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50)

作者:甜心菜 阅读记录

26忍不住掉下眼泪:“你终于回来了!”

南宫导在这个躯壳里的这两天,对于它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黎谆谆虽然对旁人有些歹毒,但对它还算温柔,而南宫导不光对旁人歹毒,对它更是冷言冷语,动不动就出言讥讽它,说它是毫无用处的废物系统。

他肯定是记仇先前的事情,要不然又怎么会一直针对它,对它口出恶言。

黎谆谆感觉26在自己识海里哭得白光四溅,揉了揉太阳穴,将压在自己身上死透了的南宫导推了开。

他的尸体在地上滚了两圈,许是触碰到了插着黑龙弯月剑的伤口,血液汩汩流淌出来,在土地上蜿蜒出一道血泊来。

“你看清楚他怎么跟我换回来的吗?”黎谆谆起身适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抬起胳膊转了两圈,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那把闪烁着寒光的黑龙弯月剑上。

“他说找到换回来的办法了,然后就亲了你一口……”

26听见南宫导说他好像找到了换回来的办法,但他还没来得及说怎么换回来,她就已经咽气了,因此它也不清楚那个办法到底是什么。

它想了想,补充道:“不过,你断气的时候,他看起来好像有点难过。”

黎谆谆自动忽略了26的后半句,接收到那句‘然后就亲了你一口’后,垂眸沉思起来。

先前他们在布坊的试衣间里尝试了那么多次,也没见换回来,怎么这一次他亲了她一口,两个人就换回来了?

而且,南宫导怎么突然就知道了互换回来的办法?

黎谆谆长睫一扬,想起方才花悲想要上前试探他识海时,他没有回答花悲,反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南宫导想到了互换回来的关键?

黎谆谆张嘴想要说话,倏忽感觉到舌尖隐隐作痛,口腔内还余有血腥气息,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神色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远远看了一眼尸体,见那尸体的唇角殷红,挑了挑眉,用脚尖在地上划了个圈。

假山内空间狭小,南宫导这一次直接平稳落地。他站稳脚步,视线一直停留在黎谆谆身上,眸底是她看不懂的表情。

两人四目相对,他见黎谆谆抿了抿嘴,似是欲言又止,便以为她是想道谢。

他刚刚没有在危险的时候抛下她,给她吃了安乐丹,最关键的是他还让他们换了回来。

黎谆谆定然是良心发现,想要谢他。

南宫导正准备说不用谢,却听见她道:“五十一万,下次回去别忘了给我转账。”

南宫导:“……”

黎谆谆没有注意到他一言难尽的表情,她话音落下,便转身走到那具尚且温热的身体旁,打开了储物镯,从里头翻出先前用来装蔼风青龙剑的储物戒。

刚刚冲出来想要杀人的那位,想必就是现任魔尊黎望了,既然是魔尊,那这把黑龙弯月剑也该是值钱的东西才是。

拿去地下黑市售卖,怎么也得卖个上千极品灵石,这一剑挨得倒是不亏。

这般想着,黎谆谆将尸体翻了身,小心翼翼地凑近,尝试着将双手握在了黑龙弯月剑的剑柄上。

像是这般极品的灵剑,剑内都有剑灵存在。剑灵认主,上一次她去捡青龙剑时,便被剑内之气崩飞了出去。

这剑既然是黎望的剑,黎不辞定是能拿起。她想知道方才水晶球显出火灵根,甚至承受不住火灵根被崩裂炸开,到底是不是跟黎不辞有关系。

黎谆谆做好了被黑龙弯月剑弹飞甚至所伤的准备,但当她双手握住剑柄时,这把剑竟是毫无反应,既没有嗡嗡作响,也没有露出反抗之意。

反而柔顺地像一只温顺的绵羊。

黎谆谆却并不觉得松了一口气,她能拿起黑龙弯月剑,这岂不是印证了她先前的想法——水晶球里显出的赤红色跟黎不辞有关。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身体里可能有黎不辞残留的东西,又或者是黎殊曾跟黎不辞定下了什么契约。

