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番外(13)

作者:谷清寒 阅读记录

兴许是因为第一次和高契合度的alpha同居,向渊的发情期提前了几天。他自己似乎也没意识到,听晏深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又去推他:“那你放开我。”

晏深却将他抱的更紧了些:“你别动。你身上很烫,这样熬不住的,我给你个临时标记。”

向渊还记着两人冷战的事,一听这话瞬间炸了毛:“我不要!不许标记我!放开!”

卧室里omeg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烈,晏深本就难以招架,更是直接被这一句话刺激的信息素失了控。松木香没了之前若隐若现的温柔劲儿,横冲直撞地在空气中散开,霸道地压制着那勾人的花香。

看着向渊瞬间紧皱的小脸,晏深自己也是一愣。

他这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是他下定了决心,只和向渊做表面夫夫,绝不发生任何越界的行为,为什么事到临头,却受不了向渊这样抗拒他?

向渊扯过睡衣勉强披在身上,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我,我回之前的房间睡。”

撂下这句听起来颇为硬气的话,向渊仓皇而逃,钻进了隔壁房间,“砰”地一声用力甩上房门。

晏深连忙跟过去,但怎么也摁不动门把手。

“向渊,快开门!”

向渊支撑不住,锁上门直接摔在了地上。他摸索着爬到床头,打开床头柜抽屉,手忙脚乱地翻出一针抑制剂,扎进了小臂。

清冽的药剂顺着静脉注入,身体的燥热却没有得到缓解。强劲的松木香无处不在,密密麻麻地包裹了他整个感官世界。

真是,要命了……

向渊自暴自弃似的,接连打了五针抑制剂。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不管门外晏深怎么叫他,他都不肯起来开门。

他不知道自己在赌什么气。发情期的omega情绪极其敏感,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晏深跟他说不会标记他,临时标记也不会。

身为一个从小到大被无数人追求过的omega,晏深的拒绝标记对他来说就像是什么奇耻大辱。

哪有人对着自己的老婆还能说出不给标记这种话!

向渊越想越气,身体也越来越热,恨不得这辈子再也闻不到晏深的信息素。

“向渊,我错了,你开门好不好?”

晏深还在门外不停地敲门,松木香却是半点也不收敛。

门内溢出来的花香甜腻过了头,向渊一句话也不说,晏深生怕他出什么事。正要找钥匙强行开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压抑的低喘。

这下晏深彻底愣住了,抓着门把的手不自觉收紧,几乎要攥出血来。

向渊他……在干什么?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钥匙清脆的响声。向渊正舒爽着,咬了咬唇决定装没听见,闭着眼睛将自己蒙进被子里。

细小的震动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清晰可辨。晏深关上房门,听着被子下的闷声喘息,脸色越来越差。

他在床边坐下,打开床头灯,看见散落一地的空针管,瞳孔猛地一缩,那点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晏深努力收敛起自己浓度过高的信息素,尽可能地让向渊舒服一些:“对不起。”

向渊把被角摁的更紧了:“你别过来,出去。”

“别这样闷着自己,会难受。”晏深从另一侧掀开被子,“向渊,听话好不好?”

“不要,嗯…”

晏深实在受不了他这哼哼唧唧的腔调,将汗涔涔的向渊从床上捞起来,低头就看见他粉嫩湿润的穴口因为某个东西而不停地颤动着,登时红了眼,忍无可忍地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得不到安慰的omega难耐地扭了扭腰,不满地嚷嚷起来:“你干什么?!”

浅蓝色的小玩具将湿黏的液体牵连出体外,晏深一张脸阴沉的不能再难看,alpha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在体内疯狂地叫嚣起来。

谁都不应该碰他的omega,玩具也不可以。

晏深强忍濒临爆发的怒意,把手里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这东西,比我好用?”

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向渊闷哼一声:“你又不给,谁知道你好不好用。”

第16章 他睡着了

晏深低下头,不由分说地咬破了向渊颈后的腺体。温柔的松木香从腺体缓缓注入,向渊体内躁动的信息素得到了alpha的安抚,总算暂时平静了下来。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唯独这个不行。”晏深轻柔地吻了吻他红肿的腺体,“向渊,不要这么轻易地把自己交给别人。”

这话好像是在说他浪似的,原本因为得到临时标记而稍微好起来的心情再一次沉了下去。向渊起身推开晏深,脸色极差:“你是别人吗?”

晏深反问:“不是吗?”

向渊气的肺都要炸开:“是,你是!”

他不想再跟晏深说一句话,再说下去他一定会被气死,连推带赶地把晏深撵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晏深不知道他怎么又生气了,但发情期的omega脾气大约都不太好,只能哄着:“向渊,你开门,让我陪着你。”

门内传来向渊的怒吼:“我不需要!”

向渊关了灯,颓然地坐在地上,因为特殊时期情绪格外敏感,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满脸。

他从床头柜里翻出来一个相框,是他搬家的时候带过来的。照片上穿着警服的男人与向渊有七八分相似,却比他更多了几分成熟的温柔。

“爸,我是不是不应该相信他?”

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外路灯微弱的灯光勉强映着他小半张脸。向渊抱紧了相框,感受着陌生的信息素一点一点融在他体内,与自己的信息素结合在一起。

其实被alpha标记的感觉并不好受,无论omega渴望到了什么地步,被标记的瞬间都是恐惧的。虽然只是一个临时标记,但晏深刚才咬的实在有些狠,让向渊无所适从,甚至觉得委屈。

从分化以来,跟在他屁股后面追的alpha掰着指头都数不清,上至S级下至B级,他从没见过一个像晏深这样对他无动于衷的。

额头细汗密布,身体逐渐接纳了这股陌生的信息素。向渊抬手碰了碰有些疼痛的腺体,眼眶又聚起一汪盈盈泪光。

儿时在向家的经历并不算好,他亲眼看着在外无畏生死的爸爸在家对向岳林百般委曲求全,他怪过爸爸,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离开那个男人,就因为爱他吗?

向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爱?

他这么在意晏深的标记,在意这场徒有其表的婚姻,难道是因为爱吗?

不,不是的。向渊慌忙地否认了这个想法。

他只是不想经历一场失败的婚姻,一定是这样。

向渊忽然心口绞痛起来。

这场婚姻,明明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他在期待什么。

两人的冷战并没有因为向渊的发情期而得到缓解,反有愈演愈烈的意思。向渊惦记着案子,第二天一早就骑着摩托去了城西分局。

沈逸风在走廊里撞见他,一眼就看见了他颈后的抑制贴,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拉到自己身侧:“你疯了,发情期还来上班,不知道咱们局里有多少alpha吗?”

“我知道,没事。”几乎一晚上没睡的向渊打了个哈欠,“宋郴呢?”

听到自己的名字,宋郴从更衣室探出半个脑袋:“向老师早啊。”

“早。”向渊回了一声,拍掉沈逸风的手,“我换衣服去了。”

沈逸风又把他拉回来:“你现在每天进了局里张口闭口就是宋郴,眼里还有没有我?”

向渊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我眼里除了助理就是尸体,你想当哪个?”

沈逸风盯着他看了两秒,问道:“你是不是跟你…跟那个人吵架了。”

“上班时间不谈私事,沈队,你没有工作吗?”向渊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我先去忙了。”

两个小时后,向渊跟宋郴收拾完回来,沈逸风刚好走到法医办门口,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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