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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一路回忆,等他们终于回到抚顺县,开着车走向回三友村的那条路时,几人不约而同的在那处小河前停了车。
抚顺县也是大变样,这条通往三友村的村路也铺了沥青。
平整的沥青路面,两旁种着不少杨树。此时正是九月初,杨树的叶子颜色最深也最浓密的时候。
三辆房车就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几人下车后,看了一眼穿过粗厚管子流向下游的河水,这才一步一步走上带了护栏的水泥桥。
桥很平,没有弧度,不管是走上还是车开过,都不会吃力。
几人靠边站在护栏前,说着当年那场惨案。
乌亮东看看,西看看,指指这颗又不确定的看看那颗,最后又问司南几人,当年挂着他的树是哪颗。
这可问住他们了,他们还真的记不清了。
好多年过了不说,当年出事的时候还是冬天,那树上连片叶子都没有,现在呢,哪颗树不是长的又高又壮?
在这里逗留了一会儿,三人又重新开车上路,一路不停的了三友村。
不过还未进三友村,就先看到了扩建了几倍不止的村小。
以前的村小只是几间平房,现在的村小,竟然多了两栋教学楼。
叫几人诧异的不是村小出息了,而是司南悄无声息的成了村小的第一任校长。
“我?校长?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也不知道。
村小的校墙上挂了好些牌子,上面有村小这些年得到的荣誉,也有优秀教职工作者。
其中挂在最上面,也挂得最醒目的就是司南的名字和相片。
相片...应该是从网上下载的。
上面写了司南哪年到哪年在学校工作,担任校长并且在担任校长期间做出的一切成就。通篇‘有理有据’的事迹下面还有司南最后的工作职称。
京大医学系麻醉学教授。
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
“这话,绝对不是我说的。”司南指了指一旁的校训,对几人笑道,“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找他们要点代言费?”
几人听了,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你是司南老师吗?”几个经历过当年事情的人正跟没经历过的人话说当年呢,就听到一个声音在一侧响起。
司南闻言回头,就看到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站在不远处。那妇女...太胖了,胖得司南压根就没办法从她的脸上找到某些熟悉的东西。
“我是XXX。”可以自豪的说一声桃李满天下的司南还真不记得这个名字了。此时见司南一脸想不起来的样子,这妇女又说了件事,“咱们村刚装电线那会儿,我妈被电了,我还是按照您教的急救方法救的我妈。当时我妈就想好好谢谢您,可您说什么都不收礼。”
当年的事忒特么吓人了,别说过几十年,只要她不死,她都忘不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初村里刚刚要装电线,司南就写了份触电方面的常识给村子不说,还在课程上着重教了一回村小的学生。
“对了,您当初留给村里的触电常识还有后来寄回来的医疗急救的宣传海报,咱们村至今还留着呢。如今仍旧贴在村委会的墙上。”
司南听了,还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客气了几句,就问起了他们当初住的知青院现在还在吗?
见司南问,那妇女便摇了摇头,“你们走后,那房子就被村子收回了。……前两年下了场大雨,秋里又赶上地震了,土胚的房子不禁造,直接塌了。”
第134章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司南都将三友村里的这处知青落脚点当成她的家。每次回忆那段岁月的时候,心里惦记的也是这处小院落。
从七二年夏末秋初一直住到七八年的春天,这里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回忆。此时故地重游,总有一种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的感慨。
他们将房车就停在村小这边,一行人步行朝里走。这些年,村里的变化非常大。所过之处,没有一点当年的样子。
也是呀,都几十年过去了,若是村里还有土胚的房子那才叫人忧心了。
家家都是砖房,还有几家起了二层,三层楼,临街的房子还有不少是店铺,不过更多的则是大大小小的辅导班,课后作业班。
辅导班倒不用多说,这个课后作业班却是近几年流行起来的。
客源一般都是一些小学生。
小学生放学早,家长未必有时间来接。就算接了,也没时间盯着小孩写作业。于是这个课后作业班就出现了。
他们会负责将放学的小学生们接到他们那里,然后安排这些小孩生写作业,等作业写完,再负责一顿餐点。学生吃餐点的时候,他们还要检查学们的作业,对的和错的都标注出来。之后家长下班了,来这里接小孩的同时再将作业标注看一遍,也好做到心里有数。
不过这几年,村里的好多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去了。村子里就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陪着上学的孩子。所以这个课后作业班的老师还会用手机将学生的作业情况拍下来用手机微信发到孩子在外务工的父母那里,然后到了时间再将孩子交给孩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司南回想了一下刚刚看到的村小规模,便也知道这些作业班的生意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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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过来,唯一称得上熟悉的就是村子中间用花坛围起来的那颗老村和盖了井盖的老井。
老树上全是许愿的红布条,木牌牌。老树下面还摆了不少酒水饮料的祭品。如今社会发展到今天,也没人再说这些是封jian迷xin了。
虽然它还真就脱不开这一列。
当年刚来时,家里还没打水井,来来回回都是到这里挑水。那时候,司南都不好意思用家里的水洗大件衣服。
不是在空间里洗了,就是端着盆到井边来洗。现在看到这口井不光有了井盖,还被一把大锁锁着,便知道这口井已经许久不用了。
其实相较于自来水,还是这种井水的水质更好一些。
站在树下,靠在井旁的由着柴简给她照相。照完后司南还不放心的去看些简的相机。
说真的,现在小年轻都用手机照相了,偏偏柴简还是喜欢用照相机。不过柴简拍照的技术还挺好,再加上相机虽然沉了些,却不用自己背,所以司南对此还是表示支持的。
毕竟被拍照的人总是她~
→_→
现在的三友村其繁华程度,比当年的县城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按着脑子里的记忆,几人还在路口争执了几回往哪拐,最后问了村里人这才找到正确的路来到了村里唯一一处不和谐的地方。
整个村子就那么一处土胚房,还是倒塌的,能和谐起来才怪了。
只是叫司南几个满头黑线的是土胚房的院门上竖着的一个大大的木牌。
上面有司南几人的个人简历和成就。
那种感觉就像这处土胚房是名人故居,而那木牌正是名人生平简介一般。
囧的不要不要的。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
“真有经商头脑呀。”
“啊?”
“什么?”
几人还在满头黑线呢,搞了一辈子经济的司北在一旁感慨了一句,几人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司北,司北也没卖关子就将他能想到的用意一一说给几人听。
要么就是村里想要卖掉这块地皮,然后用司南几人的生平简历炒作一把。要么就是村里想要搞个什么项目,将这里规划到可观光的项目里。
“村小对面有块空地,我看有人在丈量,八成会仿着叶赫那拉城的规模再搞个什么旅游景点或是绿色生态园。到时候将这边的土胚房修缮一番,再卖个门票,那就是存收入。”或是再搞点噱头,以如今人们对教育的重视程度,还不得将这里当成打卡点,许个愿?
弄好了,是励志。弄不好就是另类的文昌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