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底律监狱(196)

作者:线石 阅读记录

黎沃说:“我妈生了我,让我出现在巴底律世界里,我才能遇见你、费米、老师,还有乔霖……我妈是外界人的话,我承认我身上流着外界人的血。”

电视那头,乔霖一同说道:“边缘人黎沃,经白阳核实,存在拥有‘外界人’血统的情况。”

兰晴一时不知听谁讲,端起水杯,准备喝一口水压压惊。

时空交错一般,命运将他们连在了一起。

黎沃接着说:“但我觉得,就算如此,大家也不能视我为洪水猛兽,我只不过,跟他们有着另一个世界的母亲。而我就是我,跟我妈是个怎样的人没有关系。我是自由的。”

乔霖面对着乌泱泱的记者,冷声说:“然而,群众无需恐慌,无需将黎沃视为敌人,他只不过,跟我们出身不同;请各位放心,白阳保证他不会做出他母亲般的出格之事,白阳拥有强大的实力,黎沃他——是受监管的。”

黎沃就像没听见电视里的乔霖在说什么,他继而道:“不被世人认可就不被吧,我们就不能自己认可自己、自己接纳自己了吗?我不想为了什么狗屁理性欺骗自己——”

乔霖说:“此外,无可厚非,白阳已同革命派签署了‘和平协定’,边缘人黎沃是革命派小队队长,而我隶属白阳高层,两大组织间必然需要利益往来,因此我同黎沃之间——”

黎沃说:“我同乔霖之间——”

边缘人说:“是恋爱关系。”

白阳人说:“是商业关系。”

兰晴含在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她想到:“我靠!这他妈不是什么都没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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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两人应该能见面了!

第119章 处刑(1)

群众不接受。

——他以为只要保证人民利益安全、撇清与黎沃的恋爱关系就足够了,可群众不接受。“监管”、“审查”、“关押”等方案都不接受,乔霖这才意识到,群众对黎沃的态度已然偏激过分、有违事理了。

宣讲会后,热度吵得更高,群众的不满情绪愈发高涨,渐渐到了失控的程度。

以白阳人任逸为首,新生政权“讨伐派”组建。他们称外界人黎沃就像一颗毒瘤,入侵革命派,必然会将此组织由内向外污染得片甲不留,至届时,白阳若还与革命派保持商业关系,必会惹火上身、断送前途后路。

任逸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乔霖交出民众请愿书,恳求收割革命派四分土地,收缴他们三分之二的科技武器装备,并扣押人质,以备不时之需。

乔霖不愿,说这与强取豪夺没有区别,但他不同意一时,民众就上街游行、制造混乱一时,终于,在一枚**砸向“海螺”大门的后一分钟,乔多全佩戴着金色的白阳肩章,出现在众人面前,批准了这一条要求。

他命令太阳风和玫希耶将乔霖关入禁闭室,带队前往边缘城,在群众的热泪盈眶与欢声雀跃之下,朝革命派打响了偃息半年的第一枪。

革命派哪能引颈受戮,好好的家园,岂能你乔氏说抢就抢!“和平协定”被撕毁,革命派与白阳再次开战,这场战役一直持续到巴底律世界最寒冷的时日。

大雪纷飞,满地人头,马革裹尸,也不知谁和谁的亡魂混在一起,飘向樯倾楫摧的天空。

就在乔多全准备发动下一场进攻时,玫希耶冒冒失失地冲进指挥室,告诉自己乔霖在禁闭室里,七窍流血,就快命丧黄泉了!

这时,连大剂量的静心草药剂都压不住乔多全的心慌,他扔了军令状,扭头就跑到禁闭室里,抱起气若游丝的乔霖,火烧眉头,看压乔霖的太阳风说,是任逸干的,他往乔霖的饭菜里下了毒,只有他才有解药。

太阳风说完还不爽,便火上浇油,说任逸率“讨伐派”表面维护白阳利益、为群众着想,实则狼子野心、城府深沉,就等乔氏同革命派两败俱伤再来个“黄雀在后”,把他们尽数吞并才是!

