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43)

作者:甜心菜 阅读记录

掌心又宽又大,盖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差不多遮住了南宫导整张脸。

他扒拉下她的手,张嘴想说什么,却见黎谆谆反过手来,手指在他掌中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别说话。

指尖勾在掌心里,似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有点痒,还有点疼。

南宫导挑了挑眉,学着她的样子,用手指在她掌心里写道:胃疼?

黎谆谆轻轻点头。

他又写道:很难受吗。

她继续点头。

南宫导搭在她掌心的手指一顿,似是迟疑了一下,身子往她身边靠了靠,将手臂伸进了身旁的被褥中。

黎谆谆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紧接着便被他按住,他将手掌放在她的肚子上,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揉着。

她本是想推开他,可微微发热的掌心贴在腹部,竟是稍微缓解了一些那肠胃中的不适感。

黎谆谆一开始还睁着眼,直勾勾看着他,时间一久,眼皮子就沉甸甸地耷拉下来。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她渐渐阖上眼,连呼吸都变得匀称舒缓起来。

南宫导看着她的睡颜,微微有些走神。

穿到修仙世界里的这些日子,于他而言,便像是做梦一般,太不真实,太过虚幻。

甚至有时候,他怀疑自己得了精神分裂,又或是陷入了梦魇。

南宫导忍不住伸出手去,用指尖轻轻触碰着身侧之人的脸庞。

那本该是他的身体,如今却住进了黎谆谆的灵魂。托了她的福,他竟然有一天能看到自己睡觉的模样。

停留在脸颊的手指,飘忽着向下划去,不知不觉中覆在了她的唇上。

为什么和自己的身体亲吻,情绪会那样激动。

南宫导冥思苦想,却找不到答案。

他迟疑着,先是仰头看了一眼张淮之有没有睡。在看到张淮之背对着他们时,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探过身子,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一手撑着身体,将脸贴近了她。

她的呼吸均匀喷洒在脸侧,温热又暧.昧。看着那张熟悉又略显陌生的脸,南宫导感受到搭在心口上的掌心下,传来强劲有力的跳动声。

心跳好像加速了,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其实是个自恋的变.态?

南宫导正失神,黎谆谆却忽然动了起来。他慌忙退了回去,以为她要醒来,却见她咂了咂嘴,抬腿将薄薄的夏被踢飞了出去。

本以为这就完了,可黎谆谆又翻了身,朝着他身旁滚了过来,手脚同时甩在了他身上。

南宫导想起她铺被褥时,对张淮之说的话——我表妹睡相不太好,怕是半夜会压到晓晓。

到底是谁睡相不好?

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抬手挪开了那搭在身前的手臂,以及翘在他膝盖上的一条腿。

还未刚刚移开,不过片刻,她再次将一条手臂和一条腿甩了过来,砸得他咳了两声。

南宫导本就因为地上太硬睡不着,又被熟睡后的黎谆谆反复折腾了几回,憋着一口气问26:“她之前睡觉也这样?”

26答不上来,它一到晚上基本就处于待机模式,要不然昨夜蔼风突然出现在窗户边上,它也不会毫无察觉。

它给南宫导出主意:“你要是觉得烦,便给她翻个身,让她去压张淮之就可以了。”

闻言,南宫导脸色一沉,不搭理它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张淮之,让他将自己的身体翻过去压张淮之,是他疯了还是26脑子有问题?

许是因为移开黎谆谆的手脚,她过不了多久又会搭过来,南宫导也懒得再费事,索性就这样将就着阖上了眼。

再忍一忍,总会找到办法换回来。

深夜,本是窝在角落里熟睡的蛊雕忽而睁开了眼,它扭头看向被戳了一个窟窿眼的窗户,皎洁银白的月光透过破洞照了进来。

很快那窟窿就被一只眼挡住,蛊雕认出来人是黎望,黑溜溜的眼中显露出一丝愤恨。

要不是黎望让它变成家禽混到后院里偷听,它怎会莫名其妙易主,被迫与人结了契。

黎望没有进来,他用密音传语:“你怎么回事?”

