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163)

作者:甜心菜 阅读记录

系统局发布任务,让黎谆谆夺回属于黎殊的一切。既然她知道花悲抢走了天山掌门之位,不管是出于公,还是出于私,她都要将掌门之位夺回来。

不论她的推测是真是假,她总归不是吃亏的性子。

黎谆谆朝着蛊雕招了招手,蛊雕便带着花悲落了地。她看着狼狈摔在地上的花悲,他捂着被鹰爪抓伤的颈,猛地咳嗽着,一张青紫的脸庞爆出道道青筋。

她好心的等到他缓过劲来,这才走回去捡起地上的验心镜,问他:“花悲掌门,这块镜子眼不眼熟?”

花悲此时因缺氧而耳晕目眩,他压根没听清楚黎谆谆在说什么,只是愤恨恼怒的目光接触到她手中的验心镜时,不由眸光一颤。

他的表情有些怪,但很快就被咳声压了下去,再看向他时,他的神情好像又恢复了自然。

花危跪蹲在花悲身旁,抬手拍着花悲的后背帮他顺气,直到他渐渐缓和下来,冷着眸凝视着黎谆谆:“黎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便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我依着师祖遗命,转达于你……你竟是大逆不道,对那上古魔种生出情意,这还不够,为洗清他身上的罪孽,不惜伙同鹿蜀一族编造梦境,栽赃污蔑于我……”

花悲情绪有些激动,他口中不断喷洒出飞溅的唾液,仿佛受了天大的蒙冤,说着说着,竟是呕出一口血来。

黎谆谆一直等到花悲骂完,她才举起手中的验心镜碎片,一字一声道:“诸位先前所见的一幕幕,皆是由这验心镜幻化而来。”

“既然掌门之子口口声声叫我拿出证据来,证明那一切不假,那我便全了掌门之子的孝心。”

黎谆谆一手扶着验心镜的碎片,另一手放在齿间轻轻咬了一口,待指尖溢出血来,她注入一丝张淮之的灵力,抵在镜上画出了一道符咒。

几乎是她动作停住的那一刹,验心镜忽而乍起金光。便在那道刺眼的光芒之中,飘荡出一个一个字符,犹如浓墨般色彩如烟雾般上升到半空。

直至光芒淡去,那无数个字符便像是有生命般,飘飞在夜空中,排列成了一行行字句。

鹿鸣山上来自五岳六洲各个宗门的数万名弟子,不禁抬头向上望去。

夜空之上漂浮着的字迹,正是师祖亲笔写下的那封传位信。他的字迹气势恢宏而自成一派,每一笔都遒劲有力,传位信的尾端还盖着天山掌门特制的红印玺。

场地内一下变得死寂起来,莫说五岳另外三位掌门此刻的脸色如何,便是那花危看到漂浮在天际上的传位信,亦是禁不住怔怔失神。

这字迹确是师祖的字迹不错,而且天山每一位掌门的印玺都不同,掌门身死之时,那印玺也会化为齑粉,显然想要伪造传位信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可假若这封信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明,他们在验心镜中看到的那一幕幕,也都是真的?

花悲为掌门之位,在师祖摆阵之时抛下引雷符,害得师祖扛不住三道天雷魂飞魄散。

花悲为毁掉黎殊,假传师祖遗命,逼迫黎殊远离天山,被囚在无妄城的小院中。

花悲为保全花危,明知道黎不辞没有残害无妄城百姓,却私自动刑,意图激怒黎不辞造下杀孽。

花悲为彻底坐实黎不辞的杀人之罪,亲手残忍杀害三名亲传弟子,并栽赃嫁祸到黎不辞身上,逼得黎殊和黎不辞师徒二人反目成仇,逼得黎不辞走向绝路,将无妄城沉海。

这样歹毒残忍的手段,这样恶毒蛇蝎的心肠,便是这样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稳坐在天山掌门之位上千年。

而真正应该成为天山掌门的黎殊,却是名声尽毁,受世人辱骂指点。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惜一切代价,为拯救苍生而献身,将黎不辞封印在天山下整整千年。

