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131)

作者:甜心菜 阅读记录

也难怪会给三大家族出那坏主意,让他们请来魔修设阵对付君怀,将其剥骨抽筋,剔除鹿灵,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镇封在鹿鸣山上的禁地之中。

随着鹿鸣山掌门的话音落下,原本坐在观看席上的鹿鸣山弟子陆续从云层堆砌的座位上飞了下来,将那站了君怀的擂台层层围住。

君怀面色不改,他放下手中的黑匣子,用足尖微微一挑,黑匣子被踢开盖子,从匣子里咕噜噜滚出了三个血淋淋的脑袋来。

他一手薅住鹿鸣山掌门夫人的头发,弯唇笑道:“南良德,怎么不跟你儿孙打个招呼?”

那三个人脑袋,分别来自鹿鸣山掌门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孙子。大儿子已是娶妻成家,孙儿便是他的孩子,小儿子和孙儿的年岁差不多,还是个稚童。

黎谆谆明显感觉到鹿鸣山掌门的动作僵了僵,他似是哽咽了一瞬,那抵在她颈上的剑刃便向内横了横。

剑刃如秋霜,可吹毛断发,那寒刃不过是贴蹭到她的皮肤,便割出一道细长的血口子来,细小的血珠子凝成大颗,蜿蜒着从伤口慢慢淌落。

密密的疼痛渐渐蔓延开来,黎谆谆抿紧了唇,忍住痛,并未动作,也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鹿鸣山掌门暂时还不会杀了她。

他并不清楚她手中还藏着几个鹿蜀族人,最多就是觉得她和君怀共同密谋算计了他,还不至于傻到用她来威胁君怀。

用剑抵着她,不过是想告诉旁人,她是君怀的同伙,她口中的话不可信。

因此即便再是愤怒难耐,他也不会直接杀了她,他还要从她这里拷问出鹿蜀族人的下落,更要从她这里审问出被灭口的人里还有没有其他幸存者,以免后患无穷。

鹿鸣山掌门手抖了没两下,便又重新稳住,将剑刃指向了君怀:“你个妖怪!杀我弟子上百,今日又残害我儿孙,我必将你千刀万剐,尚可解心头之恨!”

“他杀你弟子,你便去找他报仇……”班十七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眯起眼来,嗓音微冷,“你绑我弟子作甚?”

鹿鸣山掌门被班十七奇怪的装扮吸引了一瞬的目光,紧接着便反应过来:“你是这同谋的师尊,还是不倦宗的掌门?”

“什么同谋。”班十七轻笑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乖徒儿和他同谋了?”

鹿鸣山掌门毫不退让,将对准君怀的剑刃移向了他:“若非同谋,她怎会知晓我遭那妖怪设计,进了幻境之中?”

“张口闭口就是妖怪,你跟他到底谁是妖怪?”班十七迎上那剑刃,抬手一握,便听见鹿鸣山掌门手中宝剑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而后剑身便如同摔裂的镜子,四分五裂的断成了一寸一寸,哗啦啦坠在了地上。

鹿鸣山掌门先是怔了一瞬,待他反应过来自己玄铁打造的极品宝剑被班十七徒手捏碎了,眼下的肌肉隐隐抽搐着,不知是惊恐还是愤怒。

这不男不女的怪物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往日怎么没注意过有什么不倦宗?

鹿鸣山掌门不欲与班十七多做纠缠,单凭班十七可以用手捏碎他经过烈火千锤百炼,削铁如泥的极品玄铁剑,他便知十个自己加起来也不是班十七的对手。

“她是不是同谋,待我抓住妖怪,一审便知。”他语气似是缓和下来,但态度还是坚决,“今日宗门大比,五岳六洲大大小小的宗门弟子皆在此处为证,若她是清白,我自会还她清白……”

话音未落,鹿鸣山掌门面前就多了两个人。

他们一人着玄袍,一人穿红袍,明明两人容貌瑰丽,犹如琼枝玉树的贵胄士族,此刻的表情却森然冷冽,再配上那血迹斑驳的面容,便显得有些渗人。

“放开她。”