蛊雕扇了扇翅膀,黎望也看不懂它想表达什么,只好道:“跟紧了这个女人,明日鹿鸣山掌门,以及各个宗门的掌门和亲传弟子等人都会出现在宝灵阁。倘若我父亲在鹿鸣山,他一定也会现身宝灵阁。”

“我会混入围观考核的群众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杀她,我就不信父亲舍得看着她血溅当场。”

蛊雕听到这话,心脏突突跳着,它忍不住‘呷呷’低低地叫了两声,以表示自己的不赞同。

先不说黎望要杀的人是它的新主人,这女子可是黎不辞的心上人,黎望难道疯了吗?

作者有话说:

想要再强调一下:文中没有纯粹的好人或坏人,不过男女主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要对他们期待太高,后面大概率还是会为了利益不做人~

后文日常慢热风,火葬场是所有人的火葬场

*

抱住小可爱蹭一蹭~么么啾~

第25章 二十五个前男友

张淮之向来习惯早起, 约莫是刚过卯时,天微微泛亮的时候,他便醒了过来。

客栈夜里点了熏香, 防蚊安眠, 但由于是夏夜, 睡在被褥上到底闷热。他暂时还没能习惯鹿鸣山外城, 与山下庆阴庙截然相反的气候。

一睁开眼,张淮之翻了个身,便看到身侧着苍绿色衣袍的男子, 不知何时将自己从被褥上折腾到了地板上。

大抵是觉得太燥热,衣襟被扒拉开了一半,衣袖也撸了上去,露出半只修长白皙的手臂。

而睡在最左边被褥上的女子,双手放在胸口上, 似乎也睡得不太安稳,在睡梦中都蹙着眉。

张淮之看到这一幕, 心中顿生惭愧。

若非是他没有照看好黎谆谆, 她怎会惹上魔界之人,先是被人威胁恐吓, 后来又被人在布坊下药迷晕。

承蒙黎谆谆恩情,张晓晓服用丹药后, 能吃能喝, 再没有那副病之将死的萎靡模样。

她管吃管喝管住, 替他交鹿鸣山宗门的报名费,还帮他买下一只灵兽。

如今他们已经结为道侣, 于她危难之时, 他便应该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 好好报答她这份恩情才是。

张淮之轻手轻脚走到熟睡的女子身旁,想将那压在胸口上的手移开——他和张晓晓做噩梦时,爹娘都是这样做,他们说手压在身前便容易梦魇。

可他的手还没刚碰到那压在身前的手,原本沉睡的女子却倏忽睁开了眼。

冷淡疏离的嗓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张淮之收回手,脸颊微微晕红,解释道:“手搭在胸口上睡觉容易魇着,我本想帮你移开。”

南宫导盯着张淮之,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仿佛要将他盯出个窟窿来。

不知看了多久,他敛住眉眼:“我家中管教森严,即便结为道侣,到底还未拜堂成亲。请你恪守君子之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南宫导搬出孔子一系列的“非礼”之言,话音刚刚落下,躺在地板上睡姿不甚雅观的黎谆谆便翻了个身,慢慢睁开了眼。

她没听清楚两人在说什么,只是隐约感觉有人在说话。

黎谆谆揉了揉眼,坐起来:“……几点了?”

张淮之没听懂她的意思,倒是南宫导抬眸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五六点。”

宝灵阁的入门审核在辰时一刻,也就是早上七点半左右。既然是面试,那自然是赶早不赶晚,黎谆谆缓了缓神,没再赖床,站了起来。

她一边盥洗,一边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张淮之正要说话,却被南宫导打断:“没说什么。”

黎谆谆恨不得天天扒在张淮之身上,像个吸血大蚊子似的。要是知道他刚跟张淮之划清界限,让张淮之非礼勿动,她怕是又要在张淮之那里补一大堆的补丁,解释来解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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