总之这对她来说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很可能会让她再次陷入到被动的处境里。

黎谆谆敛住眉眼,将黑龙弯月剑收进了储物戒里。与蔼风的青龙剑不同,黑龙弯月剑没有剑鞘,两只剑还未躺在一起,便互相不客气地发出嗡鸣声,仿佛要站起来打一架似的。

她不咸不淡地警告道:“你们要是炸了我的储物戒,我就放火烧了你们。”

黑龙弯月剑顿时息声。

黎谆谆随手将储物戒扔进储物镯里,转过头就看见南宫导正在看她。

“你老盯着我干什么?”她瞥了他一眼,“这尸体得处理掉,你将尸体上的衣服扒下来换上,过会别在张淮之的面前漏出马脚。”

南宫导轻嗤一声:“张淮之,张淮之,你这么喜欢张淮之,他方才怎么不来给我挡剑?”

黎谆谆看着他仍是短发、黑体恤和灰裤子,从系统栏里兑换了一瓶生发水,递给他,他却不接。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是在生气吗?”

“这有什么可气的,黎望突然冲出来,张淮之没反应过来,所以没有去挡剑。”黎谆谆说罢,又补了一句,“再说了,那一剑下去必死,还好张淮之没去挡剑。”

南宫导:“……”

见他杵在原地一动不动,黎谆谆走近他,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压了下来:“若不然下次回到现代,你去接个发怎么样?省得每次都要浪费金币买生发水了。”

见他不语,她将生发水倒在自己掌心里,揉搓了两下,轻轻覆在他的头顶。

南宫导从头精致到了鞋底,那短发并不扎手,反而每一根发丝都柔软乌黑,泛着淡淡的玉龙茶香。

她捋着他的头发,竟是莫名有一种自己在摸狗头的感觉。

南宫导没有动,也不理她,任由她在他头顶造作。

生发水微冷,但她的指腹柔软温热,两种触感贴在发根上,他垂着眸,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不自在。

明明黎谆谆方才还掉着眼泪,喊着他的名字叫疼,不过片刻就在他怀里断了气。

此时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这让他觉得自己刚刚因她而波动的情绪,终究是错付了。

“好了。”见他头顶的短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顺长,她松开手,将剩下半瓶没用完的生发水放进了储物镯里。

黎谆谆拍拍手,取出朱砂和符纸:“尸体上的衣服你自己扒下来换上,我趁现在画个火符,等会也好处理尸体。”

南宫导没有动,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开口:“你不问我怎么换回来的吗?”

黎谆谆画符的动作一顿:“你咬破了我的舌头,第一次在布坊里是这样,刚刚也是。互换身体的关键在于我的血,我猜的对吗?”

听闻此言,南宫导垂下眸,这才意识到,他对于黎谆谆的很多印象,还停留在八年前的那个她身上。

而她在摔成植物人后,灵魂脱壳,穿梭在数个世界里,像是如今这般,替所谓的系统局完成任务。

她不再是以前的黎谆谆,现在的她聪明,冷静,果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最重要的是,黎谆谆已经不喜欢他了,她心里没有他,眼里也没有他。

除了钱以外,她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但这样不好吗?

黎谆谆跟他只是金钱和利益合作关系,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拈酸吃醋,动辄便在他面前掉眼泪,更不会纠缠他,质问他。

如今她顾忌众多,也不会再让他随便去挡剑送死。

这样不好吗?这样很好。

南宫导敛住眉眼,答了一声:“是,你猜得不错。”他走向那具倒在血泊里的尸体,褪下浸泡在污血中的衣袍,套在了自己身上。

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向来是爱干净的人,穿上血衣时,他全程皱着眉头,想到任务完成后的两个亿,又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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