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107)

那妹纸接过衣服,笑着谢过司南便跟她哥离开了。

司南并不是很生气,但却习惯性的瞪乌亮。乌亮嘿嘿一笑,不以为意的跑了。

司南没问那妹纸借衣服去县里做什么,但想来多多少少与招工的事脱不了关系。

司南不问,是因为不知道问了以后她能说些什么。

说这个工作很危险,一定要三思后行考虑清楚了再选择去否?

这话说出来未必有人信,还会被人当成是自己嫉妒人。最重要的是这话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可将来一但有人出事,这话就是一个叫司南成为众矢之的的□□。

你早就知道危险,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一声?

然后那些出事的家人还不得将自己生撕了?

想到这个可能,司南就决定将这种话咽进肚子里,打死都不对任何人说。

都是成年人了,难道他们不知道危险?

她就不相信上岗前不会给他们做培训,那时候一培训,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了,还选择做下去...那也是人家的选择。

这世上,有太多的‘为你好’了,也不差她这一个。

而且真的拦了,人家也未必领情就是了。

翌日,司南起早做了杂粮饭团和菜团子给柴简三人带午饭。又煮了一大锅小米粥,一半装在三个罐头瓶子里给他们带走。剩下的一半用盆盛出来放到葡萄架下早上喝。

司南早起摊了一摞薄饼,炒了土豆丝,又炸了肉丝酱,将黄瓜丝,葱丝,辣椒丝都整齐的摆在一个大盘子里。

因司南觉得早饭还是要吃得好一些,所以还特意将一块五花肉从冰窖里拿出来解冻,切成条,腌了半个小时,最后用捣得碎碎的碎米做了个米粉蒸肉条。

将这些配菜都用薄饼卷着吃,别提多香了。

连司南都吃了两大张卷饼,更别提其他三人了。

粥光,饼光,菜光。

鬼子没进村,也叫他们来了个三光。

.

最近这些日子,司南每天上午都要去村小那边打个转。不过昨天司南突然想到再有几天就要开学了,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月初洗被罩床单了。于是今天上午便没去学校,留在家里搞个人卫生了。

司南的被罩和床单都是空间里拿出来的。洗的时候不用拆线,干的时候也不用上手缝,除了费些布外,倒是省事许多。

洗完自己的床单被罩,司南又犹豫了再犹豫,最后还是将柴简三人的也都拆了上手洗了一回。

将肥皂用小刀切一小块,然后捣碎用热水冲开,最后再倒进洗衣盆里泡洗衣服。多泡一会儿再用搓衣板搓。这是司南自己研究出来的办法,特别的省力气。

洗好的床单被罩很占地方,司南见没有地方晾了,便将自己那套还没干透的都拿到空间里晾晒。

北方的天气不及南方湿润,一直就很干。虽然对皮肤不是很友好,但晾晒什么的却非常方便。

早起洗的,下午两三点钟就干透了。

于是司南下午旁的事没做就给柴简几人缝被褥了。

越缝又越烦的那种。

好不容易都缝完了,司南便想回炕上躺一会儿直直腰,却不想莫三婶和桂芝竟一块过来了。

要么不来,要么一块来,这日子,真是的够够的了。

自打吕时业俩口子进去后,桂芝就不怎么来知青院这边了。司南也觉得桂芝夹在中间挺尴尬的,就算她不怎么过来,心里也没多想。莫三婶到是来的比桂芝多些,不过莫三婶这大半年经常这病那病的,身子骨一直不怎么好。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没了儿子,又叫人举报了一回封jian迷xin,最后还连养猪的活也被人抢了,满心的难过加憋屈,身体能好才是怪事呢。

