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156)

作者:甜心菜 阅读记录

“捆住了又怎样?”他冷声道,“有那拴魂链在,他根本无法反抗你,你将那绳子解开了就是。”

花悲让李江动用私刑,本意就是为了激怒黎不辞。若是黎不辞不挣扎,那便照着死去折磨他,让他变成瞎子,聋子,再也无法配合黎殊,开口证实自己的清白。

若是黎不辞挣扎反抗了,那便更好了。

最好是将李江和刑室里的两个弟子都杀了,那黎不辞杀人的罪名便也坐实了,任由黎殊再怎么费力去寻找证据,也洗不清黎不辞身上的血债了。

李江犹豫着,不情不愿地上前解开了黎不辞身上的锁妖绳。他动作极为小心翼翼,神情也警惕着,掌心里紧紧攥着铁锤,仿佛只要黎不辞做出任何反击行为,他便会狠狠抡出那铁锤。

只是李江还是低估了黎不辞。

他可以将凶残至极的鹉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便也可以像是碾死一只蝼蚁那般,轻松地致李江于死地。

黎不辞不过是不还手罢了。

他还记着黎殊的话。

黎殊说她相信他,她说让他等着她。

虽然黎不辞不明白,为什么她相信他,还要给他戴上拴魂链,任由他被这些陌生而可怖的人关在弥漫着腐朽气息,不见天日的牢房里。

可既然她这样说了,他便选择相信她。

他会等着她,等到她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等到她亲自接他出去。

原本还紧绷着神经的李江,在察觉黎不辞毫无还手之意后,渐渐将紧提起的心脏安置回了原位。

他给身旁的两个弟子打了个眼色,那两人便上来帮着他按住了黎不辞的双臂。

又是重重两锤砸下去,铁锤碾碎骨头的声音如此清晰。那铁钉穿透了他的掌心,好似刺破了他血肉里的筋脉,只听见‘噗嗤’一声,大片大片的血从刺穿掌心的伤口边沿涌出来,洇开在他的掌纹里,汇聚成一行行蜿蜒滴淌在刑椅上。

黎不辞额间渗出大颗的冷汗,他疼得肌肉都在抽搐,颈上的青筋道道突显,却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什么喊叫。

花悲倒是没想到黎不辞这样能忍,他眯着眼:“天气甚凉,你将煤炭点燃了,给他暖一暖唇齿。”

李江似是被花悲的话吓到了,他吞咽着唾液,小心翼翼道:“可是……”

花悲没等李江‘可是’完,冷着嗓音问道:“李江,你是在怜悯一个灭世魔种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江连忙否定,这顶高帽子实在太大,他自然是不敢认了,“我这便去做。”

私牢里见不到阳光,日夜阴寒,他们夜里也要守在私牢里看守黎不辞,便早早备了些炭火,准备等到夜里用。

却不想,竟是提前用上了。

李江将火盆和煤炭提了进来,点燃煤炭后,拿着挂在墙上的铁夹子扒拉了两下。

炭火燃起,不时在空气中发出噼啪的声响,没过多久,那煤炭便完全点燃了,乌黑的煤炭隐隐泛着红。

李江用铁夹子夹住煤炭,迟疑了一瞬,还是走向黎不辞,朝着身旁守着的两个弟子挥了挥手:“拿锁妖绳将他捆在刑椅上,你们扒开他的嘴皮。”

那两人听得也是一愣:“师兄,你要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李江抬起腿往其中一人身上踹了一脚,没好气道,“我也是听命行事,你们麻利些!”

一句‘听命行事’将这两人也唬住了,他们按照李江所言,将黎不辞的身体和刑椅捆在一起,犹豫着伸出手,一人一边扒开了黎不辞的唇。

看到这里,黎谆谆已是有些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了。

大抵是有了先前的经验,李江夹着泛红的煤炭,没怎么纠结,径直按在了黎不辞的唇齿间。

昏暗的刑室中终于响起了含糊听不清的惨叫,那声音伴随着‘滋滋啦啦’的烧焦味,空中顿时隐约升起几缕白烟。

明明下此毒手的人是李江,他却不敢将视线停留在黎不辞脸上,他哆嗦着手臂,没敢停留太久,又夹起煤炭扔回了火盆里。

花悲透过那扇密室里的小窗,看了黎不辞许久,见他仍是没有要反抗的意思,不由嗤笑了一声:“剩下的煤炭也不要浪费了,便倒在他身上罢。”

