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60)

好在司南种的不多,每个小缸里腌上几颗也就将这些白菜都收拾了。

空间虽然没有时间加成的功能,但却可以随意的种东西而不需要考虑气候。于是司南便弄了些玉米籽,按着那点刚刚学到手的种植经验和一些问回来的种植理论种了一空间的玉米。

吃多了玉米做的主食,司南越发觉得大米白面更好吃些。可惜水稻小麦什么的...这边人都不种,她就更不知道怎么弄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先解决温饱再奔小康的步骤是没问题的。

……

日子一天一天的往前走着,从月末知道朱会计家的儿子要办喜事到月初,也不过几天的时间。

这几天里韩宝这个即将升职成婆婆的人也来知青上院找过司南两回。

做为村干部的家属,韩宝也时常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到村民家中或是知青小院去调解什么不可协调的问题。不过司南他们里,可能是一直没出现问题,省心之时也叫韩宝少了过来走路的机会。

来了以后,不管心里怎么想,韩宝都将司南夸成了一朵花。什么心思精巧,什么干活麻利,什么屋子收拾得的干净有样。

不过司南的知青小院确实是收拾的极干净就是了。

屋里铺了碎石头,走路都不像以前那样总带灰了。屋前的院子,也铺了碎石头,那些碎石头一铺,阴天下雨不显泥泞还不会将泥带进屋里。

更别提那一屋子挂了草席的墙和棚底了。

总之就是这样的环境,司南越住越满意,越住就越有一种这是她家的归属感。

“……借了村上的拖拉机,还借了三辆驴车。明儿早点起来,到婶家吃早饭,吃了饭跟你哥还有我娘家外甥女一块坐拖拉机去县里。对了,我外甥女也十七,六月生的,比你大几个月。明儿有啥不懂的,你跟着你小姐就成。”说完又说了她娘家外甥女今天晚来村里的安排。“她都知道。”

司南只笑着点头,“婶放心吧,我跟着小姐,她怎么做我就跟着做。对了,二丫呢,她不是在县里上学,今天晚上回来还是明儿一早直接过去?”

“都说好了,明儿一早她在她学校东边的路口等着咱们。”正事都交待完了,韩宝又一脸神秘兮兮的对司南说道,“你嫂子她大伯就是县里文工团的一个领导,听说京城那边下了通知,要成立个高规格的文工团,这会儿正叫各地报资料选送呢。听说呀,不拘是不是文工团的,只要条件够就有机会被挑上。到时送到京城去面试,还能见到老领导呢。”

呃?

司南一时没听懂韩宝的暗示,一脸懵懂的朝韩宝眨眼睛。

韩宝拍拍司南的手,一脸的语重心长,“咱们村这些年轻丫头里,就你最得婶的眼,咋瞧咋稀罕。明儿你嫂子的大伯一家一定也去,咱好好打扮打扮,要是能被挑去京城,以后……可不能忘了婶。”

不是,我的婶呀,您不觉得这话说的很像人贩子吗?

“瞧婶说的,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婶。只他天大的事,也没我哥娶嫂子重要不是?婶尝尝这沙果干,秋天时自己晾的。”说完借着起身拿东西,顺势将自己的手从韩宝手里抽了出来,“家里可都预备妥了?新屋子的炕都烧了?这么个天,没住过人的新屋子不得狠烧个三五天呀。”

“谁说不是呢。都烧了四天了,屋里那股子土腥味还没散了呢。”吃了块沙果干,韩宝又跟司南说起了冬天娶媳妇的种种难处,“可有啥法子呢,咱们一年到头,也就这个时候有些空闲时间。”也有些钱和粮食。

儿子娶媳妇,家里活多着呢。正事说完了,韩宝就要走了。“我看这天又阴上来了,明天...不说了,不说了,明儿早点过来。在婶家吃早饭哈。”

“不会误了时间的。明天是正日子,知道婶忙,我就不留婶了。”说完就跟着起身送韩宝出去。

一直将人送到院门处,司南才关上院门回屋。

“睡醒了?”见柴简从房里走出来,司南就打量了他一回,见气色还好,便笑着去起锅盖,“好些没?锅里给你留了饭,吃了饭再吃遍药,明儿就能好利索了。”

