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116)

作者:甜心菜 阅读记录

班十七挑眉:“琴棋书画,你擅长哪一样?”她既然出身东衡山的贵族,富贵人家的大家闺秀应该从小就会学习琴棋书画。

王徽音红着脸,将脑袋埋得更低了:“琴,琴勉强会弹一些……”

班十七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张古琴,往前送了送:“弹两声让我听听。”

此处没有桌椅,他便以手为桌,稳稳捧住那张古琴,示意王徽音过来试一试。

她道:“那我就献丑了。”

黎谆谆本以为这一句‘献丑了’是自谦,却不想王徽音是在阐述事实。几乎是王徽音将手指搭在琴弦上拨动的那一瞬,一阵刺耳且断断续续的琴音便流动了出来。

班十七手中的古琴乃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神器之一,据说是天道亲手打造的七弦琴,名唤“号钟”,由它弹奏出的琴音被奉为天籁。

到了王徽音手中,却成了魔音贯耳,不多时便引来周旁人的不满,忍不住有人上前:“你是哪个宗门的音修?不会弹琴便不要糟蹋琴了!”

王徽音连忙停手,看到周围四下投来的嫌弃之色,她唇瓣张了张,倏而垂下了手:“对不……”

“不好听吗?”班十七打断她,看着那怒目圆瞪的修士,温声道,“我觉得很好听,你说呢?”

修士想要谴责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可视线对上班十七幽深的眼瞳,浑身一僵,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合:“好,好听……”

他轻轻笑了起来,拍了拍修士:“有眼光。”那修士再没能张开口多说一句话,便如此在王徽音面前,同手同脚地离开了。

王徽音看了一眼那远去的修士,又看了一眼班十七,咬着唇:“我还是不参加了……”

“为什么不参加?”黎谆谆道,“这张琴是用来捉妖降魔,提升修为,而不是单纯拿来欣赏。倘若音修仅有观赏性,却无实用性,一点杀伤力都没有,那岂不是本末倒置?”

王徽音的表情略有松动,班十七将古琴递到她手里:“过会进了场地,我再教一教你怎么在琴音中注入灵力。”

她点点头,看向黎谆谆:“谆谆,就算我报名,那也还差一个……”

班十七每每在张淮之和南宫导的事情上,便会撒手不管,也不知是有意看好戏,还是觉得黎谆谆两相为难时非常有趣。

黎谆谆知道请不动班十七,便给王徽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将南宫导的名字报上去。

王徽音还算机灵,她抱着琴跑向报名处,三两下填好名字和门派,便取了几张入场的牌子回来。

宗门大比百年一次,五岳六洲的大宗小派都来参加,那参赛的场地占地面积极大,足有两个荀家老宅那么大。

比拼的场地悬浮在山壑之上,离地约莫有百尺高,共设有十个圆形擂台,擂台地面上雕刻着阴阳两仪的图案,而围栏则是用金子打造出来的龙身,遥遥望去,金灿灿很是震撼。

擂台几尺外用云层堆积出一个个座位来,由上至下,颇有大型体育场的味道。

黎谆谆走在登云梯上,越往上脸色越差。

也不知鹿鸣山的人有什么毛病,锁妖塔那么高便不提了,今日不过是比拼一场,也要将比赛的场地设得这样高。

她的双腿隐隐发软,却还是一言不发地坚持向上走着。张淮之就在她身侧,自然看出了她在勉强自己,他停下脚步:“谆谆,我背着你。”

“你方才还在胸闷,身上又那么多伤,怎么能来背我?”她摇头,“我可以自己走。”

张淮之没想到他刚刚因私心不想让她和南宫导一起乘坐蛊雕,随口说出的借口,如今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抿了抿唇,迟疑了一瞬,转头看向了南宫导:“南宫大哥,能否劳烦你……”他嗓音低了些:“将谆谆背上去。”