“此人极其凶恶残忍,你们可要好好招呼他,让他为自己造下的杀孽赎罪。”

花悲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没有继续在密室中观察黎不辞受刑,只丢下一句似是而非的命令,便起身离开了密室。

也正是这句话,抚平了李江心中的罪恶感——黎不辞本就是上古魔种,又残害了无辜百姓的性命,不管用怎样的酷刑,那都是他罪有应得!

李江看着消散在空气中的淡淡白烟,咬了咬牙,用铁夹子夹起火盆里烧得通红的煤炭,一块一块往黎不辞身上丢着。

那鲜红的颜色很快融化了黎不辞身上的白衣,与他的血肉粘黏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肉被烫熟的气息,又糊又焦。

黎不辞却再也喊叫不出声了,他的嘴唇血肉模糊,被煤炭烧得粘连在一起。别说是张嘴,只单单是身体发抖时不慎蠕动了唇瓣,便已是疼得撕心裂肺了。

很快,他就被那蔓延在身体各处,难以忍受的疼痛折磨得昏厥过去。

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和焦糊味,李江厌恶地掩住鼻子,打开刑室的门,招呼着另外两名白衣弟子出去了。

至于那洒了黎不辞一身的滚烫煤炭,李江并不准备取下来,一个个夹下来总要浪费时间,便留在他身上也无妨。

待到那刑室里只剩下黎不辞一人,黎谆谆还是禁不住看了他一眼。

炭火还在燃着,烧得他皮肉不时发出‘滋滋’的响声,那通红的炭火光在漆黑无光的刑室内,明明灭灭。

一缕缕白烟袅袅升起,又渐渐消散。

黎不辞被钉在刑椅上一动不动,犹如死尸。他浑身似乎没有一块好肉了,鲜红的浓水沿着刑椅的罅隙慢慢淌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

那声音仿佛被无限放大,于死寂无声的刑室内,愈来愈响,震耳发聩。

黎谆谆忽然觉得有些窒闷和烦躁。

她喉咙中涌动着酸涩的呼吸,可明明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窥探着黎不辞前半生的旁观者。

她并不是容易共情的性子,若不然她便不会为了完成任务,徘徊于南宫导和张淮之之间,看着他们为她付出一切却无动于衷。

黎谆谆也并未参与黎不辞的人生,她只是犹如看电影般,旁观着他和黎殊在院子里的点点滴滴,感受着来自与他们师徒二人身上的温情。

仅仅如此而已。

但不知为何,看到黎不辞被如此对待,她的心脏真真切切在抽痛着,像是被人狠狠用重石砸了一下。

这一夜似乎变得极为漫长。

黎不辞整整昏厥了一宿,待到翌日,花悲又来访了密室。

李江便提起一桶冷水泼在了黎不辞身上,将他硬生生激醒了。煤炭早已熄灭,但它在黎不辞身上留下了一处处凹凸不平的烧伤,他白皙的皮肤不再平滑,像是一张被攥皱的纸。

“烧些丹砂来,灌到他耳朵里。”花悲欣赏着他的杰作,半晌后,缓缓道,“那只红眼睛也碍眼的很,一并灌了罢。”

丹砂就是炼丹所用的一种材料,若是经过加热烧炼,便会变成人们熟知的水银。

此时的李江,面对花悲近乎残忍的命令,已是显得从容不迫了许多。他不再质疑追问什么,只按照命令让白衣弟子去寻丹砂了。

黎不辞到底不是普通人,这样严重的烧伤放在寻常人身上,早就挨不过去一命呜呼了。但他的身体似乎拥有超强的修复能力,一夜过去,身上的烧伤已是结出了淡淡的血痂。

他平日一顿饭不吃都要饿得饥肠辘辘,如今被关押在私牢里,前前后后却是有四日未曾进食了。

他的嘴唇又黏又干涩,口腔内灌满了浓重的铁锈味,似是被晒干的池塘,连一丝唾液都分泌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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