南宫导胸膛前的青锋剑还未拔出,此时带着剑站在黎谆谆面前,一说话嘴角就往外溢血,竟是有一种滑稽的诡谲感。

便像是刚下了地狱的索命恶鬼。

而张淮之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身上的衣袍褴褛,喜服被血侵染得深红,站直身子已是勉强,面色病态的苍白,活似中式恐怖片里的新郎。

“别碰我夫人。”

这两人方才在擂台上拼得你死我活,此刻倒是异常的和睦团结,颇有要与鹿鸣山掌门拼命的劲头。

鹿鸣山掌门哪想到黎谆谆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还难缠,他正要说什么,便听见女子愤愤不平的嗓音:“你这人怎么倒打一耙,君怀明明是鹿鸣山的守护者!”

“若不是你们内城三大家族意图侵占此地,加害君怀与他的族人,将鹿鸣山上自由的灵物驯养成灵宠买卖交易,他怎么会绑走你女儿,胁你妻母,杀你儿孙?”

王徽音的嗓门又尖又厉,她大抵还是有些畏惧鹿鸣山掌门,尾音止不住轻颤:“君怀根本不是妖怪,那日下山去救你女儿,我也跟着一起去了……”

“杀了那些弟子的人不是君怀,他只是用幻境困住了我们,真正杀人的凶手根本就是你!”她伸手指向鹿鸣山掌门,“你想栽赃嫁祸到君怀身上,好让君怀成为十恶不赦的罪人,如此这般后,他不论说什么都没人信了,你便可以掩盖你过去的罪行!”

“善恶终有报,君怀不是妖怪,他是鹿蜀一族的王,谆谆也不是同谋,只有你是最坏的坏人!”

王徽音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明明心存胆怯,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她却还是站了出来,将自己听到,看到的事实都说了出口。

黎谆谆抿住唇,慢慢地垂下了眼眸。

大抵是因为她不曾对这里的任何人,抱有过任何期许和信任。从鹿鸣山掌门将剑刃架在她颈上的那一刻,她下意识便在思索是否需要自救,却未曾想过她身后还有班十七,南宫导,张淮之和王徽音这些人。

此刻见他们一个个站出来,她心底便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她在穿书后的第一个世界,系统绑定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请宿主不要信任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而后黎谆谆就想到了她被南宫丞绑架的那一日。

那是她和南宫导分手的第十天,都说胃是情绪器官,她以前吃嘛嘛香,胃口贼好,现在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硬生生给自己熬进了医院里,病了一场。

出院的时候,她收到一束鲜花,鲜花的卡片上用着南宫导的字迹,写下一行地址,并写着希望和她好好谈一谈。

黎谆谆在医院门口怔愣了许久,前思后想,深思熟虑,犹豫了整整半个小时,还是忍不住,十分没出息地给他拨了电话。

但她打了很多遍都是无人接听,便只好打了出租车前往卡片上的地址。

到了地方下了车,她才知道地址是A市废弃了许久的废钢厂。虽然是白天,黎谆谆往前走了走,见废钢厂外荒凉无人,便想要折返回去。

一回头,她便撞上了等候已久的南宫丞,他身后还跟着一帮衣着怪异的混混青年,十几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

身在法治社会中长大的黎谆谆,从未想过有一天电视剧上的绑架情节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她更未曾想过卡片上的字迹是受人冒充。

当他们冲上来的那一瞬间,黎谆谆脑子宕机了,似乎是一片空白,而后紧接着便浮现闪过‘撕票’‘先奸后杀’等恐怖的字样。

她强装镇定,被按在地上时,还不忘与南宫丞周旋:“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一切都好商量。”

“怎么,不认识我了?”南宫丞蹲下身,勾起她的下巴,“我们可是高中同学啊,论起辈分来,你还得随南宫导喊我一声哥。”

黎谆谆这才知道,原来南宫丞是南宫导同父异母,拥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她慌张过后,试图与南宫丞谈判。但南宫丞直接让人堵住了她的嘴,将她拖进了废钢厂内。

在被绑架了十个小时后,黎谆谆发现南宫丞并不准备对她怎么样,他似乎是只图钱,且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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