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4)

作者:甜心菜 阅读记录

黎不辞天生魔种,不但犯了大忌,爱上师父黎殊,还在求而不得后恼羞成怒,于六界大开杀戒,致使生灵涂炭,满目疮痍。

黎殊为救六界,只得豁出性命,元神俱毁,亲手将黎不辞封印。

但因为黎不辞本就是黎殊的徒弟,没人感激黎殊献身,反倒怨声载道,恨她收留一个祸种。

黎殊本是万年难遇的修仙天才,如今元神已毁,不能修仙。若是退婚后,失去花危的庇护,自是再难立足天山。

思及至此,花危看向她手中紧攥的退婚书,神情不禁恍惚:“黎黎,就算你我退婚,你仍是我的师妹,我不会让你受人欺负……去蜘蛛窟的事情不要再提,我不会同意。”

黎谆谆扫了一眼噤声的众人,在识海中搜索了一阵,发现黎殊千年前跟黎不辞的记忆有所缺失。她唤出26:“我的任务除了夺回黎殊失去的一切,还有什么?”

“跟魔头黎不辞……重归于好。”

26的声音有些惶恐,它嘴上说任务简单,事实上系统局分配给黎谆谆的任务,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黎殊失去的一切,这其中包括她的元神,她的修为,她的未婚夫,灵宠,储物戒……又不仅限于此。

光是寻到一个足以匹敌黎殊的元神,便已是比登天还要难了。

再说那第二个任务,封印已破,不日那魔头黎不辞就会从封印之处逃出,他们师徒往日情有多深,后来恨便有多深。

黎不辞又怎么可能跟她重归于好。

黎谆谆‘哦’了一声,看向董谣:“师妹,我听说你向来耿直爽利,最不屑弯弯绕绕的人情世故。若储物戒不是你弄坏的,你为何要向我道歉?”

那意思便是,难不成你的直爽是装出来的。

董谣被她问得喉间一哽,辩解道:“师姐此言差矣,我只是不愿师姐去蜘蛛窟犯险。”

“天山乃名门正道,容不得歪门邪道、同门相残。我不愿背负污名,让人误解我是小肚鸡肠容不得同门之人,为证清白,我愿豁出性命去取验心镜,那师妹你呢?”

“你难道就不想证明你的清白?还是说,师妹你贪生怕死,宁可被人误解,也不愿自证道心?”

董谣这才发现,眼前这人根本就是想拖她一起下水。先给她扣个耿直的高帽子,再一句句布下陷阱,她若是现在反驳,只会让人觉得她像黎殊所言那般,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没想到,黎殊不但要进蜘蛛窟,还要带上她一起去送死。

她唇瓣翕动:“我,我……”她自然是不愿意进蜘蛛窟了,听说那地方又潮湿又阴暗,蛛巢里有成千上万只巴掌大的红蜘蛛,四处都是蛛丝和枯骨腐尸。

再者说,董谣的预知梦里可没有这些。若是一个不小心,行差踏错一步,惹到了窟巢里的蛛王,她十条命也不够死。

她在心里骂了黎殊一句疯子,求助似的望向花危。花危有些失神,像是在沉思什么,双眸低低垂着,却是没注意到董谣在看他。

董谣咬了咬牙:“师姐这样做,是否太过激进?你修为尽散,而我不过金丹期修士,若是莽莽撞撞进了蜘蛛窟,拿不出验心镜不说,说不准要将自己搭进去。”

“若不然,等师父闭关出来后……”

没等她说完,花危忽然抬头:“我带你们去。”

他方才思量了一番,觉得黎殊说的不错。虽然他相信其中有什么误会,但其他人可不会这样想,刚刚当着他的面都说得那么难听,指不定背后要如何议论黎殊了。

若是能取出验心镜,证明两人都没有错,不过是误会所致,或许能解开她们之间的心结。

黎谆谆没等董谣推拒:“那就拜托你了,萎哥。”

她将储物戒收好,迈着欢快的脚步离开,临走前向两人挥手:“明日午时,天水阁外见。”

