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126)

“都开学好几天了,我正我准备坐今天晚上的火车回吉省呢。”进了屋子,一边跟人解释为啥家里连个热水都没有,这么冷的天炉子都灭了,“还以为等不到你们回来了呢。对了,吃饭了吗我给你们下碗面条去。”

“不用麻烦,我们”

“多下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什么都没吃了。”

司东和方轻舟同时说话,但两人明显没对台词。司南听了也是一笑,“甭客气呀,随便坐,一会儿就好了。”

“麻烦你妹妹了。”司南一出去,方轻舟就一脸不好意思的跟司东说道。

司东先是‘嗯’了一声,随即就发现这会儿不是‘嗯’的时候,又连忙摇头,“不麻烦的,你,你就当这是自己家,不要客气。我妹性子好,特别好相处。”

“嗯。”方轻舟不知道说什么,看了一眼司东便垂下眼眸轻浅的笑了笑。

司东见方轻舟这样,一时嘴笨的不知道说什么,洽巧看到屋里有本没收拾的书,直接拿起来塞给方轻舟,说了一句我去帮忙就将人方轻舟一个人留在屋里跑了。

“……”方轻舟看了一眼被塞到怀里的语录,眼角眉梢都不由抽了好几下。

这个呆子。

司南去厨房和面,准备煮面条。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司东也挤到了厨房。一边打土豆皮,一边小声跟司南说着这个方轻舟的情况。

自打去年十月份那啥被打倒后,这几月来一直有小股势力在蠢蠢欲动。过年前更是弄出好几起暴力冲突事件。

“这跟屋里那位有什么关系?她谁呀,证人,受害人还是...心上人?”

司南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声音中带着笑意和明显的打趣。司东脸上到看不出来什么,可那双耳朵却红的快要滴血了。

“她,呃,她可能要在这里住上几天。”没反驳也没承认,而是直接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哥,她不会耽误你复习备考吧?”思来想去,司南发现她更为担心的还是司东同鞋的学习。

还在等着妹妹刨根问底的问些什么,不想就等来了这么一句。司东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你放心,我一定认真刻苦努力不懈,头悬梁锥刺股的备战高考。”

“哥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放心吗?”笑咪咪的回了一句后,司南才开始八卦方轻舟的身份。说话时,司南还回想了一下屋里的小方妹纸。

身段苗条,长的也是清秀可人,身上是一套八成新的列宁装,没有什么压过的褶子,可见不是压箱顶的。脚上是一双黑色皮鞋,很干净,同样不是新的。看她走路的样子,应该也是经常穿的。

头发比她的长一些,是这个时代很常见的齐肩学生头。司南习惯了短头发,还真就不习惯梳长头发了。头发长一点,她就会去剪一下。相比之下,司南的头发就有些短了。

皮肤白皙细嫩,手指纤纤,虽然没看出来手心里是否有茧子,但从穿着打扮上,再到皮肤和手背及手指的细嫩程度上,司南觉得小方妹纸应该是没下过乡的。

“我看那妹纸好像出身很好?”别到时候再来个捧打鸳鸯什么的,那就太狗血了。

“什么妹纸,人家比你还大两岁呢。”

比她还大两岁?那不就是说,“哥,她比你大呀。”

司南不知道司东是不是有意回避方轻舟的身份问题,但见司东没主动提这个,司南也体贴的没有再问什么。

司东被司南这么一问,才反应过来自己虽然是长兄,可这个长兄也只比下面的弟弟妹妹大了几分钟。

“你今天就走吗?”不太想跟妹妹说这个话题了,司东问起了刚刚司南在正屋时说的话,“车票买到了吗?要不要再多呆两天,哥给你倒腾卧铺票去?”

“这都回去晚了,可不能再呆了。”司南一边往锅里下面条,一边跟她哥说起了她带的是毕业班的话,“不是我背后说人,是我们村小另外的两个老师带不了我的班……”

司东闻言点头,觉得他妹挺适应当老师的。心里还想着若是高考不能恢复,他就想办法给他妹弄到城里的小学来教书。

兄妹俩个说话间,面条就好了。司东端着锅进屋,司南跟在他身后,拿着勺子和两个碗。

两人进屋的时候就见方轻舟同志仍旧是离开时的样子,仿佛一直没动过。

招呼小方妹纸过来吃饭,司南又去将她的房间重新收拾一回,准备给客人住。

晚上司东亲自将人送到火车上,然后又如往年那般事无巨细的叮嘱了一回,这才目送火车将他妹载走。

回到司家小院,司东站在院门口有一瞬间的不好意思。做了两个深呼吸这才伸手去敲门。

而另一边,因为买的火车票是有坐的,司南便将折叠椅放到了车座上面的行李架上,然后紧了紧身上的棉大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呆。

1955年出生的他们,今年都已经22岁了。可在司南的概念里,结婚什么的应该都是二十四五岁以后的事。如今司东就这么将人带回来...一时间,司南的心情还真有些个复杂。

原来他们已经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妹)的年纪了呢。

唉~

……

往年司南不会在津市呆太久,这一次多呆了几天,司南怕柴简他们担心还特意拍了电报回去。也因此哪怕是学校开学了,司南还没回去,村子这边也没人会猜司南会不回来。

估计是跟司南这几年给村里人留下的印象有关系。

毕竟在村里人的心里,司南就是真心扎根农村,各中诱惑都不曾动摇的‘死心眼’。

至于为什么村里会有这中不回来的猜测,这事还得从知青这边说起。

今年不少知青都请了探亲假,有好几个村子的知青都过了探亲假的时限还没有回来。三友村就有好几个没回来的,生产队长和支书们还在商量要不要再等等,三月中旬还不回来就将这事报到县里去。

司南回来的时候,旁人既觉得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问了一回司南怎么现在才回来,司南想了想便只说自己冻着了病了一场。

先回了知青院,与柴简几人说了一回话,又趁着天还早,急急的去了一回村委大院销假。

等从村委大院回来,司南还顺道去了一趟村小。

早前没想到会在津市耽误那么久,但好在司南提前发了电报又给柴简寄了信。

叫他去自己房间,将屋子里的两本练习册找出来,然后再送到村小。

毕业班的班长和学习委员就会一人拿一本练习册,每天数学语文各抄上一套题给班里的同学做。

也因此哪怕司南晚回来了几天,也没怎么耽误毕业班的学习进度。

.

随着那啥被打倒后,人们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中轻松的气息。可这中气息中又带着许多不安定的因素。

旁的地方,司南并不清楚,但是整个三友村却出现了许多往年不曾出现的矛盾。

这些矛盾是知青那边先闹起来的,然后又不知怎么的就波及到了司南身上。

村小就三个教师,两个是在村里有‘后台’的,另一个就是跟他们一样都是城里分下来的知青司南。于是就有人想要抢夺司南在村小的教师编制。

司南带的是毕业班,司南每年寒暑假都不要工分,什么都不求的给学生们补习。光是这一点,旁人就不能说她工作不努力。再一个,这几年的升学率是实打实的,司南的业务能力更是毋庸置疑。但有时候不是你有能力,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的。

于是刚刚过了六一儿童节,市里相关部门就收到了好几封不同笔迹的匿名信。

信中举报了司南各中莫须有的问题。

在给毕业班做最后冲刺的司南被人叫到办公室,然后在老支书的介绍下一脸莫名其妙的与几位市里来的调查人员握手。再然后就是被要求放下手中工作,等待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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