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91)

人家今天才说了她,晚上就被人收拾了,傻子都知道是他们干的。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天长日久,还怕没机会?所以别管什么套麻袋,丢山里了,今儿谁都不许去。

“……要我说,也不用现在就动手。你们每天就对着吕时业上下的打量几眼,然后再不怀好意的对他笑笑,先叫他心里发毛几天。等过几天,春耕结束了,去了采石场...石头可没长眼睛。”

仨人一听司南这么说,就知道她心里是记恨上吕时业了。不过到底是被司南一顿劝给劝住了。

然后转过天来,司南就干了件叫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事。

什么事呢?

早起出工,司南扛着锄头下地,就听到拉东西的驴在那里喊着各种口号,自娱自乐的背语录。

看一眼带着副套袖拿个本本走在前面的吕时业,司南故意走到那驴跟前,一边摸着驴的耳朵,一边好小声的在驴耳边说道,‘诶,咱俩商量个事呀~’

那驴晃动了两下脑袋,顶着一张驴脸还怪叫了一声,‘呦嘿,还有傻.逼要跟驴商量事。呃...这傻.逼说啥?’

司南被那蠢驴一口一个‘傻.逼’气得整张脸都黑了。

就算是乡下牲口,也不能张口闭口就说脏话吧。

一点素质都木有。

话说,要求驴有素质的司南也挺奇葩的了。

在心里嘀咕了一回素质教育的重要性后,又自动忽略掉那驴对她的称呼,司南直接跟那驴做了一回生意。

‘你知道的,我是咱们村的兽医。只要你冲上去狠狠的踢几脚那个带套袖的男人,我就可以帮你开病假,叫你不用干活。’

‘你这小傻,呃,母的,你怎么能伤害自己的革命战友呢。伟大的老领导说过,要团结。’

‘老领导也说了要团结一切可以团征服的力量,我现在不正在团结你呢吗?’

那驴听了司南的话,又看看前面的吕时业,‘我知道他,他是给你们记工分的会计。’

‘所以呢’

‘我要吃掺豆子的草料。’

‘...行叭’。

司南站在驴跟前,跟那驴说了一路,觉得已经跟驴达成了交易,便离开那驴,一边往地头走,一边在心里制定行动计划,力求完美的那种。

可叫司南没想到的是,当村民卸了驴车上的东西,将驴从板车上解下来,准备牵着那头驴去一边时,那驴一反平日老实乖巧模样,用力一甩,就扬起蹄子朝着吕时业冲过去了。

司南:“……”诶,你咋提前行动了?

司南只是想要让那驴狠狠的踹上吕时业几脚,踹到脸上就更好了,不想那驴有些过于冲动和暴躁。

一边喊着为了豆子冲呀,一边狠狠的朝吕时业撞去。

吕时业被那驴撞飞后,重重的落在地上,摔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然后那驴又想到了司南的‘踹’,为了它那掺了豆子的草料就对着吕时业一顿四蹄乱踹。

只听‘咔擦’一声过后,原本还乱吼乱叫的吕时业就晕了过去。

这一幕,别说司南了。就是整个生产队的人都懵了,都不会反应了。

最后还是司南这个‘始作俑者’跳了起来,一边朝驴子所在的方向跑,一边还对着那驴喊着住手,住蹄的话。

那驴子见司南过来了,还真停了下来,摇头尾巴对司南嘶叫。

‘母的,咋样,还满意本同志的杰作吧。’

你才母的,你才同志呢。

司南在听到那驴这句话后,差点捂脸抢地的来一顿咆哮,可她能这么做吗?