不过今天是怎么了,这俩怎么一块过来了?是碰巧了,还是旁的什么。

没叫两人进屋,仍旧在葡萄树下坐了。

打了一盆水,又盒了两个盘子到葡萄架下。

先是伸手摘了两串葡萄,放在水盆里简单的洗了一水,然后放到盘子里叫二人先吃着。

也不理二人说的‘不用忙’,‘别忙活了,坐下说话’这样的客气话,又走到菜园子摘了四个熟透的西红杮和几根嫩些的黄瓜回来,同样用桌上的那盆水洗了,依次摆在盘子里,然后利落的将那盆洗菜水一倒,这才笑着坐下来与二人说话。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过来了?今晚别走了,都在这吃吧。一会儿叫上铁柱哥和三叔。”

以前司南说这话时,虽是客气话却有几分真心请客的意思在里面,但今时今日,这会儿也就是那么一说了。

“可不行,家里一摊子事呢。我坐坐就回了。”莫三婶吃了颗葡萄,酸的脸都皱成了一团,连忙拿起一旁的黄瓜,两手一掰,将整根黄瓜掰成两段,自己捡了黄瓜头的那部分狠狠的咬了一口。“今儿县里招工人,你猜我看到谁了?”

“对,你再猜不着的。”桂芝也没管那黄瓜头还是黄瓜屁股,将莫三婶掰的那另一黄瓜拿了过来,“我今儿也去县里看热闹了,还真看了个大热闹。”

其实桂芝哪里是去看热闹,她是觉得她和铁柱还年轻,便也想着去试试看。去了以后第一轮就给刷下来了,然后他们俩口子也没走,就呆在那里将招工当成西洋景看了一回。

司南歪头,脸上摆出一副我很努力想的表情出来,‘想’了有两分钟的样子,才一脸怎么也想不到的看向莫三婶和桂芝。

“一队的叶秋玲。”

“啊?”听到叶秋玲的名字,司南瞬间不淡定了,“她也去了?”

“想不到吧。”莫三婶用过来人的语气跟司南普及了一回村小和县里正式工人的差别,完事还一脸司南太傻太实心眼的感慨,“也就你傻乎乎的还等着开学上课呢,人家是骑驴找马,遇到好的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

“她要是选上了,村小的课怎么办?”这要是被选上了,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孩子的学业。“对了,结果今天能出来吗?”

都备了那么久的课了,完事你说不干就不干了,这临时叫人上哪找老师去呀?找来的老师估计都没半点准备,那这课又要怎么上?

农村孩子想要走出去本来就不容易了,师资方面已经差了一大截了,再叫这事给耽误一下...司南想到这里脸上就升起了些恼怒。

虽然她也打着将来参加高考离开的念头,可她也不是这种临时的,突然下的决定。为了将来离开时走的坦然,司南特意将教案做得极为全面。拿着这份教案,接手的人哪怕什么都不准备就可以直接上讲台。

而且等高考的消息放出来后,司南就会跟村里打招呼,叫村里有个准备。

高考恢复后的第一次高考,是七七年的十二月份。

恍惚记得十二月份高考,但高考的通知却是十月份通知全国的。

也就是说从十月份到十二月份的两个月,她需要一边复习一边给学生上课。

但她提前几年就在为高考复习,空间里还有一些早年收集过的卷子,所以到也不用担心高考前会忙不过来。

高考也就两三天的事,等高考结束了,也快要到期末了。等再开学,那就是三月一号的事了。

从七七年十月到七八年三月,司南给足了村里找任课老师的时间。

当然,司南也想到了七七年的高考她没考上,而村里又找了任课老师的可能。那时她失业下岗,就更可以专心复习了。

话说,都准备到这份上了她还考不上大学,那她还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呢。

收回心思,司南默默的在心里念了一句百姓点灯,州官放火的话后,便觉得自己怎么看都比叶秋玲高大上,有节操。于是便心安理得的准备在心底狠狠的讨伐叶秋玲一回。

……

“哪能那么快?”听到司南问结果,桂芝就掐了下手指,然后跟司南说那招工的结果最快也要下星期才能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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