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反扑计划(128)

作者:梁三小汉 阅读记录

荆澜生舔舔唇,说:“还要亲。”

于顽心虚地瞟眼身后驾驶室,双手抵在荆澜生胸膛上,凶道:“亲个鬼,你…”

小荆总身体力行,扼腰的手抚向于顽紧张冒刺的后背,慢慢把人往前带,推着凶悍的小狮子进入猎人的陷阱。

唇瓣相接,呼吸交缠,于顽那点凶狠被唇上碾过的力度一遍遍消耗掉,手不自觉攀上荆澜生后颈,配合着他的攻势调整下巴的角度,在气息越来越粗重时,主动探出舌尖,在猎人的陷阱里试探一圈。

捕兽夹锁定猎物,生涩的舌尖被擒住,缠绕拨动,于顽哼一声,想找回些主动权却被遍遍压制,猎人带着武器攻进他的城池,探索翻搅,掠夺资源,被控制住的于顽逐渐招架不住,呼吸都急促起来,猎人才堪堪放过这处宝地,退出后重重地在唇上做个标记,方便再次入侵。

“你在古代就是聊斋里吸人精气的妖精。”于顽微微喘着气,从他身上翻下来。

荆澜生笑了一声,说:“这不算,吸人精气是另一种吸法,想不想试试?”

于顽发现两天没见,荆澜生是越来越邪恶了,是冲动的青春期才来吗?想完又往下看了眼同样冲动的自己,算了,没比他好哪儿去。

于顽对这个挡板十分满意,让他在下车前安心整理被弄乱的衣服,下车后于顽仔细辨认了一下来到的别墅,五秒后问怎么不是上次来的那里。

荆澜生牵住他往里走,说:“是老宅,我爸住的地方。”

于顽:!??!

还没打好腹稿,推开大门就看到在前院里一位气度不凡的大叔在…修树。

于顽为什么第一眼就确定那是荆澜生的父亲,倒不是因为大叔印着某奢侈logo的睡衣,而是…哪有园丁会在晚上九点来修树的!

自己的脚好像长到荆澜生身上去了,于顽僵硬地跟着他走,到了荆鸿元面前,荆澜生把他轻轻推上前,说:“爸,这是于顽。”

还以为荆澜生会口无遮拦乱说什么,于顽捂嘴的架势都做好了,听完后稍稍放松点,扬起笑来大方打招呼:“叔叔好,我是他同事,我叫于顽。”

荆鸿元看了看荆澜生,又从头到尾看了看于顽,像在确认什么一样,最后浮上笑意,“你好,于顽,欢迎你来,进去喝杯茶吧。”

“好,打扰了。”于顽跟在荆鸿元后面,冲荆澜生挥拳,他冷不丁跑来,连点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荆澜生但笑不语,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客厅。

于顽得空瞄了一眼这栋房子,建筑像是有些年头了,大是大但还没到夸张的程度,房内陈设也不繁复,除了一位管家两位厨房阿姨外,于顽还没看到其他人。

荆澜生妈妈呢?于顽暗暗敲自己脑袋,自己没爹没妈的一般也没关注到别人的爹妈状况,都和荆澜生谈恋爱了居然还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再瞄瞄前面的荆老,在局里大嘴侯传豪门秘辛的时候他听了一耳朵,这位荆老因身体原因早早退居二线,不常露面,现在看来也还算健壮,也还挺平易近人的,当年老伍就是找的这位荆老,把他们全部带出琼林岛的么?

“于顽,伍先生现在身体如何?”荆鸿元回过身问。

“挺好的,平时爱打打太极下下棋。”

荆鸿元倒有点讶异,问:“你不问我为什么认识伍先生?”

于顽疑问了一瞬,又很快想过来,自己十一年前被老伍带走时是失忆状态的,面前荆老可能觉得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于是解释道:“荆澜生告诉过我,我对以前的事知道得差不多了。”

“是吗,”荆鸿元看了眼跟在于顽身后,眼睛快钉在别人身上的儿子,笑道:“他性子闷,难得愿意和人说这些。”

荆鸿元说完情于顽坐下,自己转身泡茶。于顽等荆老进了屏风后,转过头好笑道:“你性子闷?”

