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202)

在没有手机,大哥大还贵得离谱的年代,就靠这种大名叫传呼机,小名叫BB机的东西联系彼此了。

他们家除了孩子,每人都有一个BB机,而且还都不是自己买的。不是学校那边统一给买的,就是单位给发的。

是柴简找司南,上面留了个电话号码,叫她回电话。

找了个临街的小卖铺,按分钟计费的给柴简回了个电话。挂断电话,又买了瓶饮料便走到不远处的标志性建筑下等柴简来找她了。

从周二到周五,柴简一直忙工作。不过中午和晚饭都会跟司南一块吃,晚饭后还会陪司南出去走走,转转。

周五结束工作后,柴简并没有立时就带着司南离开。而是在星期六天刚刚亮起来的时候,带着司南去找宝藏了。

来之前司南是真的没想过柴简会带她来找这么份惊大于喜的宝藏。因为这么多年来,司南对柴简的身世是真没当真过。

有时候还会可怜一下柴简,摊上了那么一个不靠谱非要跟名人pengci的祖宗,给家里留了这么个祸事。

然而当费了好些力气,柴简带着她走进藏宝的密室时,司南才晃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跟个刘姥姥似的在这间传子说中的藏宝密室里东看看,西看看。左边是一堆落满了灰,还上了厚厚一层锈的各种铁制兵器,断了弦的弓箭,还有糟烂霉变掉的木头盾牌。扫了几眼在古代能造反,在现代只能当破烂卖的兵器后,司南又看了一眼右边堆着几十个麻袋。

那里装的不会是粮食吧?

司南指指那些麻袋,拉着柴简过去,谁知道手指刚碰到那些麻袋,所触之处直接碎成了齑粉,带着里面不少受潮起疙瘩的粉状物落到了地上。

我勒个去,还真是粮食呀。

柴简就站在一旁看着司南满脸的纠结,嫌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睛里却都是说不出来的恍惚和讥讽。

拿出帕子给司南擦手指,随后便牵着司南去了正中间。那里堆了十只上了锁木头箱子。

就是再好的木头过了千年,失于养护又陷于阴暗潮湿之地,哪怕比那些麻袋强些,糟烂的木头也结实不到哪去。

不用纠结没有钥匙打不开箱子,因为他们只是随手拿了块废铜烂铁只轻轻一扒拉,就露出了里面暗色的金银元宝以及一些珠翠首饰摆件。

别看一箱箱的金银贵重物件堆在眼前,却并没晃花司南的眼。

一来是这些东西都氧化的失去了光泽,就如蒙尘珍珠,美人卸妆,吸引力不大,看起来不比废铜烂铁好多少。

二来便是司南手里的资产足够支持她本就不奢侈的生活。

不炫富,不买奢侈品,没有房贷,也没有高消费。生活环境又相对简单,不浮华。钱多钱少,于他们这个家庭来说,意义不大。

近十箱金银珠宝堆在眼前的时候,司南还有心思对柴简说笑,“幸好你家老祖宗没图省事的放一匣子银票在这里。”

真要是放了银票在这里,千百年的风化...想到那个画面,司南就不由咯咯的乐了出来。

柴蘅明年都要参加高考了,可司南有时候还会时不时的憨乐一通。柴简宠溺的摸了摸司南的头顶,温柔的说出一句吓得司南三魂六魄都哆嗦了的话。

“将这些东西都收到你那里去吧。”

吓!他怎么知道我有空间的?

