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了残疾夫君后(43)

作者:红尘树 阅读记录

许是觉得只自己享受不好,闻墨扭头道:“我也给你擦背吧!”

雍成威的理智告诉自己该拒绝,但说出口的话却还是顺遂了心底的欲望——“好。”

这一声“好”,竟是低哑的可怕。

闻墨倒是没多想,毕竟人温泉泡久了,身体里的水分会流失,这般情况下嗓子哑应该也是常态。

他一边拿了杯子给雍成威,一边转到了对方的身后:“喝点儿水,然后趴好。”

这次站在了光线极好的温泉内,闻墨才终于彻彻底底看清了雍成威的背后,古铜色的肌肤上满是陈年的伤痕,有些是刀伤、有些箭伤,甚至还有很多别的说不上来的伤口,它们就像是刻毒的蜈蚣一般,盘踞在这个人的后背上,每一道都显示着他曾经的功绩,与走到今日的不易。

“很疼吧?”闻墨素白的手指摸在了那微微凸起的痕迹上,看着自己与对方肤色的对比,心间升起了浓浓的心疼,他知边关将士的不易,却从来不曾亲眼见过,而雍成威却是实实在在让闻墨感受到了那种憋屈、难言的痛惜。

“已经不疼了,”感受着那柔软的指尖描绘着自己身后的伤疤,雍成威倒是浑然不在意:“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就算日后你真的还要上战场,还是保护好自己吧。”闻墨想,或许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人,这个笨拙却真诚的干君。

雍成威一怔,含笑回答:“我会的。”

——他一定会的,毕竟家里还有他想厮守一生的人。

第62章 鬼面将军重出世

雍成威陪着闻墨度过了在玉湖山庄悠闲的几日,便不得不回京了,毕竟现在大召虽然看起来平静和谐,但实则外边还有很多不安定的因素,不论是狼子野心、虎视眈眈的越国,还是远在边关、杀人饮血的蛮族,都是不可小觑的敌对势力。

虽然几年前雍成威九死一生将那那些边缘部落打得落花流水,但这几年许是鬼面将军的名头不负,导致那些部族联合起来,再次壮大,对大召的领土蠢蠢欲动。

因此这回雍成威回了京城,第一件事情便是宣告天下——鬼面将军雍成威伤势恢复了!

这一消息,几乎是全国欢贺,毕竟这些年鬼面将军的威名,在百姓心中还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也是因为有雍大将军在,边关的百姓们才能安心度日,不用日日受那蛮族的骚扰。

而不只是那些城镇里的百姓,还有那些依然戍守在塞外的将士们,雍成威就像是他们的信仰一般,因此在“雍将军痊愈”的这个消息传到边关后,几乎百万的士兵们发出了热闹的庆贺。

这日,耀阳高照,前些日子的白雪尽数褪去,若不是空气中还有一股寒流显示着存在感,恐怕都叫人以为这是冬日过去了呢!

此时,闻墨身着银灰色兔绒坎肩,正趴在有家酒楼的窗沿上,瞧着外边的盛况,“雍大将军,你好受欢迎啊!”

雍成威将手中的鱼肉挑好刺放在闻墨的碗中,无奈笑道:“快来吃饭吧。”

“你来看看嘛!”闻墨笑道:“那里有个美貌的女子都惊喜的哭了!”

“听话。”语气中满是宠溺的雍成威直接起身将闻墨掐腰抱了过来,将这调皮的小家伙安置在座位上。

自从宣布了他痊愈的消息后,雍成威再也不用坐着那碍事的轮椅、就连抱自己的小妻子都不得劲儿,现在的他倒是自在的很,随随便便就能抱着人儿起身转一圈。

“好吧、好吧,”闻墨敷衍的点头,但在低头看到碗中鱼肉的瞬间,脸上又扬起一个软乎乎的笑容:“谢谢大将军!”

