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149)

当然了,她心里还有个更加让她害怕的猜测。

她的这些个舍友里,不会有人带着孩子上学吧。

站在门口的司南被自己脑补的画画吓得脸色微微有些变色,可能是这个猜测过于惊怵了些,司南下意识的去观察宿舍里的小孩们。

一个十来岁的女孩,两个八岁大小的男孩,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儿。

还好,还好,没有需要晾尿布的……

“这屋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首先看到司南,见她站在门口有些不确定的喊道。

“呃,啊。”司南怔了一下,然后一边回应这位大姐,一边拎着行李往里走,“哪张床”还空着呢。

“这张,这张还有这张,算你来了六个了,还有两个没来,你先选吧。”那大姐指了指一张靠外的上铺和两张靠窗的上铺对司南说道,完事又用脚踢了踢下铺坐着的一个魁梧汉子,“你先带着孩子去楼下等我,我收拾完就跟你回招待所。”

那汉子听了就憨笑的点头,伸手扯过自家的两个孩子很是听话的往外走。路过司南的时候,还脾气极好的对司南笑笑。

不想这汉子刚走出去,之前与司南说话的那位大姐就‘哎呦’的叫了一声,脚下生风的追了出去。

司南回头看了一眼房门,这才将打包的被褥丢到门后那张靠窗的上铺。

两张靠窗上铺,一张在房门开口的那边,所以哪怕只开条门缝都能被门外的人看见。而另一张与从相比会相对隐蔽些。

所以司南选的就是那张隐蔽些的。

之所以会剩下两张靠窗户的上铺,司南估计这和宿舍里没有 暖器有很大关系。毕竟挨着窗户的铺位,比里面的铺位要冷一些。

不过话说回来,这间宿舍靠什么取暖呢?

靠知识的力量还是靠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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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你哪里的?”下铺一个女同学说话间还让了让,叫司南能够踩着□□爬到上铺去。“对了,我叫刘佳。”

“我叫司南,”司南爬到上铺,蹲在铺上居高临下的对刘佳笑了笑。司南不知道刘佳问的是她是哪里人还是问她从哪里来的,想了一下才说道,“我之前在吉省插队。”

刘佳见司南这么回答,便知道司南没弄明白她问的是什么。不 过她也没解释,只是笑着说了一回她在哪里插队。

“我叫宋芳,那是我男人,这是我丫头甜妞。我在洪城那边插队,就在那边安家了。”宋芳坐在自己的下铺,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梳着两个揪揪的小女孩,她身旁坐了个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

之后还有两个女同学报了自家姓名,一个叫王淑贞,一个叫董杰。两人光是看脸都能看出来相差小十岁的样子。等到司南将被褥都铺好了,之前那位追家人出去的大姐也回来了。

这位大姐叫吴丽红,今年37岁,是两个孩子的妈。这位应该是目前为止这个宿舍里年纪最大的女同学了。

屋子不小,人又特别的多,好在时间接近饭点,带家小的都陆续离开了宿舍。

司南见此,终于从上铺下来了。先将自己的水杯,饭盒从行李里拿出来摆在这间宿舍里唯一一张公共桌子上。

桌子不大,下面配了四个板凳。此时桌子上面已经摆了好几个水杯和饭盒了。至于暖水壶,可能是这玩意太大又不方便放在桌面 上,怕被踢到碎了里面的内胆,所以都放在了窗台上。

一共六个人,但窗台上不算司南手里这个,上面只有两个暖水壶。回想了一下,司南不记得谁带着暖水壶出门了。

但愿别出现影视小说里写的那种抢热水用的俗不可耐情节……

将暖水壶放在窗台上,司南又走到摆在宿舍门附近的立柜前,在仅剩下的三个柜子里挑了一个放自己的私人物品。

立柜很小,与 床等宽,高度也只到上铺床板。两两并排,正好是八个小柜。上面的都被人挑走了,司南挑的是倒数第二排的一个柜子。

将值钱的,相似的东西都放在空间里,外面的小柜虽然小,却勉强装下司南的所有东西。

“你中午不出去吃饭吗?”刘佳正坐在桌前写信,见司南收拾完东西,也坐到她对面,不由抬头问道。

“还不怎么饿,一会儿冲碗油茶面吃。你呢,不去吃饭呐?”

