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81)

作者: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陆怀远很是心疼地安抚着老母亲梁慧:“母亲说的什么话,有医官在,茹娘不会有事的。”

言罢,视线缓缓移向贺南嘉。

瞧他们一副死了爹妈的模样,此情此景,莫名的眼熟,贺南嘉刚刚穿来时,梁思柔滑了胎,也是这样哭的楚楚柔若无骨,陆怀远也是这般说着废话。

迎着陆怀远瞧“坏人”的眼神,贺南嘉翻了个白眼。

医官给梁茹开了药房子、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承诺明日还会再去国公府邸复诊。

“有劳医官了,咳咳—”梁茹虚弱道。

恰时,之前搜索府邸的侍卫回来了,正和驸马爷孟赫说着话,贺南嘉疾步过去。

“贺法医所料不错,”孟赫拿起侍卫手里托盒之物,递给她:“这是在池塘附近、花厅外的灌木丛里找出的。”

是把非常精致小巧的刀刃,不像男子所拥有,贺南嘉接过来细看了小会儿,就提出:“还请驸马爷让臣女去花厅查看。”

另一厢。

傅宁、傅琛将华阳公主领到池塘的花厅。

“昨日你就来姑母府里了,今日一早就跟霖哥儿在一处,何时有瞧见贺文宣与梁茹的侍女纠缠了?”起先,众目睽睽之下,傅宁不好揭穿自家侄女儿撒谎,所以特地将人都遣散了,再唤来侄儿傅琛,当下将误会说开,傅琛也可帮衬着去善家那边言说一二。

华阳公主捏了捏袖子口,小嘴努了努,嗫嚅道:“姑母您也都听见了,孩儿可不算说谎。贺都尉自己都承认了,的确和梁茹的侍女独处过一瞬。”

宫里,有不少宫女被迫有权有势内官的对食,华阳最厌恶此等行径。那贺文宣仗着是侯爷,就能随意凌|辱女子,既然敢做不敢当,就别怪她手伸的长。

傅宁气结:“此乃一个局,你我本都是局外人,不该牵扯其中,可你出口无意成了局内人,先不论你所听见的纠缠是真假,就凭贺都尉的势力,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唯独盯上了梁茹的侍女?”

她就猜到,华阳并没亲眼看到,一切乃梁茹所说,不禁从长计议着,她从瞧没瞧出来梁茹竟有如此城府?连她也利用了!

梁茹的侍女摔倒,贺都尉好心命奴仆去请府里的女使来搀扶,便有了仅仅一盏茶功夫都不到“独处”,可被华阳在当下时刻说出来,不知情的人只会臆测连连。

“姑母此言差矣,贺都尉或许在军中是有权有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在后宅不见得风雨无阻,否则怎会偷腥的那般远?”华阳公主听不明白什么局内、局外的话,她固执地认为自己做了好事,条条是道地分析:“姑母您想,那赵将军三代无妾,赵锦烟是镇北王的幺女,眼里怎会容得下沙子?”

何况梁茹对她敬重有佳,冲着这份心意,华阳只不过是借用自己公主的权势,说点真话罢了,要什么紧?父皇、母后不也对喜爱的臣子多方照佛?

“华阳无意掺合他们侯府的破事,可随意凌|辱女子就是不对!我天晋的男儿,又不是只有贺文宣一个?”

傅宁狠狠戳了戳华阳的脑袋:“你当真是被宠坏了,你不知我们皇族亏欠善家人?”

贺文宣的为人处事傅宁多少听孟赫赞许过,但她也明白差事、后宅是两回事。她对贺文宣与梁茹侍女的阴私存保留态度,但秉着明哲保身的立场,不论真假,此事都不应该由华阳挑开。

华阳公主退后了几步,不服气地努嘴:“贺文宣又不是正经的善家人,愧疚做甚?”

“……”傅宁撸起袖子,那架势当是要揍人。

华阳这辈子谁都不怕,唯独怕姑母。

小时候父皇去打仗,母后时常随军照料兄长,她就只能跟着姑母,稍稍有偷奸耍滑的行径,就会被姑母体罚打屁/股,姑母丝毫不会因为她是小娘子而手软,于是赶紧躲到傅琛身后,将他用做人形遁牌。

该听的都听到了,傅琛没有必要再留下,于是转身就走,将华阳暴/露在姑母的视线里。

“琛哥哥,梁固瞻的事怎么说啊?”到了花厅后,华阳就先将她的所求与傅琛提了,牛皮都吹出去了,自然要帮梁茹圆了。何况直接开口傅琛救她于姑母的“毒手”下,她的脸儿往哪搁?