可怜快精明半个世纪的乔多全,竟因儿子出事,逻辑全扔了煮锅——只见那日,整装待发的白阳军队收到指令,满腔疑惑地撤退回阵地,给革命派放了个大大的鸽子。

鼠耳在掩体后吐了口口水,骂道,这帮小兔崽子,心里又打什么算盘。

算盘还是得打,只不过风向发生了偏移。

乔多全委派机械区首长任逸出线前锋,料准了这任逸是个贪生怕死的料,送去前线,注是让他做了炮灰;到时就拿一支精兵在上空周旋,见“讨伐派”奄奄一息,再出手挽救——任逸也是个鬼贼的鼠,公爵这份点兵之操,可是能看出他的心思。

到时,他想不招不行了。

事情按照乔多全布置的网层层铺开,任逸果真中了圈套,跪到在公爵锃亮的皮鞋下,说自己猪狗不如、居心叵测,阿谀奉承用了,自诋自轻也用了,乔多全硬是不吃,双目通红,就逼他交出解药。

然而,任逸哪里知道自己中了计,以为自己做的还不够实在,便咬咬牙,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便对乔多全说会他解散痴心妄想的“讨伐派”,通过利益把他们的情绪安顿好,收回那条“请愿书”,不再打革命派的主意了。

乔多全面色一沉,这都无关紧要,当务之急,是要他交出解药;他将任逸挂在刑房内,鞭了个三天三夜,愣是没问出一点成果,看着日渐衰弱的乔霖,乔多全鞭笞任逸也没用,寻求医药也没用,自我祈祷也没用,愣是把他急出了病,高烧烧得头晕眼花。

“战争”就像路过飓风的风眼,突然间停了,革命派胆战心惊,不知白阳那边出了什么幺蛾子,他们只能做好准备、严防死守。

然而,就在一天夜里,革命派收来了手环黑洞运输的针剂——那是维持兰晴生命的药物,为何他们明明打着仗,对方还给你一颗“蜜枣”。莫非……是“包着糖纸的毒药”?

萨福带人对其进行了精细的化验,发现跟先前针剂成分毫无区别,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为兰晴注射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兰晴的病情竟然得到了好转!那是先前还未有过的情况!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物资传向革命派,黑洞运输的戏码表明了是他白阳所为,可具体为什么这么做,萨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是在暗示革命派别打了?不会,这白阳还没到举旗投降的那一步,乔多全会这么软弱?

是在进行一种新的战局?也不会,不然这么久,白阳为何不继续发动进攻?

就在另一个大雪似鹅毛的夜里,传送过来的一箱物资下,压着张字条,乔霖的笔法端正有有力,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求和。”

革命派里炸开了锅,萨福严令禁止此消息走漏到黎沃耳中,谁知这老头子还没吸取上次“纸包不住火”的教训,没过一小时,跟鼠耳混了几年的小喽喽就将这情报,还连同“实物”偷了去,完完整整地交到黎沃手里。

黎沃拍了拍彩蝶的脑袋,又从担忧他的蛾子身边走过,久违地出了他的“狗窝”,抓着那张纸条到了萨福面前。

他胡茬冒在外边,面庞消瘦了些许,看起来邋遢了不少;但那一黑一绿两只眼睛,好像比平日多了点光彩。

黎沃声音力道不减,他说:

“有问题。按兵不动。和。”

这几个月来,没谁敢招惹他,大家一时不敢说话;唯有萨福沉住了气,料想了一番前因后果,觉得事有蹊跷,先稳住“假和”又不免是一招。

毕竟,乔多全丧失记忆脑的把柄在自己手里,这个没大没小的学生,自己有的是功夫对付他。

革命派收了前锋,就在乔霖的“求和”二字下,也退回了驻扎地;此时的战场,寒风凛冽,土地内的血泪已干,竟是有些萧瑟,有些荒凉。

而乔多全却对革命派里发生之事浑然不知,他继续发着高烧,继续刑罚着任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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