“别这么叫我,”雍成威摸了摸少年的发顶。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雍成威忽然想起了自己醉酒的那夜,哄着闻墨叫出了那声“夫君”,光是一想他就觉得心中烧燥的厉害,却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得清了清嗓子,道:“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雍大将军?将军大人?还是……”闻墨狡猾的拉长了语调,“还是夫君?”

这一声软软的“夫君”叫的雍成威面红耳赤,就像是回到了那个晚上一般,他道:“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好。”

“哈哈哈将军大人是害羞了吗?”

闻墨可不打算这么快就满足雍成威被叫“夫君”的愿望,毕竟对方还有一个“隹夕”的身份不曾坦白。

雍成威只得绷着脸,但动作却是轻柔小心的给闻墨夹上他喜欢的菜色,“快些吃些吃吧。”

两人笑笑闹闹,在一片温馨中度过了午膳时光。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越国。

皇帝寝宫中一片奢华之像,珍珠的帘子微微晃动,其靡靡之音不绝如缕,丝竹管乐尽是奏出了惹人的缠绵,掺杂着舞女腰带上金色铃铛的摇动,段是一副荒淫的局面。

在那金色纱帘的后面,男人粗重的喘息中似乎还夹着弱气几分、属于少年人的呻吟,断断续续、忽高忽低,有着浓浓的情欲色彩。

许久后,似乎是男人到达顶峰的愉悦喘声,一切云雨收歇。

可是下一刻——“啊!陛下!”

紧接着,少年从明黄色的床榻上摔了下来,抱着光裸的身子瑟瑟发抖,“陛、陛下……”

赤着上半身的男人懒散的走下床榻,他丝毫不在求饶的少年身上留下半分注意,只是懒懒道:“拉下去。”

此人正是越国的皇帝,萧戾。

“是。”

两边的内侍强硬的拉着少年的手拖了下去,整个奢靡的宫殿中穿着阵阵哭喊:

“陛下、求求您放了奴……”

“陛、陛下,奴做错了什么?”

“求求您……”

“嗯?”萧戾的声音充满冷漠,“放了你?”

他挥手示意两个内侍停下,笑着走到了少年的身边,道:“呵,当初不是你哭着喊着说爱朕,这才爬上了龙床吗?”

“奴、奴……”

男人抬起脚尖,划过少年的下巴,“怎么?现在后悔了?”

“陛下,呜呜呜……陛下……奴是真心的……”

“既然是真心的,那边为朕去死可好?”

男人这话吓得少年失了声,半天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见此,男人彻底失去了兴致,道:“拖下去,随你们处理。”

他耳边伴随着那少年的唿喊求饶,却是随意的坐在了大殿上的宝座。

看着下边跪着的宫人,萧戾问道:“说罢,什么事?”

“是、是大召的雍成威,他、他痊愈了……”

“什么?”萧戾震怒,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挥了下去,这一下吓得原本还在跳舞的舞女也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宫人也两股战战,连大气而也不敢喘,“是、是雍成威好了……”

“那李兆安呢?”萧戾眯眼,心中闪过浓浓的不豫。

“死了……”

“呵,倒真是在大召呆了几年,把自己当做大召人了。”萧戾冷笑,“继续盯着。”

“是。”

见那宫人下去了,萧戾却怎么也没兴致观看这些叫人腻味的舞姿,只是挥挥手,便瞬间让殿中的人全部褪下。

萧戾懒懒靠在后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桌面。

他是越国上任帝王的第七个孩子,因为生母是个洗脚婢,因此在宫中受尽众人的磋磨,各式各样的折辱几乎都叫他试过了一遍,而他的父皇也从来不会多问。

因而萧戾才养成了这般暴戾偏执的性子,于是在用计逐渐获得了上任帝王的欢欣后,萧戾一步步培养自己的势力,一点一点将整个越国蚕食,然后,他成了越国的王。

自此以后,权利、富贵、美人都是他的,可是萧戾不满足,他依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一片,于是他盯上了那个海晏河清、盛世安宁的大召,他想,或许战争、杀戮可以引起自己的兴趣,于是这才有了李兆安的出现、雍成威的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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