傅琛大步朝外走,丢下二字:“不成”

身后的华阳呐喊:“别啊,我还有其他事。”

“什么事都押后,今日非要替你父皇母后训你!”

傅琛充耳不闻,大步出了花厅,却刚好见贺南嘉与驸马爷孟赫一道前来。

以为是因为华阳掺合一嘴的事,傅琛将二人去路拦下,对驸马爷孟赫道:“姑父,我与嘉娘有话谈。”

外人不知,今日的元宵佳宴,其实就是傅宁为了侄儿傅琛所办,名义上将京城的贵女、官员都召集起来过节,实际为的就是替侄儿询问贺南嘉几个意思。

因为谁都品不出,贺南嘉还了断发究竟有什么深意,倘若单独将人给请出来,万一竹篮打水一场空,傅琛的颜面何在?

“贺法医不急,我去里头先看看。”驸马孟赫朝傅琛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笑笑,而后进了花厅。

随行的侍卫也识趣的走远。

涉嫌犯案的是大哥哥,可贺南嘉明知她的大哥哥是冤枉的,只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眼睁睁见人被带去刑部关押,难免心神不宁,当下见了他有些面露疲惫,“傅将军何事?”

华阳公主指正的时辰的确是蹊跷,大哥哥已说明外人眼里的“纠缠”根本不值一提。但前者是华阳公主,后者是被迫道出“实情”的贺文宣,与外人眼里,心中更倾向华阳公主的说法,认为贺文宣是被迫澄清,指不定里头的水分很大。

可以说自华阳开口,贺南嘉便明白,这个局梁茹早就布下了,不满定然会有,但仅仅限于梁茹或者梁氏,华阳处于何种立场她没功夫多想,更不会迁怒傅琛。

殊不知,傅琛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可触及关乎嘉娘分毫,他都会变得患得患失,这变幻令他不适,却非他能掌控,他只道:“嘉娘,华阳绝非针对你们。”

贺南嘉点点头,可一心一意想着要去花厅里看有没有新的线索,所以一个“好”字结束了话题,道:“我先进去了。”

言罢就要动身,却被傅琛轻轻拖住手腕,似乎是哄、又似乎是妥协一般:“华阳公主在里头,嘉娘莫要冲动。”

傅琛眼中、和直觉:贺南嘉不愿与他多谈。也对,换做是他的兄长,被旁人诬陷,只会直接提刀冲过去。

贺南嘉看了眼傅琛,桃花眸流露恰到好处的担忧,可偏偏这份担忧莫名成了她的负担。

是担心自己会对华阳公主置气还是摆脸色?

别说她没有生气,即便有些不满,怎敢对华阳公主表露出来?

昭帝坐镇江山数十年,要带领朝堂、百姓安居乐业,所以识人多是以惜才、爱才为前提,见她有可为国效力的见识,愿意包容一二。

但这个华阳公主,一看就是被宠大的白富美,贺南嘉才不会自寻烦恼,跟一个公主去讨什么狗/屁说法。

这是封建皇权社会,公主错了又如何?

隐隐的、缓缓地、心里涌出一丝不悦,就如雨后的春笋,微微地冒了一点头出来,但贺南嘉能梳理清晰,这份不悦并非来自傅琛,而是源于对这个充满阶级、阿谀、假媚世界的厌恶。

“臣女会好好斟酌,”不经意间改了称呼。

傅琛剑眉微涩,不舍却不得不松了手。

“怎么?你还想为你那敢做不敢认的好哥哥,来找本宫兴师问罪不成?”花厅里,华阳公主被姑母狠狠打了好几下屁|股,疼的她走路都别扭起来,见了贺南嘉气血就蹭蹭地翻涌而上。

贺南嘉:“……”

这白富美是眼神儿不好,还是耳朵不好使,从她哪个行为、那句话看出、亦或者听出要: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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