她不能呀。

她不能暴露自己,也不能暴露自己的驴同志呀。

于是她迅速走过去,将手放在那驴的耳朵附近,一边做出顺毛的安抚举动,一边对那驴小声吩咐。

‘你现在就往村里跑,跑到驴厩就躺倒装害怕,我保证你今天就能吃上掺了豆子的草料……’

那驴半信半疑,最后还当真调转驴头撒丫子回村了。

再然后司南大脑迅速转动,想要找个看起来比较合理的病名给那驴用。真是的,不按套路出牌,都不给人一点准备时间。

司南安抚驴的时候,其他反应过来的村民也都跑过去查看吕时业的情况。

等司南的病名,病理都想得差不多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来了一句‘没有驴,咋往县里送呀。’

司南回神,一脸囧的看向被人扶起来的吕时业。看向吕时业被村民七嘴八舌诊断为‘断了’的腿,眼神就有些飘。

她咋把这事忘了呢。

不过刚被驴踹成那熊样,他还敢做驴车吗?

这会儿驴不在,正好省了他二次受伤了。

→_→

“刚刚是怎么回事?”

“驴怎么还发疯了?”

“哎呦,也不知道那驴跑哪去了?”

“好好的,咋就出了这种事。”

“对呀,司南呀,你不是兽医吗,那刚刚是咋回事呀?”

“来的路上我就发现那驴不对劲了。好像是受到惊吓了,我安抚了它一路。可我就想不明白了,谁能吓到它呀。”司南摆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面对生产队的村民,“那驴是咱们生产队从小养到大的,啥脾性大家都知道。这会儿受了惊吓,应该会跑回生产队。蔡队长,用不用我回去看看?算了,我还是留下来出工吧。”

“…你留下来也干不了多少活,还是回去看驴吧。”

“可...我脸皮薄,见天的被人指着鼻子说干活不努力,也怪难为情的。如今...那驴能跑能跳的,看起来也不像有啥事。我还是等下了工再去看吧。”

听到司南这话的不止是生产队里的村民,还有刚刚又疼醒的吕时业。

村民看看司南,再看看吕时业,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而吕时业看向司南的眼神更是凶的一批。

不过他再凶也没用,柴简一个箭步就站在了司南面前。乌亮则凑到吕时业跟前,一把掐住吕时业的受伤的小腿,“疼不疼?我这么掐你,你疼不疼?”

吕时业被掐的呲牙咧嘴,很想问一回乌亮我这么掐你,你疼不疼。

可乌亮什么人,他压根就不给吕时业说话的机会,一边拍手,一边站起来,“一定断了,肯定断了。”

“是吧,我就说断了嘛。”

“一队老王家春柱,腿断的时候就是这样。我瞧过的,一模一样。”

于是话题彻底被带歪了,村民各种论证自己的诊断观点,仿佛都是身经百战的郎中一般。

.

因为驴比较重要,所以安排完工作,老支书和蔡队长就带着司南回生产队了。至于吕时业则由王铁柱和另外两个男村民一路背着先回生产队,然后回吕时业家用自行车将人送到了县医院。

另一边,那驴还真的听话的躺在驴厩,头顶驴厩内墙,瑟瑟发抖的模样还挺有演技的。

司南似模似样的给驴看了一回诊,然后当然驴的面跟蔡队长和老支书说了一回掺豆子草料的事。

‘母同志,叫他们多放豆子。’

抽着嘴角忽视那个‘母同志’的奇葩称呼,司南又可淡定的跟老支书和蔡队长说了一回豆子和草料的配比以及别再叫驴受惊吓了。

会影响驴的寿命的。

一听司南这么说,那驴就突然精神百倍的嘶叫了一声。

‘对,以后再见到那人,我还踹它,我还受惊。母同志,我永远为你服务。’

司南:我谢谢你哦~

为了贿赂生产队那头驴‘加个班 ’,司南可是受了那驴不少的精神催眠呢。所以无论如何,打死司南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她是怎么操作的。

呸的母同志,本姑娘可丢不起那个人。

╮(╯▽╰)╭

吕时业的腿确实是被驴踩断了,好在不严重,只是踩断小腿上的一根腓骨。

人的小腿有两根骨头,粗一根的叫胫骨,细的那根叫腓骨。胫骨为承重骨,而腓骨一般只承重人体六分之一的重量。所以司南听说时,都觉得那只驴忒心机了,这踩的也忒刚刚好了。

外乡人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