张淮之知道南宫导不会拒绝。

事实上,南宫导也确实没有拒绝,他走到她身旁,微微俯下身子。

虽然黎谆谆是有意引导张淮之说出这句话,但她的难受却不是装出来的。她勾住他脖颈的手臂有些无力,走两步身子便要滑下去,南宫导便只好伸手托住她的腿。

她在他背上缓了好一会,总算压下那想要呕吐的感觉。

张淮之就跟在南宫导身旁,她也不好直接跟他对话,便将搂住他脖颈的手腾开一只,指尖在他颈上微微动着,一笔一划描出几个字:为什么不参加。

也不知南宫导是没认出她写的字,还是不想理会她,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向上走着。

黎谆谆又动起了手指:我想让你参加。

他还是不理她。

她眯起眼,伸手捏住了他被咬出一个耳洞的耳垂,似是在提醒他什么。

南宫导脚步停了停,他仍然没有说话,更没有回应她。但黎谆谆却感觉那托住膝盖下的手掌向上移了移。

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喜裙薄薄的布料,缓缓渗入皮肤。她一想到张淮之、班十七和王徽音都在身侧跟着,而南宫导却在不动声色做着小动作,耳尖便‘唰’的一下红了。

黎谆谆不敢再招惹他了。

她松开捏住他耳垂的手,侧着脸趴在他肩背上,阖上眼,又睁开眼。

南宫导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他跟张淮之不同,他早就清楚她的本性有多恶劣。

即便喜欢她,他骨子里仍是有自己的脾气在,再是如何驯养,他也绝不会是一只完全顺从她的忠犬。

男人真麻烦,黎谆谆忍不住这样想。

原本看不到尽头的云梯,也终有走到头的那一刻。南宫导一踏上悬浮空中的山岛,便将她放了下来,似是完全对她没有一分留恋。

黎谆谆站稳脚后,发现自己只要不往外探头看,站在这悬浮的比赛场地上,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前来引路的鹿鸣山弟子,看了一眼他们的入场牌子,道:“还请诸位先到抽签台上抽取比试的顺序,再按照牌子上写的位置落座。”

抽签需要本人到场,就算王徽音代替南宫导报了名,若他不自己去抽签,他们还是没有参赛的资格。

黎谆谆跟着他们走出没多远,倏而捂起了肚子,她‘哎呦’了一声,躬着腰:“我有些不舒服,你们先去抽签,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如厕的地方。”

张淮之道:“谆谆,我陪你去吧?”

她拒绝:“我自己去就行。”

说罢,不等张淮之回应,她便匆匆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悬在云雾中的山岛占地面积很大,除了比赛的擂台场地,还设有一处供参赛修士们中途休憩的宅院。

黎谆谆拿着入场的牌子进了宅院,她本是想画个圈召唤南宫导,还没来得及找个僻静的地方,迎面就撞见了荀氏家主和荀夫人。

他们身旁簇拥着众多白衣修士,荀氏家主不知在说什么,原本正笑着,在转过头看到黎谆谆时,那面上的笑容倏而便凝固住了。

他眼下的肌肉似是抽搐了两下,眸底显露出一丝惊诧和阴鸷,而后又很快压了下去,对着身旁的修士们道:“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先走罢。”

待白衣修士们离开,荀氏家主看着站在身侧一动不动的荀夫人,牵起一边的嘴角:“夫人,你怎么不走呢?”

他明明在笑着,却更像是在皮笑肉不笑,那嘴角诡异的弧度,看起来多少有些骇人。

荀夫人还是没有走。

黎谆谆身边没有一个人,她怕自己走了,黎谆谆便会悄无声息消失在这后宅中。

“好,那你便也一起留着。”荀氏家主轻嗤一声,眯着眼看向黎谆谆,“借一步说话?”

黎谆谆挑起眉:“我要是不借呢?”

荀氏家主微笑着,只看了一眼不远处守着宅门的侍卫,侍卫便懂了他的意思,三两人上前驱散宅内的修士后,利索地关上了宅门。

此时宗门大比还未开始,这宅子稀稀落落本就没有多少人,此时被侍卫驱逐过后,更显冷清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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