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170)

作者:甜心菜 阅读记录

她问道:“好喝吗?”

张淮之说不出其中滋味,只觉得酒水有些呛人,舌上微微苦涩。

他便如实道:“没喝出来。”

黎谆谆接过他喝过的酒碗,抿了两口,正想说这酒味醇香。一抬头,见他目不转睛看着她,她便起了些坏心思。

她又往嘴里灌了一小口酒,在张淮之的注视下,身子微微向前一靠,便堵上了他的唇。

他似乎是有些讶异,双眸中的瞳孔收紧,身体忽而僵直住。直至她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唇齿,那带着一丝辛辣滋味的酒水在他舌尖洇开,苦涩中又带着细微的酥麻,由着唇齿向大脑蔓延而去。

她的唇舌很软,那并不熟稔的动作由她做来,更引得他心跳加速,仿佛忘记了呼吸,便直愣愣地看着她。

他们不是第一次亲吻。

但上一次是在张淮之洞房夜醉酒后,昏昏沉沉之下被黎谆谆引导的吻。

而这一次,张淮之很清醒。

尽管这个吻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还是无可自抑的沦陷了进去。

她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息间,那清淡而若有若无的浅香,那湿热而若隐若现的呼吸,无一不让他沉溺。

直至黎谆谆向后撤去,他却不愿松开她了。他掌心压在她后颈上,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带着她往床榻走去。

他的吻不再如同往日那样温和,尽管仍然青涩懵懂,却好似染上一丝歇斯底里的伤痛,沉重而急促,仿佛想要证明着什么。

就在黎谆谆以为张淮之会做点什么的时候,他又忽然停住动作,手臂撑在她耳侧,将下颌埋进了她的颈间。

他不说话,也不继续。

黎谆谆便趁这时候,从系统栏里兑换了一颗米粒大小的安眠丹。有了方才亲吻的铺垫,他此时应该处于放松的状态,那她浑水摸鱼,将安眠丹以唇渡之,想必他也不会察觉到什么。

她正准备将安眠丹含到舌底,倏而听到张淮之低哑的嗓音:“谆谆……”

“嗯?”她动作顿了顿,垂眸望向他。

张淮之问她:“你爱我吗?”

黎谆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从来都是一个性格含蓄的人,她但凡主动一点,他都要被闹得脸红心跳。

可此时,张淮之却在问她,你爱我吗。

‘爱’这个字太沉重,时隔这么多年,黎谆谆早已经忘记了爱应该是什么感觉。

只是张淮之既然开口问了她,她总不好避而不答。就算是欺骗,只要他这一刻是愉悦开怀的,那便也足够了。

“爱。”黎谆谆伸手虚虚抱住了他,她并不迟疑,一字一声道,“张淮之,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抱住小可爱蹭一蹭~么么啾~

第72章 七十二个前男友

她的语气如此坚定, 坚定到张淮之禁不住晃了晃神,轻垂下的睫毛颤了两下,浅声道:“谆谆, 我也……”他紧紧抿住唇, 嗓音似是沙哑起来:“爱你。”

纵使他的语声那么低, 那么轻, 那一字一字,却显得如此沉重。

“淮之哥哥,你怎么了?”黎谆谆默了一瞬, 掌心贴覆在他乌黑的发梢上,“你看起来不开心。”

张淮之缓缓摇头,他好似轻轻笑了起来:“我开心,谆谆……我很开心。”

“谆谆,倘若没有你, 便不会有现在的我。”他像是在跟她说话,又如同喃喃自语, “遇见你, 我此生已是无憾。”

黎谆谆能察觉到张淮之的异样,但她分辨不清楚他是因为喝醉了酒在说胡话, 还是遇见了什么伤感的事情……总不能真是听到了她和君怀的对话?

她指尖攥住的安眠丹紧了紧,似是不经意地, 将手掌贴在了他的衣袍上:“淮之哥哥, 你的喜服呢?”

