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43)

作者: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做皇帝前,昭帝与皇后几乎无话不谈,可登基后,因为国事、政事,渐渐疏远,后来又因为傅琛,皇后总对他心有芥蒂,好在太子一如既往,昭帝弯唇颔首:“太子所言甚是,随他去吧。”

皇后嗔瞪了眼太子,腹诽:缺根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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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嘉猜中了诗谜,被酒舍掌柜请进去免费品酒,本来她想单独坐个包厢的,可架不住掌柜的热情“撮合”,于是她就坐在了傅琛的对侧。昨日才灰溜溜的走,今日就会面,总觉得心里别扭。

两人之间的矮案上,搁了一盏浅浅的酒盏,里头盛着琥珀色的酒水。傅琛的左边,还搁了一酒坛,目测得有三斤左右的容量。

“傅将军能喝酒?”瞧他冷白的脸颊染了几抹绯红,厢房里充斥着淡淡的酒香,正是桌案上徐徐散出香味的酒盏,想来已经喝了几杯下腹了。且不见松石、顽石他们的身影,贺南嘉忍不住担忧他的伤势恶化,又多嘴了一句:“喝酒对伤口不好。”

傅琛剑眉拧了拧,掀眸看过去,巴掌大的小脸儿被鹅黄色裙衫衬托的轻灵魅动,水眸澄澈,红唇染了不知什么糕点,娇红上一点白,如画似景。他移开视线淡然道:“无碍。”

能听出,他酒后带了点滴不悦的情绪,贺南嘉正想着会不会因为昨日的窘况,就闻清冷无波的音色:“不喝,那些伤痕也在。”

贺南嘉疑眸,“喝了,那些伤痕就能消失?”

傅琛:“……”

举杯动作僵滞半空中,他垂了垂眸,莫名觉得酒水里也倒映出身上的伤痕,闷闷地将杯盏放回桌案,他睨了眼贺南嘉:“不消失也无妨,本将习惯了。”

贺南嘉晒笑一声,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人谈及身上的伤痕时,跟赌气的孩子似的,她杏眸弯弯:“那是傅将军战功赫赫的辉煌,为何要消失?臣女只不过担心饮酒伤身,耽误傅将军痊愈。”

总不会是,以为她瞧见了那些伤痕,觉得不好看吧?这人看着冷冷的,不想还那么介意在别人眼中的印象嘛?

傅琛沉郁了一天一夜的气,悠然散了干净,可他半信半疑,即便觉得可笑,还是问出口:“贺寺丞不觉那些伤口可怖骇人?”

贺南嘉摇头:“那些尸体臣女都不觉骇人。”

何况是傅琛那般模特的身材,放在后世,可是妥妥的衣架子,至于身上的那些伤痕,指不定还会成为他的亮点呢。

后世的流量嘛,怎么吸睛怎么来。

傅琛敛眸,压下翘起的唇角,侧过脸去拿身侧的酒坛,欲给贺南嘉斟酒。

受过气流冲撞的人,不宜提重物。

“我来吧。”贺南嘉起身将酒坛子接过来,可她低估了酒坛的重量,也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双手拿过酒坛时,手上的重物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沉—

登时心中两字:浪费!

眼看就要砸向桌案时,又稳稳的静止悬于空中一动不动,原来是傅琛的手在酒坛底部托住了。准确的来说,是那只大手托住了她的手背,触感一如既往的软硬适中,温热有力。

“善奕来。”傅琛薄唇勾了勾。

贺南嘉眼皮抽了抽,她倒是想啊,因为不自量力要帮人到酒,结果导致现在保持着半立半坐的姿势,上身倾斜靠向酒坛,是腰酸背痛手抽筋啊!

