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后前夫失业了(221)

作者: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眼前正是祠堂主厅,台阶前立着一面宽大的屏风,屏风后头坐着两人,其中身姿高的、带着发冠想来便是傅将军吧?可是为何要立一面屏风啊?

冬梅瞥了眼屏风后屁|股下垫高了接近十寸的夏荷,面色有些虚,可想着上回冬梅假扮梁茹的女使都能蒙混过关,这回不用说话应该也是小菜一碟。

“傅将军嗓音不适,由二姑娘来询问,尔等若敢欺瞒,便是欺君之罪。”

冬梅不知,这番话一出,这十二名奴仆一脸惨兮兮的神态,心里中叫苦不迭,想着怎么又来这出啊?你们神仙打架,可否放过他们这些牛鬼蛇神??

但也就想一想、心里腹诽上几句,左右昭仁县主都已经死了,华阳公主也被皇上罚了禁足,眼下还是听令好眼前这尊大佛吧。

“二夫人临盆那日,尔等和华阳公主都说了什么混账话?害得公主回宫后惊扰了皇上、皇后娘娘。”论扯淡,贺南嘉排第二,估计没人敢称第一。

刚睡醒的人防范意识最弱的,加上被莫名其妙叫去问话引起悬着害怕的心,戒备和心防都是最敏感破碎的时候。冬梅先施了“欺君”的威严,再配合上贺南嘉搬出皇上和皇后娘娘来,奴仆们压根来不及思索,将那日与华阳公主、昭仁县主说的话,再原话复述了一遍。

这一听,贺南嘉是心惊胆颤,脑子彻底清朗。

结束时,天已大亮。

早膳都不及用,便寻了个由头,蒙过了母亲和嫂嫂赵锦烟,贺南嘉将大哥哥贺文宣给拉出来,兄妹俩动身去飙凌府。

“会不会是,昭仁县主知道些关于赵礼得事,便和张贵妃提过一嘴贺南音、贺文岩,张贵妃觉得昭仁县主死的突然,他们俩或许知道什么,就给了二妹妹你指引?”听完贺南嘉叙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贺文宣手点了点那张字条,“会不会是陆怀远?”

书房里,傅琛端坐书案后侧,贺南嘉与贺文宣分坐书案前侧,三人之间的书案上,搁置着张贵妃写的字条。

兹事体大,当初知晓赵礼乃袁戚后人的不多,赵将军、李廉、已故去的贺武侯、陆怀远、松石、顽石、还有这间书房里的人

傅琛剑眉心拧成一截小竖。

前脚确认了禾大娘的身份,后脚又来了这么一声闷雷,很难不令人提心吊胆。飙凌卫誓死效忠,绝不会背叛。赵将军、李廉、贺氏兄妹深陷其中,更不会自掘坟墓,至于他?

“张贵妃虽是张家人,可满心都在皇上身上,无心权势阵营、无意朝堂后宫,本将也觉得她此举不坏,只是不知平阳王府里人,究竟掌握了几分。”傅琛尽量维持心平气和、泰然自若的样子,可搭在椅子扶靠上的手却不自觉颤了颤,道:“赵礼几次三番帮助文氏收拾烂摊子,痕迹自然抹不掉,若被有心人顺藤摸瓜了去,就容易叫人浮想联翩赵礼与贺氏隐藏了什么。”

虽然说的隐晦,可贺南嘉依旧能听出来,傅琛似乎在说不会是陆怀远?

贺文宣与傅琛共了几回差事,自然也听出来了,不经意瞄了二妹妹一眼,只道:“梁固衍退出疆场,偏偏去了大理寺,陆怀远又与其是表亲,傅将军认为陆怀远是否会暗示一二,好让梁氏抓住我们贺氏的把柄?”

这个情况几乎为零。

因为赵礼案结束后,陆怀远不但只字未提,甚至不透露分毫给梁思柔。为此,梁思柔还寻过贺南嘉,称赵礼死后,陆怀远非常烦恼日日喝酒,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贺南嘉哪里会说?随便将梁思柔给打发了。大哥哥这般问,便是好奇陆怀远究竟为何能被傅琛压制住。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察觉出傅琛的情绪低沉的骇人,贺文宣赶紧悬崖勒马,道:“下官失言……”

“梁氏身边有袁氏的后人。”

贺南嘉:“……”

贺文宣:“???”