“对你就不闷。”荆澜生若无其事说。

“切。”于顽做了个要吐的表情,在荆老回来时又乖乖坐好,荆澜生看着好笑,觉得于顽像个装乖使坏的坏蛋小孩儿。

荆老把茶递给于顽,坐下来问于顽这些年身体怎么样。

茶微微苦,于顽抿一口放下,答道一切都好,荆老又问起柏青和展弋,听于顽讲完后叹口气,说:“祸端呐,没想到展家的孩子也在其中,算了,以后你们年轻人的路还长,澜生,你先安排于顽休息,我还有事要和你讲。”

“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荆老笑着对于顽讲,说完进了书房,于顽跟着站起来,被荆澜生带到了他的…卧室。

于顽扶额,“荆澜生,你们家没客房?”

荆澜生看他,纠正道:“你不是客人,你是主人。”说完推着他进了房间,“去暖床。”

“大热天暖什么床!”

“你把它弄冰也可以。”荆澜生琥珀瞳眨一下,不着调道,说完关上门,一副开完山寨会议就要回来临幸压寨夫人一样。

书房这边,荆鸿元能看出来,有于顽在旁边的荆澜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鲜活得多,对此他也感到莫大的宽慰,同时又在心中默叹,问:“上次中了催化针的事,于顽知道吗?”

荆澜生摇头,“说出来没什么意义。”

荆鸿元又叹,说:“说一半留一半总是不好的,以后再发生了又要怎么说,单单用后遗症来解释也说不通。”

“不会发生,瞿医生也配了相抵制的药,就算再中招,我能扛过去。”荆澜生垂眼,浅瞳里冷色尽显,“我不会被药物控制。”

于顽在荆澜生房间里戳戳弄弄,没看见什么成长经历里的奖杯奖状成绩单,还诧异这位被保送的选手怎么没点实绩,转念一想那种会把奖励挂满墙的人倒更像是自己而不是荆澜生,不过想归想,自己想挂也没得挂。

房间里唯一东西多点的地方除了浴室外就是他的桌子了,于顽走过去看,被张照片吸引住,上面是一对夫妻抱着个小男孩,男人还能看出来是年轻时的荆老,那女性应该是荆澜生的妈妈了。于顽拿起照片,里面的女性面目柔和,眼睛也是同样的琥珀色浅瞳,原来荆澜生长得更像妈妈,再看此时应该才三四岁的荆澜生,穿着小小的正经西装,窝在妈妈怀里害羞不看镜头。

于顽乐了,原来荆老说的性子闷还真有迹可循。

放下照片,于顽又被一个绒盒吸引住,这不会是哪个荆澜生的仰慕者送的礼物吧,荆澜生看起来可不像会把这种东西放在桌子上的人。

于顽拿起来,想着就微微地看一下,打开后倒愣了,里面是条手绳,和荆澜生给自己的那一条像又不像,自己那条颜色更均匀,编线也是有设计感的,但这条就太粗制滥造了,颜色深一块浅一块,青中带褐,据于顽办案几年来的经验,看着这褐色倒像是遗留很久的血迹。

什么东西?

于顽拿起来,糙面感捻在指尖的触感格外清晰,像是什么布料,于顽脑子突然一晃,某处突突地疼起来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我们能跑出去吗?’

‘可以的。’

‘那这个给你,这是信号!’

‘那叫信物。’

‘好吧,反正你看见它就能想起我。’

“嘶……”于顽闭上眼睛,消化很久没出现过的头痛,碎片式的模糊声音像从水里拎起来又摁下去一般听不清。

于顽放下手绳,甩了甩头,好一会儿眼前才清明起来,额头已经冒出一层细汗,现在脑袋还是轻飘飘的,于顽重重呼口气,又看了眼桌子上的绒盒。

荆澜生再进来的时候,于顽已经洗完躺下了,窝在被子里玩手机,荆澜生洗完在旁边坐下后,于顽还是杵着个后脑勺对他。

怎么出去一趟还不认人了?

荆澜生盯着圆圆的后脑勺三秒后猛地一掀薄被,从旁边滑进去把人拢住,恶狠狠地用利牙磨他的耳朵,“我惹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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