张淮之默了片刻:“南宫大哥……”他迟疑了一下:“他将喜服划破了。”

他不提及, 黎谆谆一时间竟也没想起来。

南宫导和张淮之对上时,用那柄无名剑将张淮之的喜服划得破破烂烂, 像是烂布条子一般挂在身上, 甚至连白色亵衣都一并绞的稀烂。

比试结束后, 张淮之体力不支晕厥过去,后面醒来了,便急匆匆去了萱草山安置张晓晓,他总不能穿着一身浸满血迹又褴褛破烂的喜服来来回回折腾。

这样说来,黎谆谆在天水阁拐角处看到的那抹红影,该不是张淮之了。

不管偷听他们说话的人是谁,只要不是张淮之,那便不妨碍她的计划——过了今夜,待张淮之睡熟后,她便会拿到他的元神。

偷听那人是想将此事宣扬出去也好,还是胆子小憋在心里也好,只要不耽误她今夜取元神,对于黎谆谆而言便不重要。

“那我再给你做一身。”黎谆谆摸了摸他的黑发,轻声道,“你现在是掌门之夫,自然要请天山最好的裁缝,量体裁衣,做一身合体华贵的喜服给你……”

她躺在床榻柔软的被褥上,他侧倚在她身前,两人贴的极近,连她说话时候胸腔的起伏都可以清晰感受到。

听闻她哄小孩子的语气,张淮之好似弯了弯唇:“好。”他的嗓音温柔而轻,像是怕语声大一点,便会从梦中惊醒般。

黎谆谆哄好了张淮之,她垂眸看了张淮之一眼,见他阖着眼,动作极快地将攥了许久的安眠丹压在了舌底。

只侧了侧身,柔软的唇瓣便印在他眉眼间,而后慢慢下移,吻过他的长睫,吻过他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

张淮之依旧没有睁开眼,却凭着本能回应她的亲吻。温热的唇舌相融,她将米粒大小的安眠丹轻而易举推进了他的唇齿间。

这个吻微微苦涩,渗着几分朦胧的酒意,直至黎谆谆在他口腔内寻找,再不见安眠丹的存在,便不紧不慢地收了尾。

寝室内只有他们两人,如此寂静,静到可以听清楚对方的心跳声,静到可以听清楚唇齿相撞的摩挲声。

纵使她的亲吻一开始便带着目的性,可亲吻时不断飙升的心跳却做不得假。

这个吻由她开始,便也由她结束。

不知是不是安眠丹起了效果,张淮之回应她的动作渐渐迟缓,黎谆谆察觉到后,往一旁撤了撤身,躺了回去:“淮之哥哥……明日还要参加继位掌门的午宴,早些歇息……”

她的呼吸略显错乱,尾音里勾着的缠绵沙哑之意,让张淮之缓缓睁开了眼。

他的手掌如往常每一次那样,抬起,落下,覆在她柔软而泛着淡淡泽光的青丝上,一寸寸抚过。

只是这一次,他的动作沾染上了一丝贪婪,一丝不舍,指腹慢慢地摩挲:“嗯。”

黎谆谆不再说话,张淮之便也阖上了眼。

她的心跳从砰砰作鼓到平静缓和,而他的呼吸带着均匀的韵律,亦是渐渐轻缓下来。

黎谆谆硬是等了半个时辰,这才睁开双眸,打量了一眼睡熟的张淮之。

他五官精致绝伦宛若神造物,泼墨似的黑发散下,虚虚遮掩住半边侧颜。少年眉目中冷峭不再,只余下一种破碎的柔和感。

她往他怀里靠了靠,轻声唤道:“淮之哥哥……”

他们横躺在床榻上,连鞋袜都没有来得及褪下,便如此相拥着,和衣而眠。

张淮之没有回应她,他的呼吸依旧平缓。

黎谆谆又唤了两遍,见他毫无反应,她便放心地撑着手,坐起了身。

即便他已经睡熟,她还是轻手轻脚下了榻,按照和君怀的约定,走到墙壁那一侧,微微曲起食指,在墙上轻叩了三下。

君怀在墙壁另一侧回应了一下,便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推门进了黎谆谆的寝室。

“他睡着了?”君怀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见黎谆谆点头,他走到床榻边,手掌微抬,掌心里慢慢网罗出一条条浅蓝色发光的线圈。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嗓音:“若是张淮之睡得浅,织梦术可能会失败……”

“我给他喂了安眠的药丹。”黎谆谆背对着床榻,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酒碗,她抬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你能看到梦境里发生的事情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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