时间仿佛被定格在这一刻。

就在众人呆滞之时,花悲却有些情绪失控地低吼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掌心向地下狠狠一拍,那灵力便翻滚着从他掌中渗进土地中,犹如地下蜈蚣般,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朝着她破土而去。

黎谆谆正要喊蛊雕,唇还未张开,便感觉脚下一轻,后衣领子被紧紧攥住提了起来。

她挑了挑眉,一侧头就看到了悬在半空中,正伸手提着她的黎望。

他大抵是下意识的动作,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便伸手抓住了她,助她避开了花悲致命的攻击。

见黎谆谆似笑非笑看着他,黎望冷冽的脸庞上显出一丝难堪:“我不是在救你……只是接下来还用得着你,对,你还有利用价值!”

他越是欲盖弥彰的解释着,倒越是显得他此时此刻的模样可笑。

明明先前用剑刺杀她的也是黎望,出其不意掏她心脏的也是黎望,如今他却是因为验心镜中看到的过往,对她生出了怜悯之心。

只可惜黎谆谆向来是记仇的性子。

黎望在原文中可是为了给黎不辞出气,待黎殊嫁给他后,日夜不停以魔气侵蚀她的躯体,直至她被魔气伤得遍体鳞伤,浑身腐烂生蛆。

若不是黎望现在还有些利用价值,黎谆谆早就送他去见蔼风和萧弥了。

但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她说出口便又是另一番模样:“谢谢。”她扬起唇畔,对他显露出温和的笑意。

黎望瞧见她这般客气有礼,又想起自己先入为主的所作所为,竟是莫名生出一丝羞意。

偏偏他是个性子极为傲娇的人,在无妄之海做魔尊久了,即便是做错了什么,也无人敢置喙他的举动,自然是学不会道歉和愧疚的。

他便冷嗤了一声,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都说了不是在救你。”

黎谆谆没再与黎望多言,她伸出两指放在唇间微微吹动。便听见哨声响起,蛊雕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再一次俯冲下来,用鹰爪按住了花悲的脖子。

只是这一次它没有再将他抓起来,鹰爪一前一后掐住他的后颈和脊背,压得花悲动弹不得,生生呕出大口大口的血来。

方才还能为花悲求情的花危,此时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果然便如黎殊曾经所言,万事有迹可循。

倘若不是花悲藏有私心,师祖不会死,黎殊不会毁掉名声,毁掉前途,落得一个元神尽毁,修为尽废的下场。

黎不辞更不会被逼到绝境,为见黎殊,在往后的数年里四处祸乱,以至五岳六洲生灵涂炭,满目疮痍。

就在花危失神之际,听到黎谆谆淡淡的嗓音:“师祖的传位信在此,我继位天山掌门,想必诸位天山弟子并无异议?”

她给天山弟子留下了回应的余地,但天山弟子又能说出什么,今日发生的一切早已经超出他们的预知范围。

“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我便以天山掌门的身份说上两句。”黎谆谆看了一眼面目狰狞的花悲,“花悲欺师灭祖,先弑师,后残害无辜弟子的性命,犯下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此事既发生在我天山之内,那便也该由我天山处置他的生死。”

话音落下,她看向五岳余下的三位掌门。

他们面面相觑,听出她话音之外的意思——她要私下处置花悲,不准备像是鹿鸣山掌门那般,上禀给天官处置。

这两者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毕竟单是弑师这一项罪名,便够花悲身死万次而不足惜。

即便是上禀到天官那里,花悲这斑斑劣迹,亦是逃不过一死。

但既然黎谆谆作为天山新任掌门开了口,便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顾忌着她身后的黎不辞,他们自然也不会驳了她的颜面。

三位掌门先后点头附和:“黎掌门所言极是,天山内的事情自然还是天山自己解决最好不过了。”

这短短一日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先是鹿鸣山掌门与三大家族以残忍手段侵占鹿鸣山的地盘,残害鹿蜀一族族人。又有天山掌门花悲为一己私欲弑师,犯下诸多罪孽,逼得那原本引上正途的上古魔种彻底堕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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