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65)

作者:甜心菜 阅读记录

“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她看向篝火旁升腾起来的热蒸汽,似是云烟般袅袅而上,勾了勾唇,“我要让张淮之长个记性。”

当刺耳悠长的哨声结束时,黎谆谆笑着看向张淮之:“我怎会恼,毕竟董姑娘救了你,我要谢她还来不及。”

尽管她这样说,张淮之还是表示,以后会跟董谣避嫌,保持距离。

黎谆谆没再继续多说,她缓缓看向远处。

明明海岸上的人之前有百余人,就算董谣抓了三人,剩下的人也绝不会太少。可放眼望去,听到哨声被召回来的人竟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十人。

魏离挺直脊背,站在那人群中,遥遥望着老者,冷声问道:“剩下的人呢?”

老者笑了起来:“这话不该问我,要问他们为什么试图逃跑。”

闻言,魏离便也清楚了老者的意思——那些听到哨声却没有及时赶回来的人,全都因为违反游戏规则,死了。

尽管魏离并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却生出些力不从心之感,来之前鹿鸣山掌门可没说过,这妖怪君怀竟是如此危险。

如今他们甚至都未曾见过君怀,来的人已是死了大半,而他们接下来还要任由鹿灵城的人摆布,无法反抗,无法挣扎,只能顺从地遵守游戏规则。

这场游戏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到底要死多少人才够?

没等魏离回过神来,老者拍了拍手,只看到三个被捆绑住双手的青衣弟子,被鹿灵城内的人扔到了巨大的蒸笼里。

那蒸笼有三丈高,十尺宽,与其说是一个蒸屉,倒不如说像是加高款的火葬炉。

蒸屉早已烧的滚热,那三人刚站上去,便被烫地跳了起来,偏偏双手被捆住,只能凭借着两条腿来回倒腾,以此缓解疼痛之感。

那样子看起来,便如老者所言,像是在蒸屉上跳舞般。几人的惨叫声盘旋在海岸上,声声如同活剥之刑,凄厉痛苦。

蒸屉靠着篝火,而黎谆谆和张淮之刚好就站在篝火不远处,以此处的视角观看更为清晰震撼。

老者趁着他们观赏之际,命人又重新准备了竹签和一支香,温声道:“想必诸位还没有玩得尽兴,那便再来一轮吧。”

空气里飘荡着蒸熟的肉香,蒸笼里的惨叫声渐渐消失了,只余下老者话罢的回音响彻在夜空下。

张淮之想要捂住黎谆谆的眼睛,她却避了开,齿间低语般喃喃道:“当鬼找不到人要自爆,被鬼找到的人要活活蒸死……那到底是抽到鬼签好,还是抽不到鬼签好?”

这话本是说给张淮之听得,只是刚好班十七经过,笑眯眯多了句嘴:“若是足够强,当人当鬼又何妨。若是不够强,做人做鬼都要亡。”

“天色已黑,再想抓人便是不易。像你们这样弱的人,最好还是祈祷自己抽不到鬼签。”班十七丢下这句话,便施施然离开了。

黎谆谆苍白着一张脸不言语,张淮之以为她在恐惧,轻声安慰:“莫怕,还有六十多人在,你定是不会抽到鬼签。”

她轻轻应了一声,却在识海中跟26对话:“看一眼哪根竹签是鬼签。”

26愣了愣:“你不会想当鬼去抓董谣吧?她可是女主,你要害她会遭反噬!”

黎谆谆正要说什么,却见身侧的张淮之映着火光,皱着眉,凝视她的脖颈。

她下意识问:“怎么了?”

