眼睛闭得更加的紧,贴近他耳垂的嘴唇翕动着蛊惑人心的声音:“可以的话,小午点头告诉哥哥。”

可别说点头了,他连呼吸都不会了……

尺玉锁着脖子像只白到发光的翻壳小王八,四仰八叉,无法动弹。

式粼瞧尺玉眼睛闭得快看不见睫毛了,连忙将搭在宫绦上的手抽离,作势揽住僵硬的人形猫猫,顺了顺脊背大概率炸起的隐形毛。

“小午紧张跟哥哥说就是了,来日方长,哥哥不急的。”式粼安抚说。

被迫侧身的尺玉手背似是碰到了块烧红的烙铁,他正好奇地想摸出个一二三来,便被式粼捉住了手腕。

“小午别动。”式粼好气又好笑,“动了小午又负不了责,叫哥哥怎么办?”

“负责?”尺玉一脸问号地仰头。

“不然呢?小午打算耍流氓?”式粼反问。

他本着君子之风才没霸王硬上弓,臭猫猫倒好,撩起人来没完没了……

尺玉的账没算明白,眨巴着求知的大眼睛问:“动你一下就要我负责,那你要对我负多少责?”

“小午想要哥哥如何负责?”式粼实在是难受,抱得尺玉更紧了。

“我哪里知道,我还没弄明白负责是什么呢。”尺玉墙头草一样的注意力,轻而易举地被吹到了别处,“所以你要我怎么负责?你又对我怎么负责?”

“……”式粼哽住。

他扳过尺玉的脑袋,在叭叭叭不懂事的嘴上咬了一口,沉声道:“你是非要动哥哥一下不可,还是要与哥哥研究怎么负责?三书六礼,八抬大轿算负责,你要,哥哥都给你。”

“你干嘛你你你的叫我?”尺玉捏住式粼的脸控诉,“咋不叫我小名了?你又不稀罕我了?”

“谁说的?哥哥不过是说话说急了而已。”式粼握住人形爪子,在手心的软乎肉上亲了亲。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妖殊途」这个词了,光是沟通就不对路子,尺玉长了个傻蛋的脑袋气人的嘴,殊途就殊在气死人上面了……

既然绕不过去,那就直面“困难”好了,式粼认命地握着尺玉手腕贴向自己,“这样小午是否满意?”

尺玉摸清楚烙铁,瞬间被烫迷糊了。

“哥哥不用小午很快对哥哥负责,小午抱抱哥哥,哥哥现在很难受。”式粼疲惫地转过身,用钢铁般的意志告诉自己,我不想……

“抱一下就不难受了吗?”尺玉撑起半身扒拉式粼肩膀。

“嗯。”式粼烦躁地将脸埋进枕头,放柔声线说,“小午抱着哥哥,哥哥就不难受了。”

尺玉闻言往式粼身边凑了凑,小手挤进脖子底下的缝隙给式粼枕,另一只手大大咧咧熊抱式粼的宽肩,“这样够吗?不够的话我还有腿呢。”

“那再抱紧一点吧……”式粼叹气,苍蝇再小也是肉,当下没什么好挑的。

尺玉闻言,一猫腿搭了过去,贴着式粼后颈又问:“要亲亲不?”

第39章 出趟远门

春日进入尾声,正值添夏衣的节骨眼,式粼整日早出晚归忙碌非常。

坯布、丝线、染料之类的尺玉不懂,虽有尺夏偶尔来陪,小飞鼠玩腻后仍不免有些无聊。

他靠在贵妃榻上漫不经心地翻着话本,想着近日干脆回趟妖岭好了,反正式粼忙也顾不住他,他刚好赶在季末,去妖市淘点好东西。

最近话本看得不老少,他想趁热乎赶紧试试啥叫「小别胜新婚」,怎么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说干就干,尺玉合上看了一半的话本,麻溜从贵妃榻起身,小跑到里屋翻衣箱内的包袱皮。

他来的时候虽说是两手空空,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栖身之所,还有管饭的人,回趟老家肯定是要带些零嘴路上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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