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唢呐的,注意你很久了(44)

作者:小神话 阅读记录

慕月西在师祖威慑眼神下,硬着头皮念起孑然教的咒术,然后不停拍打唢呐碗,“小小小小小小小……”

女弟子小的让师祖口渴,他端起身侧茶杯,“天才弟子竟不能与自己灵器相通,天音宗已堕落到如此境地么,天才还是废柴竟分不清。”

毒舌师祖让慕月西士气大增,她施力拍唢呐,“小小小听不懂啊你有种变大给我看一下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

砰地一声—

金光一闪,唢呐骤然变大变大再变大,直到撑破草堂。

稀里哗啦一阵响,是草堂坍塌的声音。

侥幸跑出来的慕月西挥挥眼前的土烟,心道好歹有了点动静。

幸免逃生的断念,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盯着慕月西看。

“师姐,看见师祖了么?”

……慕月西只觉当头一棒,又如晴天霹雳。

古冶师祖自费修行,又坐着轮椅,她们腿脚灵活的勉强逃出来,那师祖……

不会被埋了吧!!!

慕月西望一地狼藉,飞速跑过去扒拉草皮断木及桌子腿,“啊!师祖师祖你在哪?”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上夹子,更晚了,补个大肥章,凌晨还有一章。

答应泥萌的日更不会变,只会加更不会断更,凌晨没更的话,晚点也会更,亲们放心吧~~~大家积极留言哦~~爱你们撒花~~~

第26章 呐

一旁煎草药的阿信听到草堂方向传来訇然一声响, 急速跑上前。

可还是晚了,他亲眼瞧见师祖被埋了,可恶的是那两个小弟子跑得倒快。

慕月西对着废墟一阵瞎扒拉,也没寻见师祖半片衣角, 最后还是阿信精准的从一片草垫子下将师祖挖出来。

师祖灰头土脸, 头顶烂草, 嘴唇上覆着一层木屑,十分狼狈。

师祖被抬到轮椅上, 缓缓掀开眼睫, 慕月西扑通一声跪下,“师祖师祖弟子不是有意的, 是那破唢呐不听弟子使唤。”

阿信忙着给师祖净脸倒茶, 古冶师祖抬起颤巍巍的手, “咳咳……我看那唢呐满听你话的……咳……你唤大什么意思,就是为了将老夫埋了?”

接着猛咳几声, “你明知老夫腿脚不便,可是故意为之?”

老头声声咳嗽中, 慕月西流出面条宽泪,抬起三根手指对天启誓, “弟子真不是有心的,若真心坑害师祖, 天打雷劈。”

晴朗天空骤然飘上一层霾云, 紧跟着咔的一声惊雷响起。

……

众人一致转头,望向还在举着手发誓的慕月西。

“……”

天要亡她啊,什么时候打雷不行偏在她发誓之时, 慕月西仰头观察雷云—

糟糕, 无垠天雷又伪装而来。

她已顾不得别的, 站起来拔腿朝谷口跑,希望赶在天雷劈死她之前成功躲到大师兄怀里。

后头的师祖见那小弟子突然溜溜跑远,气得胡子打颤弯腰直咳……“孽障……孽……”

阿信忙给师祖嘴里塞了个药丸,“师祖莫气。”

一旁的断念,勾着唇角,火上浇油,“师祖放心,师妹跑不掉,出了空明谷出不了女床山,弟子这便亲自将她擒来。”

言罢,掉头朝谷口跑去。

又一个弟子不经过他同意跑了,现如今的小弟子都这么不晓得尊师重道,都如此有个性么?

师祖气得恨不得把肺咳出来。

因慕月西乃新入谷求学的弟子,谷口守门仙侍见人被狗撵似得疯跑过来,虽好奇亦未拦截,女弟子刚跑出没多久,后面跟出去一个杀气腾腾的男弟子。

空中掉起雨点,雷云越积越重,随时劈下,慕月西沿着小路疯跑中瞧见举着一青一白两把油纸伞的背影遥遥走来。

大师兄的出尘气质让她一眼认出来,她欢呼着跑过去,一把抓住孑然的袖子,“大师兄大师兄太好了,你怎么来了。”

孑然见人跑得气喘吁吁,额发被雨点侵湿,他不动声色将手中白伞往少女身上倾了倾,“师祖患有咳疾,郁峰主日常请脉送药,我许久不见师祖,顺便跟过来请安。”