张淮之迟疑着:“你脖子上有很多……”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措辞:“红斑。”

作者有话说:

抱住小可爱蹭一蹭~么么啾~

第34章 三十四个前男友

黎谆谆不明所以, 低下头:“什么红……”说着说着,她唇瓣一颤,嗓音戛然而止。

脑海像是个自动放映机, 将傍晚在白纱帷帐内发生的一切, 慢慢回放了一遍。

张淮之口中的红斑, 大抵是董谣推门前的那一刹, 南宫导为了让她配合演戏,在颈上吮出来的。

也不止是颈……那妓子穿的红纱太不结实,一勾就破的不成样子。黎谆谆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胸口, 篝火下皙白的脸庞映出一丝红来。

该死的南宫导,也不提醒她一下,让她毫无所知地在张淮之面前出糗。

在张淮之的注视下,黎谆谆面色如常地挠了两下脖子:“可能是过敏了,我见董姑娘进了青楼, 来不及去寻你,匆忙藏在了树上。”

张淮之毫不怀疑她的话。

正是夏日, 树上多蚊虫, 她又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不管是被蚊虫叮咬, 还是被树枝刮一下,细嫩的皮肤上都要留下印记。

两人说话间, 老者让人在香炉里燃了一支香:“诸位劳顿, 先歇息片刻再继续游戏。”他温笑着提醒:“不要试图逃跑, 在香燃尽前记得回到此处来。”

黎谆谆瞥了一眼那支短香。

眼前这老者才没有那么好心让他们歇息,大抵是为了留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让他们沉溺恐惧中, 让他们渐渐崩溃, 让他们试图挣扎反抗。

最后却发现,自己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不但毫无反抗之力,还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只看那刀俎什么时候要落下。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未知中等死。

黎谆谆要去找南宫导,还未想出用什么借口离开,便听张淮之道:“谆谆,你沿海走一走,我去去就来。”

她挑起眉来,看着他朝着村落的方向走去,不知道他这个“去去就来”到底是干什么去。

但既然张淮之不说,黎谆谆就不会去追问。海岸上稀稀落落的人都远离了篝火旁冒烟的蒸屉,她朝着张淮之相反的方向走去,直至走进一片漆黑无光的树林中,张望过四下无人,抬脚在地上画了个圈。

空气中被撕裂开的白圈下,映出南宫导微微怔愣的眸色,他平稳落地,看了一眼周遭,视线最终慢慢地落在黎谆谆身上。

他问:“你找我有事?”

南宫导的语气略显冷淡,黎谆谆却不在乎,她朝着他的方向走去,步步紧逼:“我脖子上的红印,你故意的?”

他一动未动,看着她:“不是。”

黎谆谆不信他的话,但现在再追究这个毫无意义。她停在他身前,仰着头看他:“再帮我个忙好不好。”

即便四下漆黑,南宫导仍是能迎着清冷月光看清她浅瞳里的光,他的语气便如面色一般毫无波澜:“不好。”

“南宫……”她将‘导’字咽了回去,硬生生拐了个弯,两手牵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掌,“最后一次,求你了。”

黎谆谆倒是能屈能伸,需要他时是一副面孔,不需要他时又是一副面孔。说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也不为过。

南宫导忽然有些同情起张淮之。

她现在对他是如此,以后对张淮之也会是如此。

如今黎谆谆不过是用得上张淮之,觊觎张淮之的元神才装出纯良无害的模样,一口一个“淮之哥哥”叫着,仿佛满心满眼都是张淮之。

可张淮之将自己的元神给了她后,她还会不离不弃守在他身边,耐着性子装小白.兔吗?

南宫导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张淮之躲在青楼里的时候被董谣看到了,但董谣放过了他,还趁机解释了那日在庆阴庙外的举止是误会。”

黎谆谆道:“我会抽到鬼签,游戏开始后你带着张淮之跟董谣一起跑,便躲在她藏身地的不远处。”

“在游戏结束前,我会找到董谣,但我不会吹响鸟哨,你要在最后几秒的关头站出来,吹响我手里的鸟哨,牺牲自己。”

黎谆谆这般无头无尾的话,南宫导却是一听就懂了。

董谣在青楼里找到了张淮之,却没有吹响鸟哨,放过了张淮之一马,两人因此事冰释前嫌,将在庆阴庙里的误会说开。

这让黎谆谆感受到了危机,她要赶在董谣彻底洗白自己前,扭转现在不利的局面。

而她转圜的方法便是要在张淮之面前演一出戏。她要做鬼,先抓到两个倒霉鬼充数,第三个名额则要留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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