“我带的馒头还没吃完呢,用热水泡泡午饭就解决了。”刘佳见司南拿出纸笔,知道她也要写信,便问她给谁写的。

“我哥,我弟,我对象,我闺蜜。”司南想了想如实答了,随口也问了刘佳一句。

刘佳笑着回道,“我爱人这次没考上,还留在插队的地方。本来说好了要送我的,可你也知道出来一趟不容易,开春了生产队也不批假,往返路费又要好多钱……”

“是呀,钱太难挣了。工分少,年底分到的粮食和钱都跟着少了。”虽然她后来并不指望村里分的工分过日子,但聊天就要入乡随俗嘛。

聊着天的功夫就将第一封报平安的信给写完了。写完一封后,剩下的三封几乎换汤不换药的大段大段的复述了第一封信的内容。

当然了,司东和司北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一样的叫司南都想要买本复印纸,下次垫着复印纸写信,至少能省一份写信的时间。

给柴简的那封信里,除了着重描写京大的大门和柱子,以及一路走来的校园模样外,就是说了一回自已宿舍的情况。

第一次上大学的时候,司南的宿舍里几乎都是同龄的舍友,说的也都是高考的分数,以及高考后开 学 前幸福欢快的出狱生活。

但这一次上大学,高考成绩不公开不说,舍友们 更关心的是彼此的成份问题。就连年纪也是相差甚大,上到37岁的两个孩子的妈,下到18岁的应届高中生,跨度大的让人感慨。

信中问了一回柴小王爷那边的情况,又做作的叮嘱柴小王爷三足鼎力虽好,但解放后某些事情还是不 提倡哒。

连三角恋都被司南说的这么矫情,可见司南这会儿还处在报名的兴奋中呢。

给乌亮的信里,就又多了些许调侃。反正两人打嘴仗互损那是常事,真叫司南像给司东司北那俩兄弟那般写一封家信给乌亮,乌亮都得怀疑那封信的真假。

绝对的。

一口气写完四封信,找出四份贴着邮票的信封,司南先将给柴简的那封信装进信封封好,之后才分别装了司东与 司北的,到是乌亮的那封信,司南装上后却没有封口。

司南觉得自己会给乌亮写信,乌明应该也会,所以准备将这封没封口的信在晚饭的时候交给乌明,回头他写了装在信封里邮过去还能省下一份邮票。

对了,邮票。

她 回头得写个大大的购票提示,就贴在空间最显目的地方。

今年是马年,猴票是猴年发行的,马年之后是羊,猴……那就是1980年了。

司南不集邮,对于猴票也只是听说很值钱,但这并不妨碍司南想要借着穿越之便薅一回羊毛。

嘿嘿,又想到个发财暴富的机缘。

她真是棒棒哒

司南给几人寄信的地址,还是那几个提前到校报到的家伙安顿下来后,给住在津市那边小院里的司南拍电报发回来的呢。

所以这一次,司南在写信的时候,还特意将所有人的通信地 址都写了一回。像是给司东的信里就写了司北和她的。而给司北的信里则写了她和司东的。

给柴简的信里写了乌明,乌亮和她自己的。给乌亮的信里,自然也是写了知青院其他三个的。

至于乌亮和司东,他俩是校友。又是一块去的学校,地址什么的,就不需要她多费笔墨了。

此时的司南还没发现,她就像一个枢纽,将这些人都联系到了一块。漫长岁月里,相互扶持,荣辱与共。

写完信,司南抬腕看了看上面的手表。腕上这块手表,是去年在市里备考的时候,不知道柴简走了什么路子又花了多少钱才给她淘换来的一块女士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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