慕月西这才发现青伞下一脸沉默的郁峰主。

“你这弟子疯跑什么,成何体统。”郁峰主青脸道。

“我……”眼见着断念追逃兵似得追上来,慕月西一把握住郁峰主的手,声嘶力竭大喊:“郁老您来的正好啊,弟子十万火急是要去悬壶峰请峰主给师祖看病啊。”

……方赶到的断念听了这番扭转乾坤颠倒黑白的说辞,嘴角一抽,随着几人步伐,重新步入谷内。

雨淅沥沥下着,打在纸伞上,因空谷幽静,显得格外清脆。

慕月西与孑然共撑一把伞,她暗瞥他侧颜,清隽挺拔,旁边若没人,她一早扑人怀里软着嗓子叫一声大湿兄……

阿信已将老祖推进半山腰搭建的石居。

悬壶峰主替老祖把脉,捋着胡子眯着眼,沉吟半响,老祖半昏迷半睡,阿信忧心道:“峰主是否要给师祖换副药,先前的药一日三次吃着,不曾懈怠,可师祖病情未有好转迹象。”

郁峰主起身,拾起桌边毛笔,速速写了一记药方。

阿信接药方时,郁峰主转而将药方递给东张西望的慕月西,“峰主病情加重跟你有干系,这贴药你来熬。”

慕月西心虚的接过药方,瞅一眼上头的字,顿时瞪大眼睛。

郁老很自信,“莫要怀疑,你尽管按老夫开的来。”

慕月西挤出一丝尬笑,“不是弟子怀疑郁老的医术,而是这字弟子一个不认识啊。”

在她看来,纸上落着大蚯蚓,中蚯蚓,小蚯蚓……古往今来医生偏爱的那种天书药方。

……

郁峰主将慕月西叫到门外,当即将药方读一遍。

慕月西保持怀疑,“郁老,这开的这是毒药啊,您这是坑弟子。”

“呵!你这顽童还需老夫坑,你在不二草堂若能撑过七日算老夫输,不是你死就是师祖亡。尽管按老夫药方上的来,即便你过不了师祖的音修考核,至少因治病有功不会被赶下山去。”

外面的雨停后,师祖醒了,与孑然郁峰主在屋内说了会话,两位峰主才离去。

慕月西抱着孑然的伞,依依不舍将人送出门。

“大师兄,日后你多来空明谷转转好不好,尤其是雷雨天,我怕打雷。”

郁峰主听不了这小弟子过分而无礼的要求,先行一步,后面的孑然笑着点头,“可以。”

慕月西笑着冲人招手,“大师兄我们说好的,下次打雷你就来看我哦,别忘了带些小骨头做的糖葫芦,速度要快哦。”

人已出谷,直到对方那一角飘逸白衣也寻不见,慕月西才意犹未尽回头。

不知何时断念站在她身后,幽灵一般。

慕月西捂心口,“嫉妒不,就问你,大师兄待我好你嫉妒不。”

断念忽视对方的拱火,反而问:“你怕雷?”

“怕又怎样,管得着么。”说完,朝弟子入谷求学用来歇脚的小屋走去。

“师姐对我好像有不浅的敌意。”断念在后面道。

慕月西停步,握紧拳头,回头,狰狞一笑,“师弟误会了,师姐只是格外喜欢照顾长得婊里婊气的小师弟,以后照顾师弟的机会有的事,我们走着瞧。”

断念停在原地久久不动。

方才她攥紧的拳头,可见对他恨意不浅。

但他印象中确实不曾与此人有交集,再看对方行事作风,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唢呐,怕雷,种种疑点交织……

他仰首望向天际渐散的雷云,一个念头在她脑中闪过。

他很快自我否定,“不会的,她已经死了。”

师祖不但对学生严,对自个儿也挺狠,被砸晕醒来后喝了一副苦药汤子,不操心自我保养,又开始授课。

草堂还在重修中,鉴于目前只有两个学生,上课不占地,课堂暂时转移到一栋草亭。

大半夜被木头人从被窝拎起来的慕月西,打着哈欠望着草亭外的月牙走神,堂上师祖一拍戒尺,“年纪尚浅如此没精神,还不如我这将朽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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