好一会后,傅琛沉如冰的声响起:“背后,当另有其人。”

作者有话说:

傅琛:我也

第109章 骷髅鬼

昭仁县主在和亲当日被杀, 会和袁氏有关吗?

“主君,这顶发冠似乎磨了一角,需要换一顶吗?”

“换一顶。”

女使与陆怀远的交流声, 断了梁思柔怔怔的神色,思绪回笼之际她从梳妆座上起身,走向拔步床尾的壁橱, 拉开一侧的木门,取出前不久刚做好的七梁玉发冠,走至陆怀远跟前。

见状, 女使躬身退后。

梁思柔纤细六指捧着发冠,高举过陆怀远的头顶, 再轻轻扣在束发髻上, 稍稍调整好位置, 再接过女使递上来的圆润长玉簪,从发冠左侧的洞孔扎入, 穿过发髻,从右侧的洞孔而出。

如此, 陆怀远仪容束冠周全了, 他温润笑了笑:“柔儿甚贴我心。”

因为满怀心事, 以至于梁思柔未听见这句, 柳叶眉间、清水眸中蓄了淡淡的愁思。

“你们都下去。”察觉出柔儿心不在焉,陆怀远将女使都打发了, 屋内只留他们二人,便拉起她的手腕走到拔步床边落下, 大手抚上其白皙玉净略显消瘦的脸颊, 问:“连着几日都是如此, 何事让你恍恍惚惚的?”

梁思柔怔怔地望着他, 楚楚涟涟的眸子映出焦虑和犹豫。

见此,陆怀远心沉了一瞬,柔和的声也厉了几分:“可是子嗣?母亲又与你说了?”

“不不不,没有的事。”梁思柔忙否认。陆哥哥与陆氏大娘子梁氏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许多,她不愿再生横端。

陆氏大娘子梁氏已准许了她的存在,也答应了陆哥哥不再逼迫他在其他世家大族里娶一个正妻回来。但前提是有一个交换条件满足:务必尽快诞下陆家的子嗣,且这件事不可她来做,并永远都不可以。

其中缘由因果,大娘子、陆哥哥、梁思柔都是知晓的,便都默契地不捅开这层窗户纸了。

为了尽早延续香火,也为了不让陆哥哥在孝与她之间为难,梁思柔特地从大娘子屋子里要来两位贤得、且不失美貌的女使,亲自送上陆哥哥的床。

然而,这事成与不成有时候得看缘分,两个通房伺候了也几个月,肚子愣是没动静。加上,之前京城里流传贺南嘉的那些混账话里,免不了也误伤了陆哥哥,其中最荒谬的便是:陆哥哥不行。

为此,陆氏大娘子与梁氏大娘子绝了来往,两族的血亲形同陌路。心知陆哥哥疑惑上来了难消,梁思柔索性说出压在心头多日的纠结,道:“茹妹妹死后不久,华阳公主曾来寻过我闲聊,虽然殿下聊的很隐晦,但打听的却是关于袁氏后人。”

听此,陆怀远的手僵硬,掌心甚至冒了冷汗。柔儿的身份很是特殊,自然对袁氏以及袁戚极为敏感,且梁茹死之前与华阳公主、昭仁县主走的很勤。

早些年,朝廷追剿袁贼可谓是雷霆凶残,秉持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的原则。傅将军的飙凌卫建立后,因剿杀袁贼血腥屠戮的事件才退减许多。为了报恩,梁氏瞒下了柔儿的身份多年,不敢声张出去。即便断了来往,可依旧是一条船上的陌生人。梁茹当不至于将整个梁氏推上刀尖上。

“这几日你忐忑不安,就是为了此事?殿下定不知深浅,只是来向你试探罢了。”否则以华阳公主的骄纵,定会嫌热闹不大地宣扬出去。陆怀远嘴上镇定安抚梁思柔,可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母亲言舅母顾氏为了报仇雪恨曾威胁她,此事一旦捅出去,整个梁氏无一幸免,舅母顾氏当不会这般冲动才对。

一个身心被仇恨驱使的人,会又有几分理智健在?

梁思柔敏着唇,似乎掂量着什么,却又因忌惮某些未知犹豫不决。彼此相知相许了多年,陆怀远怎会瞧不出她的不安和慌乱,再往深一层去想,终是道出她的忌讳:“你也觉得,昭仁县主的死与袁氏有关?”

梁思柔颔首答复了他。

朝堂对此众说纷纭。一派认为是袁贼,另一派则认为是平阳王的树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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