尝试抽出来,可却加深了与他肌肤摩挲的触感,她可不想再被认为行径轻佻,只好垂眸羞赫道:“我手被你压着了。”

是你压着我,不是我要吃你豆腐。

傅琛怎会听不出她甩锅的意思,另只手握住那酒的坛口,轻而易举地抬高,解放了酒坛子底下的手。

贺南嘉赶紧抽回手,坐了回去,小手垂在膝上,肌肤上还残留温热的气息。

傅琛单手举着酒坛倾斜倒酒,发出“滴滴答答—”声脆响,琥珀色水泽映衬下,男人冷峻容颜多了几分酣甜,如这鲜花酒的清香,恬静却撩人。

嫌少见到这般模样的他,贺南嘉没忍住多看了几眼,沉寂在将男人清冷面容和充满热阳的身躯自我融合时,却听见傅琛漫不经心道了一句:“若非贺寺丞要抢着倒酒,便不会被善奕压着。”

贺南嘉:“……”

这话怎么有种她勾/引他的意思?已经被误会了第一回 ,可不想再有第二回。

“昨日本就是误会,若非傅将军戒备心太重,臣女也不会那般失礼,方才更是担忧傅将军重伤初愈,臣女可是好心。”

傅琛听出她为自己伸冤的调调,收起略微玩笑的神色,认真道:“善奕从不曾臆测过贺寺丞。”

说到此,贺南嘉也放开了,她咕哝一句:“可昨日,傅将军很不高兴。”

傅琛愕然一瞬,便举起酒杯,迎向她:“善奕自罚三杯。”

不必……

来不及说出口,傅琛就饮完一盏,在到第二盏了,贺南嘉本就是试探他的,既然都说开了,那便没必要折腾人,即刻伸出手盖住他的酒杯,眸子的笑意俏皮促狭:“回头若是傅将军喝醉了,臣女可担待不起。”

傅琛被她的话逗弄地唇角高高翘起。

这时,外头星空绽放朵朵烟花,五彩夺目,礼炮声、谈话声、嬉笑声,孩童追打玩闹声,不绝于耳。圆月高垂,霜华铺了满城,烟火气溢满人间。

俩人都被外头的喧嚣吸引,贺南嘉有感而发,叹道:“期望日后的所有,都能团团圆圆。”

不仅是人,还有事。来这第一个中秋节,虽然没和家人一起过,却是最开心、最光明的一日。

她如玉白皙的侧颜,比星空的霜华还要洁净无暇,傅琛觉得有些微微醉了,将杯盏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温声道:“会的。”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善书琴坐靠在床榻上,望着窗外空寥的院子愣神,脑海里都是嘉娘说的那句话,回不去了。

善大婆子推门进来,夜风窜了进来,掀起几缕善书琴的乌发,她赶紧带上门,缓步过去给善氏捻了捻被褥,“大娘子,夜深了。”

“嘉娘回了吗?”善书琴问。

善大婆子点点头。

“她看起来怎样?”善书琴又问。

善大婆子笑笑:“今夜中秋节,外头热闹的很,二姑娘又是喜闹的,回来时脸上挂着笑呢,好的很,大娘子安心睡吧。”

嘉娘在她面前毫无喜怒情绪,就这般不喜和她这个娘一起吗?

另一个忧的便是皇后。

坤宁殿,皇后已拆了凤首冠,换好了中衣。今日昭帝会宿在她的宫里,所以一早就令人备好了热水。

皇后与昭帝都是老夫老妻了,早不新鲜或是期待夫妻间那些事,她更忧心太子与梁氏走动的如何了。梁雯的丑事败漏之后,她便烦扰的几个日夜没睡好。

女官匆匆而来,“皇后娘娘。”

皇后即刻屏退左右,让女官送来信,她看后忿忿捏起纸团,“这个梁国公,还嫌骗的本宫不够?竟还想让其女入东宫?痴心妄想!”

女官嘘声道:“娘娘不必动怒,这是梁雯事前梁国公的意思。好在太子没应下,且娘娘还可以借着这次机会,与梁国公断了往来,何乐不为?梁氏不会更不敢念您的不是,只能怪自己家门不幸。”

皇后常常抒口气,“是本宫不够细心,险些连累太子。”

女官笑着安抚道:“咱们殿下可是人中龙凤,怎会被人拿捏住?娘娘宽心吧。”

说此,皇后忧上眉头,“可那个琛儿……”

“娘娘-”女官压低了声音道:“傅将军再有威望,也是名不正言顺,且殿下今日若不为傅将军说话,皇上就会与娘娘生分,可您瞧,皇上对太子多满意?别人怎么想都抵不过皇上的心思啊。”

皇后眸光缓缓沉淀,悠悠颔首,安生等待昭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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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贺南嘉去了户部的公府,她已想好了法医府的选址,由户部主事带着签完契书。离开时,竟在工部公府门口,遇上了大理寺卿方文、和刑部侍郎谢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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