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21)

作者:甜心菜 阅读记录

南宫导懒得计较,扭头回了庆阴庙。

地上蜷缩着五六个乞丐,像是虾米似的弯着身子,显然是被电棍电的不轻。

剩下几个乞丐则缩在角落里,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他,见他重新走了回来,他们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黎谆谆跟在他身后,一瘸一拐走到佛龛旁:“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不用谢。”

少年蹲着身子,一手捧着酪浆的碗,一手揽着妹妹小小的身体,吃力地喂着妹妹。

他妹妹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年龄,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瘦的皮包骨头,眼眶都凹陷了下去。

“晓晓,喝一口好不好?”他怎么也喂不下去,乳白色的酪浆沿着她干裂的嘴角往下淌。

黎谆谆挑起眉梢,想起原著里张淮之妹妹的死,似乎就是在这一两日。

26有些于心不忍:“张晓晓还有救,系统栏里有还魂丹,就是有点贵,需要三十万金币。”

“我为什么要救她?”她反问道,“还魂丹需要三十万金币,给她打个棺材只需要几千金币。”

26神情复杂:“你怎么这么……”

“冷血?”黎谆谆接过它没说出口的话,“谁都会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别人。但如果你在医院门口看到一个病得要死的人,他需要三十万手术费救命,刚好你有,你给不给他?”

26一下泄了气。

它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给,因为它还没有拥有过三十万。事实上,如果拥有了,可能它也不会给。

就如同她所言,打一口棺材只需要几千,还魂丹却要三十万金币。

董谣在原著里,只用了一笔安葬费就获取到了张淮之的好感。那它没道理让黎谆谆付出超过安葬费百倍的代价,去获得张淮之的信任。

黎谆谆回过神来,见张淮之还在尝试,弯下腰,对着他道:“要不,让我试试?”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是真的没了办法,只好点点头,将碗递给了她。

黎谆谆没有往张晓晓嘴里硬灌,而是控制着碗沿,让酪浆浸到她干裂的唇上,一点点滋润她的唇瓣。

几次下来,张晓晓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她下意识舔了舔唇,在品尝到唇瓣上甜美的酪浆后,缓缓松开了紧闭的牙关。

黎谆谆耐着性子,喂进去了半碗酪浆。

张晓晓原本惨白的小脸,恢复了些气色,但她已是病入膏肓,便是吃得再多,也不过就是死的时候是饱死鬼或饿死鬼的区别。

“多谢姑娘。”张淮之舒了口气,低声道,“等雨停了,我去给妹妹采些草药,便送你们上山。”

26听见这话,不住摇头。

什么雨停了,雨停了他妹妹也没了。

黎谆谆倒是会安慰人,她温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给张淮之的饼子,他一口也没吃,从怀里掏出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包裹好饼子,放在怀里捂着。

见他这般动作,黎谆谆问:“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等晓晓夜里醒了给她吃。”

闻言,黎谆谆从储物镯里翻出两个饼子,递给他:“你多少吃点,要不然没力气照顾晓晓。”

张淮之盯着那两只金灿灿的酥饼,迟疑着,到底是没好意思伸手去接:“无功不受禄,我与姑娘萍水相逢,素不相识……”

没等他说完,黎谆谆已经将饼子塞到了他手里:“我叫黎谆谆,现在我们认识了,快吃吧。”

许是怕他不好意思吃,她站起身,一溜烟跑回了南宫导身边。

张淮之怔怔地望着手里的饼子许久,抬头看了一眼远去的女子,心底流淌过一丝淡淡的暖意。

南宫导敏锐地察觉到远处投来的视线,不咸不淡道:“抱他的大腿有什么用,一穷二白,要什么没什么。”

“小点声,他可是潜力股。”

黎谆谆有些疲惫,从穿过来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这一路奔波,她只想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觉。

她掀起眼皮,寻找着可以依靠的东西,但视线扫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能让她靠着休憩片刻的物体。

黎谆谆自然而然将目光转向了南宫导:“肩膀借我靠靠。”

她脑袋都凑了过来,却又被他推开:“靠你的潜力股去。”

“南宫导,你好酸啊。”黎谆谆笑了一声,揶揄道,“不会吃醋了吧?”

南宫导乜了她一眼:“能不能别自恋。”

黎谆谆懒得理他,正准备眯一会,却在悉悉雨声中听到张晓晓干呕的声音。

她叹了口气,睁开眼。

“病成这个样子,恐怕活不过明日。”南宫导也在看张晓晓,他语气没什么起伏,“早点走了也好,省得受罪。”

黎谆谆沉默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抬眸看向他:“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南宫导挑眉:“什么我是这样想的?”

她淡淡道:“我摔成植物人的时候,你也是希望我快点死掉吧?”

“你不要恶意揣摩我的想法。”他低声道,“你是你,张晓晓是张晓晓。”

黎谆谆轻嗤一声:“我们两个在你眼里有什么不一样?”

南宫导想要反驳她,一时间却又有些词穷。

黎谆谆没有等他答复,起身走向了张淮之。

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那三年里,她什么都没干,每天都在等待中度过漫长看不到尽头的生命倒计时。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醒,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耗尽了她全部的耐心,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等待——有等待,便意味着还有期待。

除了赚钱,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她期待的?

大抵张晓晓已经不是第一次呕吐了,张淮之有条不紊清理着地上的秽物,见黎谆谆走来,他带着歉意道:“晓晓不是故意浪费粮食,她好像有些发热。”

她问:“要请个大夫来看看吗?”

张淮之摇头:“这里没有大夫,我收拾好了便出去挖些草药来,碾碎了喂给她吃。”

黎谆谆想帮忙,他却手脚麻利,自己都收拾了干净。

“那我帮你照顾晓晓。”她脱下身上的蓑衣,递给他,“外边下着雨,穿上好歹能遮遮雨。”

她浑身都散发着善意,这让张淮之有些手足无措——除了爹娘以外,黎谆谆还是头一个愿意不计回报帮助他的人。

见他迟疑,黎谆谆索性走过去,将蓑衣披在了他身上,期间状似无意地用手触碰他的后颈。

她想知道,不同部位的肢体接触,得到的灵力在她体内留存的时间长短。

但她还没有得出结论,张淮之已是避开了她的手,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在他眉眼上,似是银霜,映得他眼底清泠。

“多谢黎姑娘,我自己来便是。”

黎谆谆发现张淮之有点难搞。

大抵天道本身就是不近女色的,连化身都这般无欲无求。

她并不灰心,总归还有的是时间,如今只要取得张淮之的信任,便已是阶段性胜利——想来董谣才刚刚梦到张淮之的存在,正在满处寻找他的踪迹。

“晓晓,便麻烦黎姑娘了。”张淮之望着妹妹煞白的小脸,将放在怀里用体温捂着的饼子交到她手里,“她醒来可能会饿。”

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扭头看向黎谆谆:“我叫张淮之。”

黎谆谆朝他甜甜一笑,见他步入倾天雨幕中,敛住笑意,侧过头瞥了一眼张晓晓。

不知怎地,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南宫导刚刚说的话——早点走了也好,省得受罪。

说得也是,活着那么受罪,张晓晓是靠什么坚持到了现在?

她摸了一把张晓晓乌黑的头发,将张晓晓头顶的呆毛压了下去,正要挪开手,却发现张晓晓睁开了眼。

“我是……”黎谆谆准备介绍自己的身份,听见张晓晓道:“你是给哥哥饼子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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