司南猛的转头看向柴简,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惊吓和不可思议。

哦,心底还隐隐有些心虚。

就是男人背着媳妇藏私房钱,被媳妇发现的那种心虚。

司南张了张嘴,想问柴简是怎么知道的。转念间又想问问柴简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可嘴巴张了张,却是什么都没说,只对着柴简露出一抹讪笑。

像只献媚的小兔叽。

哦不,应该是只大兔叽了。

掐指算算,柴简与司南都认识26年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哪怕到了后来,司南都不使用空间了。可时间长了,总会露出一二马脚的。

揉揉兔子粉嫩嫩的脸,柴简拍拍司南的肩膀:“都收起来了吧,留在外面还不知道便宜了谁。”至于给女儿,明面上的财产就已经足够了,留太多未必是好事。更何况...也许司南更需要这些东西。

“你,你有什么想问的吗?”司南仍旧有些谎话被戳破的慌乱,可看着朝她安抚浅笑的柴简时,司南仿佛又安定了下来。

柴简想了想,摇头,“下凡辛苦了。”

呃……

司南:乃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

谁都没想到俩口子出去溜达一圈还能有这样的收获,当然了,哪怕是同床共枕多年,司南也没想到过柴简还能藏得住这么大的秘密。

收了东西,打扫了踪迹,柴简启动机关,引河水入内淹没整间卧室彻底封死了此处。

若不是近年来全国各地都在大力开发房地产和旅游业,柴简也未必现在就会开启这间密室。柴家种种皆祸起于此,若是这里面的东西再被旁人得了去,这口气得憋屈死个人。于是此次单位让他来澶州出差,便决定将东西取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收在司南的空间里,不到万不得已永不现世。

至于百年后那些东西要如何处理,柴简的意思就是放在司南那里,很不用多管它们就是了。

至于司南,到没真的不管它,而是买了些塑料整理箱和保鲜袋将这些东西都装分门别类的收拾了一回。

待司南将那些烂木头箱子都消毁后,这批叫人惦记的宝藏就彻底在司南空间安家了。

如今不是以金银为货币的时候,兑换起来也极其麻烦和招人眼。时间一长,司南就将这些东西给忘了。

此后柴简仍旧一句不问司南,而司南也鸵鸟心态的不曾对柴简坦白过,甚至更加小心的不叫自己再露出更多的马脚。

一晃多年,一直到彻底退休,故地重游被桂芝嫂子提起周玉棠,司南才猛的想起来柴家那堆玩意。

并没有跟桂芝嫂子说太多当年的事,只说她领着莫二丫做了检查,又问莫二丫后来生没生孩子这些家常话。

怀了,但没生下来。后来又出了很多的事,日子就那么磕磕绊绊的过来了。莫二丫退休后就搬到她儿子那里住,也是给儿子带带孩子,做做饭什么的。

之后又说了些村里的熟人后,司南便发现这些人在儿女结婚有了孩子后,大多都轮为了看孩子的保姆。

摸摸自己的耳朵,司南也不由想到了自家身上。她将来会不会也会是那些看孙辈的一员呢?

真不想承认,自己都已经这么老啦~

桂芝非留司南几个在家吃饭。因家里就只有桂芝一个人住,他们留在这里也不会影响旁人,几人也就盛情难却了。

司南和桂芝嫂子做饭,方轻舟去房车那边拿她们放在房车里的熟食和酒。

这会儿的农村,做饭也都用了煤气罐,电磁炉。不过有些做饭的手法因几十年的习惯也改变不了,所以这顿饭仍旧很有农家饭菜的味道。

桂芝能喝几杯,司南酒量仍旧不大,几人边吃边喝一直到华灯初上才结束这顿饭。

饭毕,司南几个帮忙收拾了碗筷子,挽拒了桂芝留宿的热情后,三三两两的踏着月色回了房车。

清晨,一行人简单的吃了些早饭,便将房车开到山脚下,准备去爬早年供应了他们几年肉食的山头。

这山已经不像几十年前那么难爬了,进山的路早就被人踩了出来。路好走了,路边的果树自然也就没了野果。顺着踩出来的山路往上走,走走停停间,就来到了早年杀野猪的地方。

呼吸着山间的空气,说着司南的动物缘,耳边不是说笑声便是鸟鸣蝉叫。轻松又惬意。

被柴简拉到一块大石前,各种摆拍。司南看着时不时拍一张,然后再低头看相机的柴简,没由来的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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