前几天哥仨又去了趟山里,天快亮才回来,仨人都冻着了,不过乌明和乌亮体质比柴简好,吃了一大盆热面条,发了汗转天就好了。

今儿吃过早饭兄俩弟就去朱家帮忙,过了晌午也没回来。柴简吃过早饭又回房间睡觉,这会儿才起来。

“刚刚谁来了?”接过司南从锅里端出来的饭,柴简就坐在外屋里一边吃饭一边跟收拾灶台的司南说话。

“新郎官的妈。”几个月下来,柴简已经能够正常交流了,接触的多了,知道这人没什么大毛病,司南也乐意多陪他说说话。这会儿见柴简主动问,就将韩宝叫她明天早点去的话说了,不过却没说京城选人的事。

毕竟这种事情,于她来说太遥远了。

第52章

在东北, 伴娘都是骄客。尤其是新娘这边跟过来送嫁,捧盆抱灯的年轻姑娘,更是娇客中的娇客。

闹洞房的习俗这边也有。不过不会牵扯旁人, 而是一些年轻男女拉着新郎新娘玩闹一回。玩闹的程度都不及接亲时, 伴娘折腾新郎和伴郎呢。

像是某些地方非常低俗的轻薄作践伴娘,害得新娘不得不在结婚时花钱雇些‘场面人’充当伴娘给婆家人玩乐的事...至少他们生活的这片区域没有。

司南在现代的时候也是听说过那种事的, 不过叫司南记忆最深刻的意然是专门保护男性的全国第一家男性反家/暴中心竟然就在东北辽省的沈城。

于是来了这里之后,司南的视线总会落在她家隔壁那个总喜欢打老婆的男人身上。

你就作吧。

作的紧, 死的快。说不定哪天你就得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司南这一番心里话还没念叨几回呢, 隔壁那家的男人还真就出事了。

就前几天的事。

也不知道在哪喝了酒, 回来就打老婆。他那老婆这回也没惯着他, 趁他睡着的时候直接将人用绳子绑了拖拽到地上。

绑住的姿势就是那个特别著名的秦桧跪。

堵上嘴,用大鞋底子很是披头盖脸的抽了一顿后, 又趁着天黑直接将人拖到了院子里的仓房关着。

仓房不点火, 又是个四面漏风的地方,这么冷的天,在那里关一夜,人虽没冻死,却是彻底冻废了。

早起男人被亲妈发现后, 一顿哭天抢地,吓得正在喂鸡的司南还以为怎么了呢。乌亮仨个连忙爬到墙头问了一回这才知道出事了。

往常儿子打儿媳妇,这老太婆就装聋做哑,昨儿晚上仍旧如此, 窝在自己屋里睡的很是踏实。却不想她那儿媳妇是个腹里长毒牙的,这次那屋里劈啦啪啦的再不是她儿子打人,而是她儿子被人收拾了。

还是这种要命的收拾法。

早起躺在炕上,一直没听见媳妇起来烧炕的动静, 炕凉了,被窝里也冷了,这老太太才骂骂咧咧的起来。推门房门见儿子和媳妇都不在屋里,这老太太还犯疑呢。这大清早的能去哪。

不管能去哪吧,总得烧炕做饭吧。

于是老太太一开仓房门就看到跪在那里,整张脸都青紫成猪头状的儿子。

真不愧是母子情深,血浓于水,因为换个人都未必能从那张脸上认出是谁来呢。

.

本着邻里情,帮着去叫了蔡队长和老支书过来,等生产队这边驾驴车往县医院送时,还是乌明和乌亮搭把走帮忙抬上车的呢。

那犯案的媳妇半夜就跑了,将家里的钱和粮票都裹在行李里带走了。隔着院墙,司南还听那家的婆婆跟人说,她媳妇临走时还将家里的半袋小米都给背走了。

而司南的第一想法竟然是她媳妇咋没将荤油坛子也抱走呢~~~~

因跪着的时间太长了,双腿又受了寒,最后不得不将一双腿都给截肢了。如今人还在县医院里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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