天水阁正是黎谆谆现在暂住的地方。

董谣禁不住在心底咒骂她,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分毫,回过神来,发现花危已经驱散众人,退至了寝室外。

“阿谣,早些休息。”说着,他顿了顿,“我代黎黎跟你道个歉,过会儿,我便让人送凝肤露来。”

董谣捂着发烫微肿的脸颊,心里气得要死,白白被扇了一巴掌不说,如今还要陪那疯子去送死。

抱怨的话堵在嘴边,最后还是被她咽了回去:“多谢师兄,我没什么事。”

*

26紧张地发抖,而黎谆谆回了天水阁,在房间里不知道在鼓捣什么瓶瓶罐罐,弄完之后,躺床上一觉睡到了快晌午。

它也不清楚她怎么睡得着,但它连个屁也不敢放——看在她系统栏金币那么长一串的面子上。

为了保证她的睡眠充足,它甚至还耗费能量给她驱了一晚上蚊子。

等黎谆谆睁开眼时,吐出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薄汗。

作为一个毫无灵力的普通人,这般夏夜,连吹拂来的风都显得燥热。没有空调,没有电扇,没有凉席,她这一夜睡得很不好。

见她醒了,26忙道:“花危和董谣快到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一下……”

黎谆谆点头,撩开垂下的轻纱软绸,赤着脚走到圆角橱旁,打开柜门,看着橱柜里放着一色的白衣,挑了挑眉。

26见她凝神不语,眼前瞬间闪过数种可能性——莫不是衣服上被人下毒了,或者衣柜暗藏玄机,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机关。

它小心翼翼:“怎么了?”

她收回视线,淡淡道:“不好看。”

“……”

黎谆谆不喜欢这些白衣,看起来像是丧服。她昨晚睡觉前,照过镜子,黎殊的容貌明艳,比起这寡淡朴素的白,她更喜欢瑰丽绚烂的红。

她转身走出天水阁,出门没多远就碰上了迎面走来的花危和董谣二人。赤着的皙白双足,踮在被红日晒得滚烫的石板上,她热情地朝着两人打招呼:“萎哥,师妹,你们来了。”

花危顿足,视线落在她身上穿着的单薄亵衣上,他想撇开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向下,停在她细嫩白净的纤足上。

她的脚趾圆润小巧,不知是不是踮起的脚尖有些用力,脚掌泛着一圈淡淡的红。

黎谆谆歪着头,问:“你在看什么?”

“黎,黎黎……”花危一下回过神,磕巴着,别过了头,“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这样是怎样?”

她随口一问,却细心地发觉,他白皙的耳根渐渐晕出一片薄红,笑了一声,不再逗他:“夜里闷热,我想去沐浴……”

黎谆谆想起什么,侧头看向脸色不大好看的董谣:“师妹,我昨日说的三千灵石,你什么时候给我?”

董谣以为黎谆谆只是说说气话,倒没想到真会舔着脸跟她要灵石。不过她在天山这些年,受了花危、师尊还有小师弟不少关照和好处,三千灵石于她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什么时候都可以。”她瞥了黎谆谆一眼,不知有意无意,提醒道:“师兄的一百灵石,我也一起出了。”

黎谆谆问:“什么一百灵石?”

“转……”董谣想说转让费,记起身边还站着花危,将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她抿住唇,不着痕迹地暗讽:“倒不知道师姐的记性这样差。”

即便黎谆谆没有抬头看花危,也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灼灼,轻声笑道:“我昨日说的气话,你莫不是当真了?萎哥与我青梅竹马,这般情义怎能是一百灵石买断的。”

她踮起脚往他身边跑了几步,双手负在身后,嗓音温柔:“萎哥,我说得对吗?”

她离他实在太近,单薄的双肩微微向前倾斜着,双眸无辜地望着他。

树上的蝉鸣阵阵,温热的风拂过她松散的青丝,缠绵着扫过他的臂膀。莫名的痒意从那处晕开,直蔓延到心头。

花危晃了一下神,慌忙低下眸,不敢看她,从喉咙里轻轻挤出个‘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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